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睸,晴空当下正是书上所写的黄道大吉日,亦是大喜日。
张灯结彩,红绫高挂预示婚庆的红火。小院内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搬东西,搬礼品。
闺房外的人忙乱,而房内空敞光线偏暗,衣柜与铜镜桌都干净,帐床摆于柜边换上红色罗帐,窗户边上贴有双喜字幅,案桌上的小香炉升起缕缕熏香,让得整个房间充满淡淡幽香味。
房间隐隐传出声音,在那绘有莲花的屏风后传来水声唰啦的声音。
纤纤细手好似无力牵动拍落于水中,水面的花瓣浮到边缘处。
杏雨柔看着水面的花瓣有些入神,深邃幽紫的眼睛不知在望着出神,眼波流转间透露出一丝犹豫,纤长卷翘的睫毛间小水雾驻留,缕缕热雾升腾,胴体隐现于水中,轻长的黑色头发散浮于水中,晶莹的水滴顺着锁骨顺着胸脯的小山间重新回到水中,小腿从水中探出白里透红,皮肤散出轻烟。
十三姐在一旁闭上双眼不敢去看,生怕望了眼少女洗澡沐浴的画面就止不住鼻血,现在已经换了第三个人在这了,但听到杏雨柔酥酥麻麻的轻哼声,大脑就忍不住地胡乱幻想飞飞。
天生媚体,在于无形中勾引他人,奇怪的就在于杏雨柔的天生媚体不同,在男女中对女的更有吸引力,或许是来自她本人出生时的性别问题导致。
一边是沐浴的享受一边是十三姐的考验,十三姐脸庞红晕,闭上眼的她内心有道声音催促。
看一眼吧,就看一眼。
流水翻动的声音诱使她浮想到了杏雨柔的诱人身躯正侧卧在桶边…
取向强如铜铁硬直的她终究是弯了,一丝丝的温热流出鼻孔。
“诶?十三姐你也流鼻血了?!”
杏雨柔正想叫十三姐拿浴巾和毛巾过来却看到十三姐的鼻孔流出鲜血。
这不说不要紧,十三姐听到杏雨柔那般天籁轻柔的声音后脑中更加胡思乱想。
“真没问题吗?”
杏雨柔见她流出的鼻血好像又更多了都快到嘴唇上了不免有点担忧她的状况。
“没…很抱歉…我要出去散热。”
十三姐原本还想坚特但发现徒劳无用只好找借口开溜,临走时瞥了眼杏雨柔那隐没于水中的胴体后双手急忙捂住鼻子跑似的走出外边。
也难怪大院内大部分的姐妹互吃了!都是杏雨柔小妹惹起的!
十三姐跑出外边想着,刚才看到的根本甩不掉忘不了!
自己同样也是女的,身体都一样,为何会对此兴奋呢?
十三姐洗着手中的血不禁怀疑自己喜欢的是男是女,但那一眼始终忘不了。
“又一个,小妹的媚力可真够杀伤力啊。”
作为小院众多姐妹中的二姐感概道,这都第三个了。
那些有遮挡屏蔽作用的饰品到了洗澡时就没有了作用。
平日里很多姐妹都会一起洗澡,唯独杏雨柔是例外,最开始时还算好,但随着杏雨柔长大后变得楚楚动人每个动作和声音都能撩得神魂颠倒,洗澡也只能让她独自在房间内洗。
起初姐妹们以为她超可爱想亲近,后来变质了想贴近,导致了内部消耗。
二姐在看了忙里忙外的人还有三名姐妹的情况后独自来到闺房内。
原本还想着让十三姐递下浴巾和毛巾擦拭下身子好出浴,结果人都跑了,杏雨柔在浴桶边望着屏风上的浴巾陷入了纠结。
想站出去拿浴巾和毛中,但又怕习俗上洗浴时不可中途出浴的禁忌。
“小妹?你还在里面洗吗?”
二姐望着屏风不知里面的情况,又不敢直接走过屏风去看。
杏雨柔原本还纠纷着听到二姐的声音后又看到了希望稍稍挺出水面回答道
“在,麻烦二姐快把浴巾和毛巾递给我,屏风上挂着的。”
流水的唰啦声和小妹的诱人声音让二姐确认了情况,好吧,这确实是高危工作。
她拿下浴巾以及毛巾后一只手用绣扇挡了视线摸索过去,尽量不去看。
在一番艰难后才终于拿到了想要的毛巾擦干身体,杏雨柔穿上内衣裹好浴巾走出戴上了掩盖的面纱后才终于没有了媚体效果。
二姐这才松了口气放下挡视线的绣扇,刚才也好险,光听声音都快沉沦进去。
杏雨柔轻稳地来到衣物架前,一件红嫁衣正展开挂在架上,
她伸手上去触摸,感受着这上面的金色丝线绣成的花纹,望去的眼神中却有些许忧伤。
二姐在一旁由衷地为她开心。
“小妹,今日可是你的大婚之日,往后的路要靠你自己了,要幸福啊!”
“嗯。”
难过和伤心是有的,嫁人之后为人妻相夫教子,但…那个人真的是自己真心喜欢的那个吗?
嫁衣…每个女孩一生穿一次最贵重的衣服。
杏雨柔也没想过自己会穿上这件,连自己的娘曾提及时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情,她没有机会也没有穿上过。
二姐上前为她取下嫁衣,她缓缓解开浴巾露出白嫩的大片肌肤,浴巾脱落放在一边,随后在二姐的帮助下为她穿上嫁衣,二姐在后面帮她将衣服平整。
她端庄地移步坐在铜镜前,二姐在后面为她梳理头发,一丝一缕的发丝乌黑发亮,手抚起时柔软舒适。
铜镜倒映两人的身影,好似一位姐姐在为自己即要嫁人的妹妹梳妆打扮。
杏雨㝷打开饰盒,里面盛放的冠簪泛着金色光泽,玉石点缀其上,在梳理好头发后捥起发髻,杏雨柔为自己穿戴上了冠簪。
到了这一步时,她看向镜中的自己却不知为何总放不内心的大石,沉重压在心处让人沉闷。
二姐为她化起淡妆,她的脸底子太好了,根本找不出半点瘕龇,妆化了跟没化一样,勾眉一步到位。
“开心点啦,小妹的大喜日可不能这么死气沉沉的。”
二姐看出她的心情并不好,但又无可奈何,都到了婚嫁的日子了总不可能悔婚。
杏雨柔没再回应只是默默地从妆盒底抽出唇红纸,折平放在嘴唇边,唇瓣抿合重重地印落沾染唇红。
隔江烟花望春柳,青萍何处是归依。
再次望着铜镜中盛妆打扮的自己,谁又曾知道她自己曾是一名沦落街头讨吃的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