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知道多少次死亡和重新站起,那诞生自虚空的神秘白色光点又被吸收了不少,看着四周昏暗的灯光和斑驳的地面,他的记忆又恢复了一些。
“似乎这个地方是叫轮回八角笼来着,看名字我应该是能在里面不断的重生复活轮回吧,这样的话我倒是不担心了,专心锻炼自己的武艺就好,总有一天我能打败对面的那个月族的。”
随着白色光点的吸收,他每次从黑暗中挣扎着醒来的时间也在缩短,那让他头疼欲裂的痛楚对他的影响也被减轻了不少。
“或许我再多经历一些死亡轮回,这种痛楚将不会对我造成影响了吧。”他很是积极乐观地想道。
很快门又被从另外一边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月族人,但是这次对方的手里不再是那副拳套,而是换成了两把短小的爪刀。
“当我差不多能和对方打的势均力敌的时候对方就会换武器了。”
他心里又莫名的冒出了这个想法:“为什么我会觉得对方不是第一次换武器了?而且上一次好像并不是这种方式换武器的来着。”
没有时间给他回想和疑惑,随着对方的架势和挑衅动作,那股滔天的杀意和脑海中的喊叫又将他的理智淹没了。
......
撕裂的痛苦没有存在太久,他很快就从这个状态恢复了过来。
当他看向自己的手中时,发现自己提着两个双节棍。
棍子整体是一种很特殊的木头材质,坚硬却很轻盈,木头两头包裹着金属,提在手上并没有很沉的感觉。
双节棍上面还有经过剧烈碰撞留下的痕迹,甚至在木质部分能看到一些白色的残留,似乎是碎裂的骨头残渣,被压力强行嵌入到了木头内,成为了一种荣耀的装饰一般,向其他人展示着它主人的强大。
“这次是双节棍吗,不知道我手上的武器都替换过多少武器了。”看着手上的双节棍,他非常熟稔的挥舞了几下,心中却在迷惑。
“我记得每次我陷入杀意之前我脑海里面的声音不是说只要我杀死对方就能获得自由,获得我想要的一切吗,我手中的武器换了又换,对手也换了又换,为什么我还是没能获得自由?”
这时,从门后走出一个拿着双节棍的月族人。对方直接用挑衅的手势将他心中的杀意唤起,似乎就是为了不让他思考一样。
“这次出现对手的时间是不是变短了?”这是他最后想到的问题,很快他又陷入了搏命的拼杀中。
......
又是一阵裂颅之痛,他从地上爬起来看向自己周围,却是发现了一些不太一样的东西。
有一些布条和绷带的碎片散落在地面上,而且还有一些未曾被清理的血迹四散在各处,甚至还有一些骨头,骨头上他能清晰的分辨出啃食的痕迹。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东西,但下意识的他觉得很正常,毕竟这里是个轮回八角笼,八角笼有点尸体很正常。
抬头看向四周,昏暗的八角笼内仅仅只有几盏烛火在燃烧,在烛火照耀不到的地方只有无尽的黑暗。
用地上的布条将那些骨头和绷带收拾好,一并丢到了烛火照不到的黑暗中,黑暗就像会吞噬一切一样将他丢过的东西完全吞噬,什么都看不见了。
满意的点点头,这些东西虽然不碍眼,但是他还是将其丢一边比较好,不然等会搏斗的时候拌了自己的脚就不好了。
很快,八角笼唯一的门打开了,从门里面出现了一个双手空空的月族人。
“空手搏斗吗,那我可就占尽了优势啊,似乎可以出去呢。”他紧了紧自己手上的拳刺,心里很是兴奋。
等到对方走近并摆出攻击的架势,他才发现对方的手在烛火的照耀下反射出了点点金属的光泽。
“原来不是没武器,指虎吗,有点意思,和我的拳刃比还是差了点的。”借助烛火,他还是注意到了对方的武器,但是区区指虎怎么能和自己的拳刃比,和空手没什么区别了。
他在这时都觉得杀死对方太简单了,他要虐杀对方,让他在恐惧和绝望中死去。
但是当他怀着杀意和暴虐冲向对方时,对方的行动直接让他懵了。
那双手拿着指虎的身影以他完全意想不到的姿态躲过了他的拳刃,同时在空中扭转身体,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对他的头挥出了一拳。
他此时正在旧力未尽,新力未生的时候,完全没有能力去防住这一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对着自己的头颅来了一拳。
“嘭。”拳头和脸接触的瞬间,他便感受到了不对,对方的力量不对劲。
无数次的厮杀记忆中他明确的记得这些月族人和自己的力量是相差无几的,顶多就是技艺的差距,这是他在无数次搏斗中挨了无数次攻击得到的数据,身体的记忆绝对不会错。
对方的力量变弱了?
还未等他疑惑,对方又从另外一个诡异的角度以非常快的速度照着他脸上打出了另外一拳。
他此时还在消化对方上一拳的力道,按照他的战斗记忆,对方出招间隔足够他缓过劲的,但是此时对方的拳头带着指虎已经挥到了他脸上。
“嘭。”又是一声肉与肉碰撞的闷响传出,将还在卸力的他打得眼冒金星。
这一拳的力道非常足,甚至比他测试出来的力量还要高几分。
“这是什么情况。”带着这个疑惑他被打得昏死了过去。
很快他又从昏迷中醒来,吐掉嘴里的骨头,甩了甩头将疼痛缓解。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昏迷醒过来嘴里总有一些异物,还有那让人犯恶心的铁锈和腥味,难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被人灌了食物保证自己不饿死?
低头看见手上的指虎,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得用指虎和对方对打了。
“之前那个人似乎是利用自己的速度和出拳时留力放力打败我的。”他分析着之前落败的原因。
一直以来自己除了武器的使用技巧,似乎都是用蛮力和对方搏杀的,并没有用到自己身为月族人特有的速度和对力量的掌控。
“应该是我对武器的使用技巧差不多到位了,现在就差对速度的运用和力量掌控了,那么接下来就锻炼这些吧。”确定了自己的提升方向,他站起身将地上的布条和碎骨收拾好丢到了黑暗中,看着昏暗的烛光,似乎找到了自己离开八角笼的希望。
没让他久等,很快一个月族人从八角笼的门中走出,架起攻击姿态,对他招招手,不同的是这次那个月族人还对他笑了笑,这个笑容他很熟悉,但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熟悉了。
将自己内心的那股无尽杀意压制部分,伴随着脑海中无法屏蔽的喊叫,他冲向了对方。
再次甩甩头睁开眼睛,他看向自己手上的指虎,似乎在这个阶段待了很久很久,他现在戴着指虎的手都快不影响自己正常生活了。
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果然锻炼的效果很不错,反应速度以及力量的控制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相信没多久他就能完全掌握身为月族与生俱来的速度和力量控制。
那时候就是他杀死对方,从这个八角笼中出去的时候。
到那时候他就能重新获得自由,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
无论是对杀戮的享受还是荣耀的光辉。
感受好自己身体的状态,他低头看向地面,发现地面上之前常见的布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更为完整的布片,连碎裂的绷带也更加完整。
这让他感觉很奇怪,这些布片和绷带怎么感觉和自己身上的有点类似?
“可能是我之前厮杀的时候被扯破的衣服和替换下来的绷带吧。”仍在剧痛的脑袋让他没有办法进行更为细致的思考,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布条和绷带,还有几根散乱、光秃的骨头。腹中那难以忽视的空虚感阵阵传来,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那惨白的骨头上。
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强烈渴望在体内翻涌,几乎盖过了理智的抗拒。他必须尽快补充些东西,否则接下来的战斗——那关乎存亡的一战,很可能因体力耗尽而功亏一篑。疲惫和虚弱是此刻最大的敌人。
内心的天平剧烈摇摆后终于倾斜。他咬紧牙关,拿起其中一根,将目光投向烛光之外的黑暗深处,如同将那根骨头带来的沉重思绪一并抛却。做完这一切,他如释重负,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低语:
“看来……确实消耗很大。”他感受着身体深处终于被安抚下去的躁动,坐了下来,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战斗积蓄每一分力量。
似乎是因为临近结束了,八角笼提供对手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他印象里自己应该是能休息个一炷香的时间。
很快时间就过去了,八角笼的大门打开,走进来一个月族人,很奇怪的是,对方的手上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没拿,就这么空手进来了。
但是他不敢大意,身为月族人,他知道其实月族最强大的地方并不是对武器的使用,而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手爪。
是的,月族人的手并不是普通的手,他们的手有着非常锋利的爪,在某种程度上比那些锻造大师打造出来的武器还要实用。
“用爪子了吗,看来应该是最后的试炼了,打败他我就能出去了。”
看到对方伸出爪子摆出攻击的架势,他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心头的杀意蔓延开来,眼睛渐渐的从正常的瞳色变为血红。
“杀!”伴随着他的怒吼,口中残留的肉丝和血液混合着唾液,让他现在的形象如同一个从地狱而来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