听到同为魔法少女,白栀夏内心警惕减少了一些,模仿着对方拙劣行礼回应。
“你好。”
珀丝捂着红唇,轻笑出声,迎着白栀夏投来的疑惑目光解释道。
“不必如此哦~我学的这些礼仪都是些老东西,你按你的来就行。”
白栀夏点点头,静静看着对方等待下文。
珀丝背着手走到白栀夏旁边,后者在她走来后,就远离了一些同时盯着他,对此珀丝倒没有说什么。
她看向昏暗的街道深处说道:“简单来说,我是来告诉你,你的前辈究竟是个什么人的。”
“所以你是想说我的前辈是坏人对吗?白栀夏面无表情地回答。
珀丝有些意外,“你早就猜到我会这么说?”
“不。”白栀夏摇摇头,停了一会儿说道:“只是你身为魔法少女来到天穹市,直接绕开朔月前辈与我见面,又专门提及前辈,无非就是想后背说她坏话。”
“这么看来,你还挺信任那个没礼貌,性格又不好的老家伙的嘛~”
“请不要这么说,我很难保证我不会向你出手。”白栀夏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啊嘞勒,这还是真是让人意外呢~”
珀丝露出一副有些伤脑筋的表情,走过白栀夏身旁重新来到路灯下,动作优雅地转身,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那——如果我说你的父亲,就是被你所信任的前辈亲手杀害的呢?”
白栀夏的眼睛缓缓睁大,但很快冷静下来,看向珀丝的眼神多了一丝冷意。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挑拨我们的关系对吗?这位姐姐,你是不是有些太小看我了?你的事情我会如实告知前辈,希望她找到你的时候,你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别着急嘛~”珀丝的笑意不减,同时朝白栀夏伸出手,“真还是伪,与我一同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当然,选择权在你,我只是给你这个选择的机会。”
白栀夏盯着眼前一脸笑容的珀丝,试图想要从她脸上找到更多的答案。
可惜,对方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静静地等待自己的反应,看不出任何信息。
本着同为魔法少女,对方至少应该不会加害自己的想法,她决定先跟着对方,想看看对方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牵手就不必了,我跟你走。”白栀夏摇摇头说道。
珀丝颇为遗憾的收回手,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将身后没有防备地暴露在白栀夏面前。
白栀夏攥紧吉他包跟了上去。
没有选择飞过去,也没有选择其他交通工具。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了两公里左右,一路无话。
白栀夏其实是想问些什么的,但见对方目的地明确,步伐毫不犹豫,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打断。
约莫过十来分钟,珀丝的脚步停下,白栀夏也跟着停下。
定睛看了一眼面前的建筑,心中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是一家地下音乐厅的入门,她认识这里,因为这就是警方告知她父亲遇害的地方。
也是父亲告诉过她,他将要举行属于自己私人演奏会的地点。
为什么...她会知道这里。
白栀夏疑惑地看向珀丝,后者像是感知到她的注视,转过头来笑着与她对视。
“我们进去吧,里面就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看了一眼门口的驻留警方白栀夏问道:“可是,这里不是被封锁了吗?”
“拜托,我们可是魔法少女,这些面对怪谈只会逃跑的废物凭什么发现我们?”珀丝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栀夏微微皱眉,对于对方这种下意识流露出来的优越感,从心底感到不满。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珀丝轻咳一声,露出笑容再次伸出手。
“开玩笑啦,不过我们魔法少女确实有很多办法不让他们察觉啦,来握住我的手,我带你进去。”
看着向自己伸出的纤细手掌,白栀夏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对方。
冰冷的触感传来,在珀丝的带领下,她们径直走了过去。
而守门的警方,就仿佛没有看到她们一般,放任她们进去。
是魔法吗?可是,没有魔力波动。
白栀夏心中有些疑惑,她根本不清楚对方用了什么,说明这个自称珀丝的魔法少女,实力至少远在自己这个不到一个月的魔法少女之上。
最终在珀丝的带领下,她们进去了一间相当大的会厅,差不多可以容纳三百人,不过此时这片空间除了她们空无一人。
“这里就是你父亲死亡的地方了。”珀丝忽然开口,随后又指了指会厅正面中央那架钢琴说道:“你应该也能感受到吧,那里残留的魔力痕迹是不是和你的前辈魔力很相近。”
顺着她的说法,白栀夏闭上眼睛仔细感知一番,发现了微少的魔力痕迹。
最近本就一直与前辈近距离战斗的她,对于朔月前辈的魔力相当熟悉,立刻判定出这股魔力残留确实是属于前辈的。
她重新睁开眼睛,心中的疑惑不减。
“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对于她的说法,珀丝没有反驳,她的手掌举起,魔力在手心汇聚,很快手心中出现了一块形似镜子的小物件。
“这是一件封印物,哦等等,你应该清楚封印物是什么吧?”珀丝刚说两句,突然想到盲点看向白栀夏。
后者点头后,她才继续说道:“那我就继续讲了,这件封印物的名称是【溯光镜】,可以将一片区域过去发生的事情重新呈现出来。”
“所以,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看,你父亲死亡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珀丝手中的小镜子脱手漂浮在会厅上方,镜面直对下方,一束光从镜中射出,一瞬间瞬间笼罩了会厅,连同白栀夏与珀丝也都被这光芒笼罩。
白栀夏下意识捂住眼睛,感受到没那么刺眼之后才睁开,待看清之后眼中满是震惊。
无数破碎但隐约有所关联的画面在她周围闪过,仿佛真的如珀丝所言,周围的一切开始倒流。
......
另一边。
安黎看着端起碗筷呆愣住的自家女儿叹了口气。
“月月?”
“啊?!”
回过神来的安月手里一滑顿时惊呼出声,一阵手忙脚乱接住了碗筷,让它们避免了摔碎的结局。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安月,将碗筷放在桌上,红着脸乖巧地坐在椅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从回家以后自家女儿就一直是这个状态,安黎虽然门清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温和地问道。
“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有爸爸可能帮上忙的吗?”
听到父亲关心自己的话语,安月深知不能给对方添麻烦。
内心疯狂给自己加油后,鼓起勇气将脑袋抬起,与父亲对视了好一会儿,这才用一种十分认真的语气问道。
“爸爸...女...女孩子之间可以结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