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2月21日,法国,凡尔登战役德意志帝国前线——
“马克!情况怎么样?”
我抖了抖雨披上的松软的渗着新鲜血肉的泥土转头对着马克问道,马克闻言愣了一会儿才说道:
“很糟糕!对面的法国佬貌似发现我们了!”
我刚想说话一发炮弹落到我身前大概三百米处的土地上,飞溅的泥土落在兜帽上,我缓了一会儿问道:
“进攻的时间还没到吗?!在等下去整个营就没多少能站起来的人了!”
轰——!
“营长!时间到了!”
马克说完俯身抱头缓冲着炮弹的冲击,我闻言掏出冲锋哨放到嘴边猛地吹了三声急哨——
哔——!哔——!哔——!
伴随着三声刺耳尖锐宛若地狱中的魔鬼般的哨声响彻整个无人区,一发发炮弹狠狠的砸向法国人的堑壕阵地,伴随着炮弹落地的是我所带领的风暴突击队,和其他同僚相比,我带领的风暴突击队要更加激进一些,毕竟从来没有人想过我会带着我的营在几乎是第一发己方炮弹落地的瞬间带着全营踏入被死亡覆盖的法军堑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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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蹲下来捡起地上掉落的弹药,哪怕我表现的在镇定,可颤抖的双手依然暴露出我依然处于震弹症发作期,我看着那两个被我哄睡的杂鱼酱在内心默默说了声抱歉随后我转身离开。
三个小时后,夏莱办公室。
你坐在办公室内批改着文件,可没批改多久你的手机便响了,你拿出手机看了看,是未知的号码。
〖听得到吗?是夏莱的sensei吗?〗
你看着眼前戴着钢盔的少女抿了抿唇说道:
“白夜啊……你改变主意了?”
〖改变主意?不不不,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想让圣三一和格黑娜维持表面的和平的话就来抓我吧……在你抓到我,审判我之前,我会不断的以格黑娜特殊部队的身份在圣三一搞破坏……你应该见识过风暴突击队的破坏力了吧……?〗
说完,你眼前的少女挂断通信,你一脸愁容的看着天花板,毕竟……白夜真想跑的话哪怕是瓦尔基里都不可能轻松抓住她。
视角来到白夜处。
看着眼前的正义实现部社团总部,颤抖的手默默握紧燃烧瓶,我深吸一口气不断自我安慰道:
“一切为了亚津子不被献祭……”
虚假的安慰慢慢抚平内心,我被地狱困了两辈子,希望这次我能跨过地狱……愿上帝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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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好困啊……”
一个正实的杂鱼酱正打着哈欠批阅着文件,在她的身旁的桌子上趴着几个早已睡着的杂鱼酱,就在她昏昏沉沉间便听到嘭的一声。
“唉?”
杂鱼酱疑惑的站起身,当她来到门前时便看到熊熊燃烧的大火和一个戴着防毒面具和钢盔的格黑娜少女站在走廊里,她的手里还攥着一个燃烧的酒瓶。
砰!
少女把手中的燃烧瓶狠狠的丢向玻璃,伴随着玻璃破碎和火焰燃烧的声音,杂鱼酱在震惊中缓缓失去意识……
——第二天——
“情况怎么样?”
一花睁着眼询问着身旁的杂鱼酱,她身边的杂鱼酱颤抖着汇报道:
“三个重度烧伤,一个……濒临死亡……”
死亡,在基沃托斯这个概念离这里的居民很遥远,至少对于学生来讲很遥远,可现在……一名学生差点死亡,而这些都是在昨晚发生的……
相比于正实的混乱,躲在圣三一小巷内的我主动性要比混乱的正实更高一些,外加上我极其善于构筑阵地……
“呼……还好没忘记怎么在巷战中构建阵地……”
哪怕我以前非常厌恶两战的经历,可两战带来的深刻印象在大多数时候都能用上,或许这就是我无法离开地狱的原因吧……
〖百罪白夜,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夫人的身影通过简易通讯器投影在身前,我放下手中的圣三一旅游手册和我自己绘制的简易地图说道:
“已经袭击了圣三一的正义实现部,短时间内圣三一将无法把注意力放到阿里乌斯的动向上,而且我是以格黑娜特殊部队的身份袭击的。”
所以圣三一会也只能把注意力放在格黑娜上。
投影中的夫人闭上眼,随后笑着说道:
〖干得不错,亚津子暂时不用被献祭……继续任务,直到圣三一覆灭为止。〗
通讯挂断,我矗立原地良久转身拿起随身携带的锤子开始建设沙袋阵地……
——夏莱,6:30am——
你看着报告揉了揉眉心,情况比你想的要严重的多百罪白夜开始猎杀落单或者人数不超过十人的正实和茶会的小队,面对四处猎杀的百罪白夜圣三一的应对显得无比……混乱……
而在过几天便是伊甸条约重新签订的时间,如果不把百罪白夜这个不稳定因素逮到那么……伊甸条约的签订很可能再次出岔子。
“……白夜啊白夜……你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是阿里乌斯的普通学生,你处理起来不会这么费事,可一个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且活下来的德意志超人……你头疼的靠在椅子上思索着上辈子这个时间段发生的事来想解决办法。
想着想着你突然记起白夜应该随身携带一个哨子才对,可现在……哨子不再她身上,按照白夜对哨子的态度来讲白夜不可能把哨子送给任何人,哪怕是亲近的人要碰哨子都需要经过她的同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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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6年2月21日,法国,凡尔登战役法军第一道前线堑壕,9:30am——
硝烟与扬尘构成的浓雾笼罩着整片阵地,炮弹的爆炸声淹没痛苦的嚎叫,愤怒的怒吼,和濒死的哀嚎,我们就像圣经中代表死亡的骑士一般不断屠戮着毫无防备的法军士兵。
砰——!
枪声响起,鲜血溅满整个防毒面具的玻璃片,我用手抹了一把,虽然视线依旧模糊但勉强够用。
“啊啊啊啊!!!去死吧德国佬!!!”
一个法国士兵怒吼着举起装有刺刀的步枪朝我冲来明晃晃的刺刀在不那么耀眼的阳光下依然闪烁着代表死亡的寒芒,我一侧身伸腿猛地一踹——
那个士兵被我绊倒,随后我从腰挂上拿起堑壕铲慢慢走向那个法国士兵,那个法国士兵挣扎着起身,我上前踹了一脚随后跨坐在他身上高高扬起堑壕铲狠狠的挥下……
鲜血再次溅到防毒面具上,这次我没有擦拭防毒面具,毕竟……在这个地狱中每一次分神都会要了我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