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2月21日,法国,凡尔登战役法军第二道前线堑壕交通沟,10:30am——
轰——!
“啊啊啊啊!!!”
哔——!哔!哔!哔——!
伴随着第一道堑壕防线被攻破,法军被迫向着第二道堑壕防线后撤,可是紧紧咬在他们身后的风暴突击队们却把他们死死钉在第一道堑壕阵地和第二道堑壕的交通沟内。
“呼……呼……”
我喘着粗气,身旁是被堑壕铲砍断脖颈的法军士兵他捂着脖颈死死地盯着我。
“抱歉……(Verzeih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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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我看着洁白的月亮默默用手指摸搓着防毒面具的镜片,人们常说只有在死亡之前才会回忆起一生的记忆……哈……
“或许我很快就会脱离地狱也说不定?”
我戴好防毒面具随后从腰间拿出集束手雷看着从小巷中走出来的正实和茶会的军队……
“或许我今晚就会解脱不是吗?”
她们没有犹豫,伴随着领头的人喊的一声开火便朝着我宣泄子弹,我快速朝着一旁的掩体跑去,除了防范子弹外我还需要防范手雷和榴弹,在距离掩体约十米时我一个滑铲滑入掩体后,喘息片刻我拉掉集束手雷的保险捏了三秒猛地起身一丢——
轰——!
集束手雷掀翻不会站位的杂鱼酱,中心的几个杂鱼酱当场昏迷,爆炸范围内的则是被炸的头昏眼花,我趁着这个机会抄起堑壕铲翻出掩体朝着那几个被炸的头昏眼花的杂鱼酱奔去。
砰————
一发子弹贴着钢盔没入石砖地面,我猛地一停顿放弃攻击那些差点昏迷的杂鱼酱转而丢出三颗烟雾弹,浓郁的白烟遮挡住狙击手的视野,我趁势敲晕几个在一旁摸鱼的茶会杂鱼酱。
就在我“大杀特杀”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冲入烟雾当中,我还没反应过来肚子便挨了一枪托。
“饿啊——白洲梓!”
我借着力道一个翻滚躲过几个杂鱼酱的子弹,哪怕隔着防毒面具我依然能察觉到白洲梓的表情,那里面有愤怒也有自责,但更多的是想把我拉出地狱。但可笑的是……我徘徊在地狱两辈子也没有找到离开地狱的办法,难道要让我相信奇迹吗?我唯一能够相信的只有手中的堑壕铲和毛瑟1918改进型。
“白夜!别在犯错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白洲梓话音未落一发K弹擦着她的头发命中她身后的杂鱼酱,我耸了耸左肩反问道:
“以前?我以前什么样?像个傻子似的期待着奇迹降临?别逗了白洲梓,自从百幸被我处决以后我就不在相信所谓的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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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圣三一的激烈战斗,另一边正在正当化战争目标的阿里乌斯则要显得更有秩序,倚靠着风暴突击队的三十人基础构架,贝阿朵莉切组建起一支超过一百人的风暴突击队。
“所有人!动作快!快快快!哔!哔!哔!”
领头的队长一边喊着一边吹响手中的队长哨,刺耳短促的哨声响彻整个地下迷宫,如果此时地下迷宫内有圣三一的人警戒说不定整场突袭都会功亏一篑,但可惜的是圣三一并没有加强对于地下迷宫入口的警戒或者说圣三一对于阿里乌斯的态度更像是觉得其不值一提一样,借着这种傲慢,阿里乌斯风暴突击队成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入侵圣三一,现在她们只要等待属于进攻的信号弹升起即可。
视角回到圣三一的小巷内,白夜在成功车翻大部分正实和茶会的杂鱼酱后在修女会和剩余的正实以及茶会的士兵制服。
“白夜……”
白洲梓看着被摁倒在地的白夜想上前制止,就在她往前踏一步时一旁的茶会杂鱼酱立刻用枪指着她大喊道:
“停下!不然连你一块抓了!”
白洲梓只好停下脚步,我被正实的杂鱼酱反剪双手往圣三一的监狱的方向押送,在经过白洲梓身旁时我停下脚步对着她说道:
“很快你就会发现你所期待的奇迹只是愚者的幻想,我期待你在那时候到来时的表情。”
话音刚落我被不耐烦的正实杂鱼酱推了一下,我踉跄着往前走了一步,白洲梓看着逐渐远去的白夜久久不语,过了一会儿她才猛地意识的那句话的含义。
但很可惜……
咻~
一发鲜红的信号弹自天空炸响,那是风暴突击队特定的进攻信号,几乎是在信号弹炸响的一瞬间,圣三一各地猛地响起无数爆炸声,燃烧的大火与浓烟笼罩在圣三一各处,此时正处深夜,理所当然的,圣三一的学生几乎都是在睡梦中被光环破坏炸弹或者光环破坏弹击杀,死神,用祂的黑色斗篷笼罩住整个圣三一祂用光环破坏弹和光环破坏炸弹组成的镰刀收割着正处酣眠的无知的天使……
“第一阶段阿特琉斯之矛行动成功,接下来执行达摩克利斯之剑行动,我们的存在,将会成为圣三一永远无法遗忘的梦魇!一切为了阿里乌斯!”
第一个阿里乌斯杂鱼酱说完启动捆在身上的光环破坏炸弹随后冲出掩体朝着陷入混乱的圣三一部队冲去伴随着刺眼的亮光那个杂鱼酱连带着身旁的十几个杂鱼酱一起变成了一摊杂鱼酱,在圣三一杂鱼酱震惊的目光中一个又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杂鱼酱毫不犹豫的执行着同一个操作,仇恨的力量很神奇,祂可以让一个人选择自我毁灭或者说……连带着周围的一切一起毁灭,圣三一面对的并不是她们认知中软弱不堪又莫名对圣三一有着仇恨的阿里乌斯,在经过白夜的初步整合后阿里乌斯的大多数学生都能放下彼此间的仇恨共同对付圣三一,可在对付完圣三一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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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了甩堑壕铲上的血迹,点点鲜血像不合时宜绽放的红梅似的在地上开出血花,我沉默的看着地上的两具杂鱼酱的尸体默默在心中祈祷,我收敛好杂鱼酱的尸体从野战背包里翻出一把信号枪,我拿起代表进攻的红色信号弹,在放入信号枪的前我的动作一顿,或许我会成为罪人但……
我把信号弹放入枪膛对准天空扣动扳机,猩红如血的信号弹照亮天空也照亮站在信号弹下的我,恍惚间我似乎看到凡尔登的那座要塞矗立于圣三一,我摇了摇头,阿里乌斯已经不可能和圣三一和解了,现在阿里乌斯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胜利,要么成为历史这是一场疯狂的赌局,但阿里乌斯别无选择,或者说在阿里乌斯输掉内战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没得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