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牙雪山”,在是怪物最初入侵时的重灾区之一,由于那的崎岖地形,和常年的寒冬,让那里变成了死亡谷。
龙牙雪山一直是当时乐园的上层们心中的硬骨头,每次派出的部队有去无回已是常态,哪怕是侥幸返回的指挥员也都要不就是丢了一只手,就是脚。
近几年来雪山上的怪物密度还在不断上升。因此每一名指挥官都不愿被分配到那个地方,因为到了那,就与被下死亡通知书没有区别。
曾经,当人类还未使用人造人时,就有一支人类士兵部队被指派去回收雪山上的“眼睛”。那是一种侦察设备,粗短的圆柱形桶身,下方的数条“足”可以有力抓住地表,通过发射器投射到雪山上,探测生物活动。
而他们是一支隶属于考察团的精英部队,这项活动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大家都认为他们很快就能完成任务,然后回到乐园迎接鲜花和掌声。当然...也包括他们自己。
谁都没有料到,我们都严重低估了雪山上的危害。这是指令部收到的最后一条消息。
这次行动,乐园只派出三个部队“猎鹰”,“豪猪”,“猎豹”。而最后却是无人生还。没人知道他们遇见了什么,所有后来前去调查的人类士兵都永远躺在了雪山之上。
猎鹰部队有一名士兵有记笔记的习惯,也许他的笔记上就有当时发生的情形,如今成为了乐园能否夺下雪山的关键。
在我们一同度过了几天十分欢乐而安心的日子后我对他们也有了更深的了解。这几天偶尔会有几只落单的怪物骚扰,很快就能解决,但却从未有过大规模的入侵。也许是太冷了他们也不想动?
但好日子到头了,那天我接到了中央的指令。
「各位,我们接到了任务,我们要前往龙牙雪山 了。」
与我料想的众人表情相反,在场严肃紧张的人只有我自己。
乐园的上层由于人手不足没有给我们委派支援部队,只交给了我一个便捷传送装置。能快速传送回基地。
啊...各位拜托配合一下吧,我都这样阴下脸来让氛围这么严肃了。
「指挥员,我们之前前往过雪山,我们找到了当时牺牲的士兵遗体,并找到了这本笔记。」夏莉伸手递过来了一本笔记。
果然,这就是当时的笔记,但其中丢失了几页,其中记录的只有是日常而已。
「我们之前只是在雪山外围简单的搜索,进入内部我们需要有指挥员的协助,正好借此机会可以继续深入雪山了。」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手的从容不迫吗?看来这一趟会很轻松呢。
「来吧指挥员,要出发了,先来绑定系统吧。」
“绑定系统”是一种人造人与指挥员的关系绑定,可以极大激发人造人的内部潜能,包括性能和战斗力。曾经有人拿未绑定的人造人与绑定的做过对比。
最后的结论是同一位人造人,绑定之后在各方面,就好比小猴子和大猩猩的区别。并且人造人之后能随时传送到指挥员身边,对于人造人来说指挥员的有无,可是关乎性命的。这些都是我之前在乐园学习过的知识,但真正与人造人绑定我还是第一次。
「嗯,好的。」
随后夏莉将手放在我的胸口上,随后一股暖流从胸口蔓延到四肢,最后是大脑。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呢。
我随后闭上双眼,渐渐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但这不是我的呼吸声。
我睁开双眼,而眼前的是一张精致的脸庞,精致得如同最上乘的瓷器,细腻光滑,透着一种天然的光泽。眉眼之间,尽是勾人心魄的风情。红润的双唇此刻就在面前,然而此刻更令我在意的是胸口前柔软的触感,但这绝不是手的感觉。
她此刻也闭着眼,紧紧将额头靠在我脸上。此刻周围好像绽放了金黄色的光圈,紧紧将我们包围,此刻我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琐碎,只有眼前和胸口的触感。好像永远定格在这一刻啊...
随即仪式结束了。
「原来这就是绑定的感觉吗?我是第一次体验呢。」
「啊不,其实绑定在一开始伸手触摸的时候就结束了,我只是想更有仪式感而已。哈哈哈哈」随即她又爽朗的笑了起来,好像刚刚见到人不是她似的。
原来刚刚见到的什么光圈都是我幻想的吗?啊, 可恶。脸上好烫...
随后各位都依次与我进行绑定,除了尤尔和布里弗。尤尔现在在废城区寻找可用的物资,毕竟乐园无法做到一直的食物供应。布里弗说自己机体过热现在还在休息。那他们以后有机会再绑定吧。
但不得不提的是杰罗姆,虽然我有听说绑定时的感觉与绑定者的性格与天性有关,但他也太夸张了吧...当他的手放到我身上时,一股狂野躁动的能量冲上我的大脑。
像是灌了3大桶水之后憋个2天,然后告诉你可以去厕所解手那样迸发的,急不可耐。
顿时我的大脑就像是熟透的西瓜一样,好像只要轻轻一弹就会炸的到处都是。啊...我的身体瘫软了, 可他却误认为我是疲惫,就用另一只手托着我,继续给我灌输这种能量。
啊...死亡顿时就不那么可怕了。
「来吧到你了,莎夏。俺已经完事了。」
「啊...那个...哦不没事,好的...我来了。」
她有些心不在焉呢,是因为绑定一位新指挥员的前提是与旧的指挥员解除关系吧。看来那天的阴影很难走出来吧。
莎夏将手放在我的胸口,我认为与她的活泼相同,她的能量也会是澎湃的时候时。但我感觉到的是荒芜,空洞洞的苍白和无力从我身体里划过。
隐约之中,我感觉到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回荡,是哭泣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不易察觉,渐渐的越飘越远。
我用手抱住了莎夏,将她紧紧抱在我的身前,但换来的不是恶心与排斥。她把头紧紧依偎在我的怀里,便开始流起了眼泪,泪浸湿了我里面的衬衫。
我用手轻轻抚摸莎夏的头,此刻的她也许才是最需要被保护的那一个,她释重负般的痛哭流涕,周围的一切此刻仿佛被按下暂停。
其他人也都低着头沉默不语,刚才欢乐的氛围消失不见了,我只能听见莎夏的哭声...一直听着...
我忘记了莎夏之后哭了多久,但我记得当她精疲力尽之后,是我帮她抱回寝室休息。
明天再出发吧,我们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