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被天使与龙有形的大手做局了

作者:繁花似锦終一败 更新时间:2025/9/23 1:01:45 字数:2196

后院角落里那间小棚屋,被奥利弗亲手布下了一道坚固的封印法阵。

符文如同活物般在门扉与墙壁上缓缓流转,散发出冰冷的微光。

“俺的实验室!俺的毕生心血!”

吱吱抱着棚屋的门柱,哭得稀里哗啦,绿色的脸蛋上满是泪痕。

埃蒙站在他旁边,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省省吧,吱吱先生。没让你赔那锅被黑烟污染的‘传奇浓汤’就已经是老板娘开恩了。”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巴伦师傅的《仇恨之书》上,你的名字后面已经跟了整整三行小字注释了,详细记录了你所有罪状。”

“对了,因为我是你的担保人兼助手,我的名字下面也有一行。”

想到那本仿佛散发着矮人怒火的笔记本,吱吱打了个寒颤,哭声小了些,但依旧抽噎:

“可……可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稳定那个能量核心了!那可是纯净能量!能卖大价钱的!”

“然后把你、我、还有半个酒馆都炸上天,把这场烟花秀卖个更好的价钱,是吧?”

埃蒙无奈道。

现在他都能清晰的回忆起当时的事情——

“老板娘!够了!”

奥利弗罕见地拍响了柜台,眼镜片后的眼里闪烁着后怕与坚决:

“上次是罗兰爵士反应快,这次是艾拉女士及时醒悟过来终止了实验,下次呢?”

“万一那混沌波动撕裂了空间,把哪个客人或者半间酒馆卷进去,我们损失的金币恐怕比这小子可能赚到的多一万倍!”

他指着垂头丧气的吱吱。

这货在艾拉维娅的怂恿下又做一个捕鼠器,差点炸了整个酒馆。

而为此,某位卷册龙不得不签下“无偿为塞拉提供三次关键性建议”的不平等条约,才勉强平息了老板娘的滔天怒火。

莉娅抱着胳膊,冷艳的脸上满是嫌弃:

“我的箭囊差点被那恶臭黑烟污染,清洗费用得从这家伙的债务里扣!而且,客人们都在抱怨空气里一股烧焦的头发和硫磺混合味,影响生意!”

艾拉维娅推了推眼镜,双手交叠置于身前,语气如同宣读她的某篇法术论文结论:

“首先本次免费提供,不计入三次服务额度,接下来进入正题。”

“从风险收益比、能量失控概率以及对环境及人员心理的负面影响综合评估。”

“我确认继续允许吱吱进行未经严格论证的发明实验,是极度不理智且经济上必然亏损的行为。”

“基于审慎原则,建议立即暂停其所有实验活动,直至建立并通过一套由我……或奥利弗先生审核的标准化安全协议。”

发表这番义正词严的结论的时候,仿佛半小时前那个怂恿“这个能量波动模式颇有意思,值得深入观察”的龙完全不是她自己一样。

就连一向只关心厨房的巴伦也探出头,挥舞着沾满面粉的杵子怒吼:

“再让那绿皮小矮子搞出爆炸吓老子的面团,或者用臭气玷污老子的高汤,老子就把他和土豆一起炖了!名字刻上《仇恨之书》首页!永久加粗!”

面对几乎全体核心成员的联合“苦谏”,塞拉菲娜哪怕再心疼那潜在的可能收益,也不得不掂量一下现实。

她龇牙咧嘴地盘算了半天,最终痛苦地一挥手:

“行了行了!吵死了!好像老娘不知道风险似的!”

“吱吱!你现在的债务,算上材料损耗、环境清洁费、精神损失费(巴伦、罗兰、以及几位受惊客人的)、潜在客源流失预估……嗯,抹去零头,总共是37银币42铜币。”

吱吱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溜圆,差点背过气去。

哪怕他对金钱再不敏感,这数字对他一个地精也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埃蒙也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怀里那张写着“12银币70铜币”的欠条。

一种微妙的“我不是最惨的”安慰感油然而生。

突然觉得……

自己的生活还是很有盼头的!

至少旁边这位革命伙伴,欠债数额比他多得多!

塞拉菲娜合上账本,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吱吱:

“实验室,暂时别想了。从今天起,你和埃蒙一样,给我老老实实打工还债!”

“埃蒙负责教你规矩,再搞出任何幺蛾子,我就把你塞进奥利弗的次元袋最底层,让你和那些几百年没洗的龙鳞作伴!”

站在一旁的奥利弗闻言,原本正在擦拭眼镜的手猛地一顿。

“……?”

总之,“破晓之光”酒馆的打工仔队伍就这么壮大了。

埃蒙身边多了一个垂头丧气、时不时对着封印的棚屋唉声叹气的绿色小跟班和一个小小跟班。

两人一鼠(火花也有它的活干)一起劈柴、搬酒桶、擦地板、清洗堆积如山的酒杯,成了名副其实的“难兄难弟”。

埃蒙甚至发现自己开始有点“前辈”的架势,耐心教导吱吱和火花如何避免惹怒巴伦,如何识别莉娅不耐烦的前兆,以及如何才能在老板娘挑剔的目光下把杯子擦得“真正发光,而不是只是看起来干净”。

时间悄然流逝,吱吱的实验室被封印后,酒馆倒是度过了几天相对平静的日子。

海歌城的空气日益寒冷,街边的屋檐挂上了晶莹的霜凌,预示着王国一年中最盛大、最热闹的冬季节日——

霜冠节的临近。

离节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酒馆里便已渐渐弥漫起节日的氛围。

费恩开始练习应景的欢快歌谣,巴伦研究起了节日特供的食物配方,连莉娅擦拭酒杯时都似乎带着一丝轻松。

然而,在这片日渐浓厚的欢快气氛下,塞拉菲娜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万籁俱寂。

酒馆早已打烊,埃蒙和吱兹在经过一天的忙碌后,也在储藏室里挤着沉沉睡去,鼾声轻微。

一个披着深色的斗篷的黑影,几乎与走廊的阴影融为一体,悄无声息地滑下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她的动作极其谨慎,每一步都尽量落在不会发出声响的地方,警惕的目光不时扫向上方,尤其在那扇通往埃蒙和吱吱所在的储藏室的门上停留片刻,确认没有任何惊动的迹象。

地下室经历了那次捕鼠器事件后并没有改变太多,这里依旧堆满了酒桶、杂物。

她挪开几个空桶,露出后面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刻着模糊符文的石板。

深吸一口气,脸上那惯常的吝啬和惫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凝重和……

一丝微不可查的期待与紧张。

她开始布置。

从一个小箱子里,她几乎是数着颗粒地取出一些闪烁着微光的粉末。

这玩意光是拿出来就让她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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