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装睡？”林淼雨紧靠在墙背，刚这么想。
一个压得极低，带着沙哑和……疲惫的声音，穿透门板，清晰地传入林淼雨的耳中。
“小雨……是我。”
沈寒雪？林淼雨一愣，“她来找我干什么？”
沈寒雪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意味，却又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
“开门……让我进去……”
林淼雨有些无语，你让开我就开？
不过她也听的出话里的强硬，不开的话，自己恐怕就就惨了。
林淼雨咬牙，用尽才恢复没多少的力气，踉跄着挪到门边，手指有些颤抖，险些有些拉不开门栓。
“咔哒……”
轻响在死寂的夜里。
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冰冷的夜风裹着清冽的空气灌进来，也带来了门外那个人的气息。
沈寒雪站在门外，手里紧攥着一个药瓶，手似乎在颤抖。
雪白的圣女袍在浓稠的夜色里黯淡无光，长发有些乱，似乎是被风吹的，几缕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的眼神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林淼雨看不懂的东西。
不过总给她一种心悸危险的感觉。
沈寒雪入眼便看到林淼雨眼中的惊惧，她的瞳孔似乎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目光缓缓下移，落在林淼雨微微颤抖紧抓着门框的手上，那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小雨……你……”
她沉默了片刻开口，忽然伸出手。
林淼雨身体猛地一颤，压根就没有听她说话，下意识地想后退关门！
但沈寒雪的动作更快，五根纤细的手指直接将门抓住，随手将边缘一拉。
因为心急，见林淼雨要关门，似乎并没有把控好力道。
“砰——！”
门被狠狠拉开，震起一片片如雪花般散落的灰尘，门也险些被直接扯飞。
力气太大，林淼雨也被撞得踉跄后退，后背砸在墙上，痛得眼前发黑。
“小雨！”
见林淼雨似乎被自己弄伤，沈寒雪心里涌起一阵后悔和心疼。
明明自己感觉没有用多大力气啊……
她似乎有些急促，连忙想开口解释。
“小雨，我……”
但却被缓过来的林淼雨出声打断，林淼雨揉了揉被撞的手臂。
“阿……沈圣女？您来干什么？”林淼雨连忙改口，差一点下意识叫成那个名字了。
自己现在已经坐实了魔修的帽子，她应该也不希望听到自己用那个名字叫她吧？
估计也只会感觉到恶心了……
况且她们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了，一个杂役，一个圣女，自己不叫她圣女，还能叫什么？总不能以下犯上直接叫名字吧？
况且现在自己还是少跟阿雪接触才行，也是为了她好，毕竟不知道自己那个好师尊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癫。
林淼雨是这样想的，但沈寒雪的想法却跟她截然不同。
听到“沈圣女”三个字，像冰锥一样，狠狠扎进沈寒雪的心脏！
她眼中的那点小心翼翼和期待，瞬间凝固碎裂！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狠狠刺伤的痛楚和迅速升腾的怒意！
“小雨！”沈寒雪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受伤的尖锐。
“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林淼雨一下子被吼的有些愣住，但她明明说的没错呀！她凭什么吼自己？
明明之前她都不相信自己，自己现在还在为她着想。
林淼雨的火气也有点上来了，冷冷打断她，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
“我是杂役，您是圣女，我不叫您圣女还能叫什么？”
“若无要事，请您离开，这里挺脏的，脏了您的圣袍就不好了。”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刺在沈寒雪残破的心上。
“小雨……你是不是在怨我没有帮你？”
沈寒雪眼中翻涌着痛苦。
“可你认罪了！你承认自己是魔修了啊！”
“你也同样骗了我那么久……”
林淼雨的脸色同样也不太好看，明明这些事她已经不想再记得了，可为什么她还要再扯出来？！
而且自己骗她什么了？她凭什么这样说自己？
明明有很多反驳的话，但林淼雨不想跟她争吵，只想快点结束，于是冷声开口。
“所以是我罪有应得啊～”
她垂下眼帘，避开沈寒雪那灼痛的目光，语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麻木。
“呵呵…哈哈哈…这样啊……”
听到这些话的沈寒雪，忽然轻声笑了起来，她捂住双眼。
笑声中带着歇斯底里的疼痛，以及逐渐涌上来的癫狂。
林淼雨有些惊恐的咽了一口唾沫，小手不自觉的抓向后面的墙壁。
内心小小的质问了自己一下。
她……说错……什么了吗？
沈寒雪闪着泪光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之前的感情逐渐转为病态的残忍。
“呵呵……林淼雨……你告诉我一件事吧……”
“？”林淼雨一愣。
“你……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沈寒雪猛地向前一步，巨大的压迫感瞬间充斥狭小的空间！
林淼雨瞳孔骤缩！想后退，后背却死死抵着冰冷的墙！
沈寒雪不再给她任何机会，直接将她压在身下，将她的两只小手举过头顶。
“呃！”林淼雨手腕被狠狠钳住，剧痛让她闷哼出声！
“嘶啦——！”
布帛撕裂声尖锐响起！沈寒雪的动作带着发泄般。
“啊——！！”林淼雨的尖叫出声，恐惧和屈辱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你干什么啊！”
她完全不知道沈寒雪为什么突然这样做？
应激性让她本能的拼命挣扎，用尽全身力气扭动身体，踢打双腿！
单薄的囚服在沈寒雪恐怖的指力下如同纸片般被轻易撕开！
冰冷的空气瞬间接触到林淼雨暴露在外的肌肤，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放开我！沈寒雪！你干什么！放开我啊！！”她嘶吼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但她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显得如此徒劳可笑。
沈寒雪嘴角带着残忍的微笑，可眼眶中却带着心疼的泪水。
“对不起……”
那只钳住她手腕的手纹丝不动，另一只手继续撕扯着她身上仅存的遮蔽。
“嘶啦——！”
又一声裂帛！
林淼雨身体的一切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和沈寒雪那灼热又冰冷的目光下。
“不……不要……求求你……停下……”
林淼雨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一股从来没有的危机感袭来，声音里只剩下破碎的呜咽和绝望的哀求。
就连想侧过身，都被沈寒雪抓着手腕硬生生扭了过来。
“好疼！”
林淼雨皱眉，巨大的恐惧和屈辱感让她浑身冰冷，身体也抖得不像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