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克!!”看着呈现一条完美的抛物线,从赛台上掉下来的德拉克,莫拉克子爵气的眼眶欲裂。
“快,快!都给我去救人。”见到落地后,趴在地上像条死鱼一样的德拉克,莫拉克子爵几乎都快要疯了。赶忙招呼一旁的侍从下去把德拉克捡回来。
在台之上的变故看傻了。观众席上的观众们,无论是商人还是来看热闹的都被惊的目瞪口呆。
德拉克再怎么坏,好歹也算是莫拉克子爵的儿子也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下手这么狠的吗??这个叫白露的做的也太绝了吧!不仅把人家从赛台上给打飞了出去,甚至还把人家弄得皮包骨头,像是一个70多岁的老人一样。
“裁判先生,是不是该宣布比赛结果了?”做完这出惊艳四座的举动,白露冷冷的撇了一眼一旁北京的目瞪口呆的裁判。
“这这这……”裁判被惊得目瞪口呆,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如同咸鱼般的德拉克,指着白露半天吐不出来一句话。
“你,你你……你这个小丫头,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吗?!”
“做了什么事?赛场上魂技无眼,你跟我说这些。难不成从赛台上滚下来的是我,你才会宣判比赛结果吗?”白露挑了挑眉说道。
“你,你知不知道你摊上大事了?”
“大事,什么大事,说的好像这比赛结果早就已经内定了一样,难不成?这冠军德拉克拿得,我却拿不得。”
“你……!”也许是被气急了,裁判一时半会儿被白露呛的吐不出来一个字。
“德拉克,德拉克,你没事吧?”侍从们将德拉克捡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场下躺了将近有1分钟。
莫拉克子爵心急如焚,怀中骨瘦如柴的干瘪老头德拉克让他悲愤交加。
“快,快去请医师,医生啊!把本子绝岭的所有医师都给叫来。”
“是!”侍卫们知道此事耽搁不得,立刻撒腿就跑。去找医生。
“我的儿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此时此刻,莫拉克子爵仿佛老了20岁。
若家族中还有其他的子嗣可以继承,那倒也无所谓,可是即将过花甲之年的他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家的香火可就彻底断了。
“裁判先生,还不打算宣布比赛结果吗?”白露再次重复。
“你,你会不会看场合呀??没见着人家父子情深嘛,这种情况能提吗?”裁判老头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实则能拖就拖,就是不想宣布比赛结果。
“一码归一码,再说了,他们父子情深和我有什么关系?”白露双手抱胸,淡淡的说道,“赶紧宣布比赛结果吧,多说一句话。就很难受似的,避免对夜长多梦,赶紧的吧。”
“你这小丫头太不近人情了,有没有点儿道德?”无论白露怎么问话,裁判就是不正面回答,以各种道德底线,对着白露进行一阵指责。
“啧,不愧是平民,真是一点儿礼貌都不讲。”
“把人家儿子打成这样了,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嘲笑人家含辛茹苦的老父亲。这种人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良心?得了吧,像她这种有爹生没娘养的溅民,你还指望这种人能干人事。”今天的比赛台上几乎没有平民,全都是莫拉克子爵的下属或者是商人。反正他们就是把“道德绑架”一词发挥到了极致。
“你不会对此感到惭愧和罪恶吗??”那个裁判其实早就已经被莫拉克子爵的人给收买了,一言一行自然都是符合莫拉克子爵的利益。
“惭愧!罪恶!我为什么要感觉到惭愧和罪恶呢?”白露好笑的说道。“谁让他喝那种来历不明的药,结果呢虽然提升了魂力,但却遭到了强大的反噬,完全就是他自己自作自受而已,跟我有什么关系?”
“呸!简直满口胡言。在场的大家都看到了,分明是你朝德拉克少爷身上喷了一团不明的气体。才让德拉克少爷遭到了反噬,以为这样就能够洗脱自己的罪名了吗?”
“这种卑鄙无耻,依靠小手段获胜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冠军。若德拉克少爷有闪失,她得偿命。”
“这群酒囊饭袋……”
白露一脸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些越叫越欢,像是一群得了疯狗病的商人们,妈,你们叫的那么欢,纯属就因为莫拉克那个老狗贼给了你们点儿好处。就像一条狗一样,给你一根骨头,你就认他做主人。
另一边,莫拉克供奉的药师们已经抵达了现场。为昏厥的德拉克看过病后,对着莫拉克子爵说了什么?只见后者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甚至都能够滴出水来。
“都安静!”他一说话就镇住了场面。径直走下赛台,每一步都显得极为沉重。
“白露……”莫拉克子爵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白露,一双鹰眼迎来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诸位,根据药师诊断,我家德拉克命保住了,但仅仅是保住了命,他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恢复原状了,清醒过来,也只能像个活死人一样瘫倒在床上了。”莫拉克子爵以一种悲愤的情绪说道。
“切……老戏精。”白露撇了撇嘴,琢磨着这个老东西恐怕又想博取同情,掉眼泪了吧。
哟~这么好的演技当什么子爵呀?去直接当演员不好吗?
德拉克瘫痪了,老实说,听到这个消息,白露心中没有任何的触动,她不会对任何企图想要害自己的人心生怜悯,更何况遭受到反噬是他自由自取,这跟“迷香”关系不大,它只能暂时削弱对手而已。真正导致他身体瘫痪的只能是那瓶来历不明的药剂。
“作为莫拉克家族的家主,同时作为德拉克的父亲,我深感悲痛,也极为痛恨将这事情做到这一步罪魁祸首。”莫拉克子爵气的咬牙切齿的看向白露。
“白露,本子爵问你,我家德拉克与你有何冤何仇,值得你做的如此之绝。”
“莫拉克子爵先生,这个问题其实也没多困难,毕竟在台上魂技无眼和拳脚无情这句话,您应该是知道吧。”相比于激愤的德拉克子爵,白露明显冷静多了。
“一派胡言,你就是口舌之争,也终究难逃事实。”莫拉克子爵怒火中烧。
真是够了。
白露不想说话了,她知道跟眼前这头发狂的野狮子,再怎么争论也是没用的。毕竟世界就是这样,无论你说的多么有道理,在弱势群体的这一方,获胜的永远都是强盛的群体。
“你要为你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莫拉克子爵气的咬牙切齿,紧接着冲着看台上大喊。
“各位!请告诉我,公然谋害贵族子弟,该当何罪?”
“满门抄斩!”
“斩尽杀绝!”
看台上的那些走狗们个个愤恨激情的说道。
就在此时,莫拉克的侍卫已经将白露团团包围。
“白露,小小年纪做事竟如此狠辣。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平民得罪贵族的后果。”莫拉克子爵眼睛血红的朝着白露怒吼,如同一头发狂的狮子。但是在白露眼中,这只不过是无能者的狂怒罢了。
“你的罪名罄竹难书,带本子爵把你杀死,定要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扯下来。”
“切!暗箱操作,公然作弊,使用违规药物,随意篡改规则,到头来全都错在我身上呗。”白露摊了摊手。
“信口雌黄!”本来就在上头的。莫拉克子爵又遭到白露这一番阴阳怪气的嘲讽,就如同火烧浇油一般,忍不了一点儿。
“把这贱民给我拿下。”
闻言,全副武装的侍卫们一拥而上,纷纷抽出了手中的兵刃。
“切,遇事不决就直接摇人。”
“滋滋~”一条条雷蛇在白露身上翻涌蔓延,身上的两圈魂环亮起。“这么多人解决起来,大概会有点麻烦了吧……”
白露刚想出手,却被一柄从天而降的冰枪给拦了下来。
“砰!”
冰枪砸在侍卫们的兵刃前方,迸溅的寒气瞬间在地面凝结出一层薄霜,硬生生将扑上来的侍卫逼退半步。
一道身影踏着赛台边缘的石阶缓步走来,白色衣摆扫过地面的碎冰,苏长青停在白露身侧,抬手将她往身后护了护。她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莫拉克子爵,又淡淡瞥了眼那些蠢蠢欲动的侍卫,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不用出手。”
白露攥着武魂的手微微一松,转头看向身侧的人。苏长青指尖还残留着冰雾,她侧过脸,眼底带着几分冷意却对着她放缓了语气:“爷爷说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他。”
“交给苏老爷子?”白露愣了愣,还没等细问,就见苏长青上前一步,目光落在莫拉克子爵和那些叫嚣的商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他会亲自教导一下,这些乡下的贵族,什么叫做贵族的【礼】。”
“……苏烈阁下!”看看反应过来的莫拉克子爵见着负手缓步朝这边走来的苏烈,顿时来了火。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彻底与我莫拉克家族为敌嘛,为了一个低溅的平民!?”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子爵先生,你是打算与我苏家为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