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雨嘶哑的嘲讽，狠狠砸在慕青鸢脸上。
慕青鸢的脸上闪过一阵错愕，刚刚还得意与满足的笑容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被激怒的暴戾，那双漂亮的眼眸里，翻涌起滔天的怒火。
“林淼雨！你——找——死——！！”
慕青鸢的声音陡然拔高，她扣住林淼雨手腕的手指猛地再次收紧！
“唔——！！！”林淼雨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如同被扔进油锅的虾米，可她还是硬忍住，没有发出惨叫。
但还没有完，慕青鸢猛地松开了钳制林淼雨下巴的手，那只手瞬间带着呼啸声。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唔……阿……呕咳…！”
林淼雨只觉得像是被卡车撞了一样，剧痛让她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呜咽。
身体如同破麻袋般向后弓起，又被慕青鸢死死扣住手腕的手强行拽回，双腿直接跪在地上。
“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慕青鸢的声音带着疯狂的嘶吼，又是一脚砸在同一个位置！
“呃！啊！”林淼雨身体剧烈痉挛，鲜血从嘴角涌出！
“还敢吗？！”
慕青鸢的眼睛赤红，粗暴的抓住林淼雨的头发，脸颊靠近笔尖。
鲜血染红了她原本还算白净的衣服，也染红了慕青鸢水青色的袖口。
林淼雨虚弱的抬起头，透过被汗水和血水模糊的视线，死死盯着慕青鸢那张满是怒火的精致脸蛋。
呵呵……想让自己求饶？
林淼雨的眼中，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不屈和嘲讽。
她绝不……
“呵……呵……”
林淼雨扯开嘴，破碎的笑声，透着尖锐的嘲讽。
“怎么……？戳到你痛处了？”
她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却没有任何的害怕，笑的相当的平静。
话像一桶滚油，彻底浇在了慕青鸢暴怒的火焰上，她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再打！
然而，就在她的手掌即将落下时，她的动作却诡异地顿住了。
她看着林淼雨那张被血污附着却依旧倔强地抬起的脸。
一种极其复杂扭曲的情绪，缠绕上慕青鸢的心脏。
那滔天的怒火和毁灭欲，竟奇异地被另一种更加强烈病态的情感压了下去。
慕青鸢其实从始至终都并不是想杀了林淼雨。
她想要是摧毁林淼雨的倔强，想要碾碎她的骄傲，想要……让这双倔强的眼睛，彻底臣服于自己！
那样不比杀了她更有趣，不是吗？
慕青鸢眼中的赤红渐渐褪去，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其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她停止了动作，那只沾满林淼雨鲜血的手，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残忍，轻轻抚上林淼雨染血的脸颊，拭去她嘴角的血沫。
“林淼雨，仔细一看，你还真是漂亮呢……真让我嫉妒……”
慕青鸢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从进入圣地时……你就闪耀的我睁不开眼……”
“现在也同样，宁折不弯……宁死不屈……”
“林淼雨，你真是……”
她俯下身，滚烫的呼吸喷在林淼雨耳边。
“我现在想明白了，让曾经闪耀的你，一点一点为我低下头。”
“嗯～”
她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吟。
“会比直接解决你……肯定要美妙一万倍……不，十万倍……”
“变态……”
林淼雨撇眼怒瞪着她，眼中满是厌恶的骂到。
“随你怎么说，不过……”慕青鸢话锋陡然一转，声音瞬间降至冰点。
“现在……”
她凑得更近，几乎将唇贴在林淼雨的耳廓上，声音压得极低。
“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她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指，遥遥指向矿洞的方向。
“我现在就去，把那个叫凜星瑶的小杂役……一寸一寸……捏碎她全身的骨头……让她在你想象不到的绝望和痛苦中……慢慢哀嚎着死去……”
“然后……”她的声音带着残忍的愉悦，“我再回来……慢慢地……好好地……‘驯服’你……”
林淼雨残破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终于无法抑制地闪过一丝深入骨髓的恐惧。
“第二～”
慕青鸢满意地捕捉到她眼中那抹恐惧，如同猎人看到猎物落入陷阱，嘴角勾起残忍而满足的弧度。
“你……现在……立刻……向我低头……”
“乖乖地……听我的话。”
“你知道的～”
“那么……”她冰凉的指尖，带着林淼雨的血，轻轻抚过林淼雨手腕的伤口，带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
“那个小杂役……就能……暂时……活下去。”
“我保证，只要你还‘听话’，她就能活得好好的。”
“选吧。”
慕青鸢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带着冰冷愉悦的腔调，如同在施舍恩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