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很开心?)
(多愁善感):无忧无虑的。活在无知笼子里。
(冷静思维):如果这是一场梦,当你苏醒,他不存在。
(多愁善感):你说的是死亡?
(冷静思维):我说过这件事了,请你闭嘴。发光苦瓜先生。
(多愁善感):额...快作诗!
(米纳):...
米纳其实不会作诗。
掌控力很低的时候,他心底的情感,化作语言倾诉而出。
(多愁善感):...所以,到倾诉时候了。用你最真实的情感!
多愁善感用一种忧伤的声音在他脑中回响,试图来获得控制权。
(米纳):闭嘴。发光苦瓜先生。
(多愁善感):啊。...我不是苦瓜。
有些思维模式和情感是不必要的。哪怕被删掉也没什么影响吧。
唔,
收拾箱子的举动稍微顿住。
:“我等还需要更多沉思。”
(管理能力):在荒野之中迷路绝对会完蛋。火把再多带点!
(军事能力):如果给我一些潜能的话我可以...
(身脾体益):没门!蠢瓜先生用你愚蠢的脑袋记住,我是所有潜能的第一。
(管理能力):让身体本能吞食议会理智吗?让这种笑话就此结束吧。他会做最好打算的。
米纳把一堆火把塞进背包里,这就是全部物资了。
全副武装也有时!
旅行的第一步骤自然是探查四周,这样即使有意外也可以随时返程。
(管理能力):木船可以节约大量体力。
带着小村民。
两个人坐在同一艘船上,米纳划着船桨向下游行去。
过了围墙。
:“你可能会死。”他说。
村民摇头否定道:“我不怕!”
闻言,米纳只是叹气。
你无敌了。
是谁让你,如此偏激?
(多愁善感):如果你被关在一个只有三乘三大小的井中空间里,听着其他村民的惨叫。
(多愁善感):我想,你也会变成那样。
(多愁善感):不过对你来说,最低限度的理解就足够了。不是么?我们的孤僻大人。
:“...”
细雨落下,河道平静。波澜不惊的水面托起二人。米纳能看见自己之前所耕种的河滩,此时又长满了草。
(我们的努力在这里付诸东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凝视。河滩向上,绕过围墙。便是之前所居住的泥土屋。
那泥墙已经彻底被摧毁了,变成字面意义的残垣断壁。用来住人的泥屋也变成灌汤包。全都装满了水。
不过这一次,他脑袋里没有那种全都是水的抱怨,反而有些庆幸。
(鬼祟玲珑):逃得好!
(天人感应):东山再起也有时,乾坤颠,落日数时有黎明。
(冷静思维):请不要啃食我们的逻辑性,癫狂腌瓜先生。
(天人感应):....我知道了。
米纳不希望自己的脑子里再出现这种不着边际也没有逻辑性的声音题材!
他摇摇头,船继续向下划走。
米纳自言自语询问:“这里的洪水有答案吗?”
声音刚刚落地,本是要和自己脑中说话的。
小村民却指着前方。:“在哪里!”
他指着河流尽头,无数洪水令下方的森林平谷变成水沼。他看见树木被水淹了大半,桦木修长的树冠勉强能在水面上呼吸。
这就是洪水的答案?
:“啊。”米纳嗓子里发出莫名其妙的声音。
如果要追寻答案的话,以寻常人的眼所能察觉到的答案。
是这片桦木太平洋。吧,
(管理能力):你的眼睛还没瞎,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些水已经变成蓝色了。
(管理能力):这是我们说好的颜色。一种。“规则”的颜色。
(冷静思维):我明白了。...所以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
(鬼祟玲珑):冷静黄瓜明白了一切。关于生死,时间,岁月和空间。它在这一刻顿悟了,就好像菩提树下名为过去的顿悟之佛陀。但从今以后,它还是冷静黄瓜吗?我认为冷静黄瓜需要冷静冷静...许多人和许多事都需要冷...
(冷静思维):...你闭嘴。
(鬼祟玲珑):我没门。我是说,我的嘴上可“没有门”。
水沼欢迎着小船。
木筏从河道汇进太平洋,伸手就能摘下树冠的叶子。不过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残酷流逝。咕噜噜的声音唤回米纳游走心绪。
看向声音来源的位置,小村民正扭着头观察远方的风景。不过声音的确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这种马赛克聚合的拟人村民也会发出这种声音?
(他和人类好像...但是又不像...这绝对不符合游戏规则的。)
米纳隐隐约约好像要猜出某种可能,那是关于自己为何存在的答案。是自己生命的最终谜题。
枯燥思考了一阵,却始终无法抓到自己脑海中的灵感。脑袋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
他知道,自己奔流不息的思考也必须稍微修整一阵了。
索性放下船桨,从背包中取出食物。
小村民一定是饿了吧?他静静看着对方。
那个村民先是接过食物,然后脸上有种莫名其妙的神色。又虔诚的双手合十好像祷告什么,不过姿态却压得很低,好像要趴在米纳的靴子前面一般。
他看不懂,也无法理解,更不能共情。
(奇才):那是畜生的才能,你配得上更好的!
...这种思想真是煞风景。
米纳无奈扭过头,自己叼起一根胡萝卜,一边咀嚼一边划桨。
速度不慢,很快就在视野的尽头发现新的东西。
那是一座木塔,类似哨戒塔一样的结构,有一大部分都埋在水中。
等着把船划过去的时候,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空落落的建筑残骸,和塔尖的一具村民尸体。
对,尸体,他没看错。就在塔的顶端。
他一走上来就看见了,岣嵝着躺在这里。
这家伙或许是个哨兵?...谁在乎呢。反正它死了。
就像那些怪物尸体一样,只要稍微一碰就立刻消散了。尸体下什么也没有。
(天人感应):得益于塔的高度,怪物们没有伤害这尸体,所以它长远的保留了下来。
也就是说,这具尸体不是被伤害致死的。
他或许是老死,或许是饿死,或许是冷死是热死是病死了。
也就是说,在久远久远的过去,有什么人建了这座塔,又把这个村民放在这里。又或者说是村民们建了这座塔。
米纳一回头,眼神路过站在一旁的小村民,落在尽头塔的画作上。
在两个橡木方块落成的柱子,
画着一人高的画作。
里面一位白色,眼眸发光的马赛克男子正静静盯着画作之外。
(奇才):醒来。
米纳一眨眼,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
原本画作上的人形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人骑着独轮车。
这时,外面的阳光早已落日,天穹之顶镶嵌着无数夜星。
微风拂过这片桦木太平洋,高处的空气带有一丝桦木芳香。而蹲在尸体旁边的小村民正抬头看着米纳。
尸体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只有小村民的瞳孔稍微扩大。
带着失落,悲伤,绝望。声音也带着低沉。
:“大人。”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说。
米纳稍微眨眼,
(我们都需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