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蚀之夜,王都的天空被不祥的暗红色笼罩。鲲德尔与露娜莉亚在教堂广场遭遇了塞拉菲娜率领的教团主力。战斗异常激烈,月影卫队成员一个个倒下。
“没有序列纹路的你,不过也只是只蝼蚁罢了!“塞拉菲娜狞笑着挥动暗影法杖,一道黑色能量波击中鲲德尔的胸膛。“没有任何价值。”
他被击飞出去,撞碎教堂的彩窗玻璃,坠入地下室深处。就在意识即将消散时,身下的古老石板突然发出幽光——一个被遗忘的传送法阵被他激活。
当鲲德尔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诡异的紫水晶洞穴。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檀香混合的奇异气味。洞穴中央,一个巨大的王座中坐着一位令人惊艳的黑发女子。
她穿着暗红色的丝绒长袍,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赤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中如同燃烧的宝石。尽管是被水晶镣铐锁着,她依然保持着女王般的优雅姿态。
“三百年来第一个访客,“她的声音如同古老的竖琴般悦耳,“还是个垂死的星语者。好像死得有些彻底…真是...有趣的巧合。”
鲲德尔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困在较小的水晶笼中。“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女子优雅地起身,镣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这里是星蚀裂隙,星辰之间的缝隙。我是伊瑟琳德,你可以称我为深渊的统治者,只不过是见不得光的那位。“她走近笼边,仔细打量鲲德尔,“你身上的序列纹路被剥离了,但还是留下了有趣的印记。我能感受到吊兰的气息——那些顽固的平衡守护者。“
“教团的人?“鲲德尔警惕地问。
伊瑟琳德发出轻笑声:“教团?那些可笑的伪信者?不,,我比他们古老得多。“她伸手触碰笼壁,水晶发出抗拒的光芒,“我被囚禁在这里时,教团还没诞生呢。“
“那你为什么被囚禁?“鲲德尔不解,难道运气这么好,转眼间就遇到一个失落之王了。
“因为我相信平衡,“伊瑟琳德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其他深渊统治者认为我太...仁慈。他们背叛了我,将我囚禁在这个与世隔绝的裂隙。”
她仔细观察鲲德尔的伤势:“你的情况很糟糕。没有我的帮助,你活不过一个小时。”
“代价是什么?”鲲德尔直截了当地问。
伊瑟琳德露出赞赏的表情:“直接,我喜欢。一个平等的契约:你为我提供离开这个牢笼的通道,我治愈你的伤势并分享我的力量。不涉及灵魂交易,不涉及主仆关系。”
她伸出手,掌心浮现出复杂的契约符文:“仔细感受,星语者。你能分辨出这是平等的协议。“
鲲德尔集中精神感知。确实,契约魔法中蕴含着平衡的能量,没有任何隐藏条款。
“为什么帮我?“他问道。
伊瑟琳德的赤瞳中闪过一丝笑意:“强迫的服务永远不如自愿的合作。我需要的是盟友,不是奴隶。“她轻轻敲击笼壁,“再说,你以为为什么其他魔鬼王要囚禁我?就是因为我坚持这种...过时的理念。“
思考片刻,鲲德尔伸出手:“我同意。”
契约达成的瞬间,温暖的紫色能量涌入鲲德尔体内。与序列纹路的冰冷控制不同,这股力量如同沉睡的火山般包容而强大。他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皮肤上浮现出优雅的暗紫色纹路。
“很好,“伊瑟琳德满意地微笑,“现在,帮我打开禁锢。将手放在上,引导我的力量。“
鲲德尔照做。当他的手掌接触笼壁时,伊瑟琳德的力量通过他身体流转,巧妙地瓦解了囚笼的结界。水晶镣铐应声而落。
获得自由的伊瑟琳德舒展身体,周围空间随之波动:“三百年了...终于...“
她转身看向鲲德尔,行了一个优雅的礼:“感谢你,星语者。好了。现在,让我们返回你的世界——我想教团那些伪信者需要一点...教训。“
伊瑟琳德挥手打开传送门,带着鲲德尔重返王都教堂。此时的广场上,露娜莉亚正处于下风,塞拉菲娜的暗影魔法几乎要吞噬整个广场。
“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伊瑟琳德轻笑,手指轻弹。一道紫色能量席卷广场,瞬间净化了所有暗影魔法。
塞拉菲娜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深渊气息!你怎么可能...”
“亲爱的伪信者。”伊瑟琳德优雅地走向前,“你似乎忘了谁才是暗影的真正主宰。“她随手一挥,塞拉菲娜的法杖应声碎裂。
“你是谁?“塞拉菲娜惊恐地问。
“伊瑟琳德,深渊的统治者。“她的声音中带着威严,“而你们,滥用我的名号太久了。“
随即黑色的雾气无情的散开。
接下来的战斗变成了一边倒的碾压。伊瑟琳德展示出恐怖的实力,但她始终遵守契约,将主导权交给鲲德尔。鲲德尔发现自己能完美驾驭这股新力量——它回应他的意志,而非控制他。
这是一种与序列纹路完全不同的力量,或者说是承诺?
当最后一个教团成员被制服时,伊瑟琳德微微鞠躬:“契约完成,我的通道已经稳定。该回深渊处理一些...未竟之事了。“
临行前,她递给鲲德尔一枚紫水晶吊坠:“如果需要建议,可以通过这个联系我。记住,力量本身不分善恶,关键在于使用者。“
随着伊瑟琳德消失在了传送门中,鲲德尔感受到体内的力量稳定下来——不再是外来的馈赠,而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力量。
露娜莉亚上前,警惕地看着紫水晶吊坠:“深渊契约?你做了什么交易?“
“平等的互助。“鲲德尔解释,“她获得自由,我获得力量——没有附加条件。“
令人惊讶的是,露娜莉亚竟然点头:“伊瑟琳德...我知道这个名字。古籍记载中,她是少数遵守契约的深渊统治者。“她轻触鲲德尔手臂上的新纹路,“这力量...与序列纹路完全不同。它回应你,而非控制你。“
星蚀渐渐消退,黎明来临。鲲德尔站在废墟中,感受着新力量的流动。这一次,力量真正属于他自己——通过平等契约获得,而非被赐予或强加。
伊瑟琳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记住,真正的力量不在于控制他人,而在于掌控自己的力量。”
鲲德尔握紧紫水晶吊坠,太阳才刚刚升起。新的道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