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说中出现的所有人物、地点、事件均为虚构创作,与现实中任何个人、团体、地点、事件无任何关联。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本小说旨在为读者提供娱乐,不代表任何现实立场或观点。请读者朋友们理性阅读,切勿将小说内容与现实生活混淆。】
苍穹忽裂金痕,混沌如被神刃剖开。先有一缕光,烈过恒星初焰,穿云时碾碎积雨,转瞬化千万流金,落地后熔灭川河,圣光在一瞬之间,降临在了人间。
一阵罡风卷来,岩层簌簌发抖,触生灵却化暖芒涤荡浊气。光海中浮起的轮廓,翅展遮断日月,翎羽似凝固的闪电,边缘淌着灼穿虚空的焰纹。
未啼,魂魄深处已炸惊雷,如太古第一声咆哮冲破时间桎梏。双瞳是悬浮烈日,目光扫过,阴翳暗影皆融作金辉,汇入羽翼。
无实体的足爪踏云巅,苍穹微微下沉,似承万钧神圣。振翅时,带起的是星河倒卷,星辰碎片从翅尖坠落,触地前化光雨——落焦土生金草,落枯骨漾重生光晕。
神圣的金色大鹏从他的意志之中迸发而出,带着焚尽八荒的气势,掀开遮蔽天地的帷幕,点燃了,这一片属于神圣的土地。
………
“嗯嗯,放心吧,我会看好她的。”
低沉而带着一丝慵懒的嗓音混在机场的喧嚣里,一位身量极高、顶着醒目金发背头的男生正单手拖着行李箱,步履轻松地走向接机口外的世界。夕阳的金辉从巨大的玻璃幕墙斜斜切下,描摹出他瘦削却挺拔的轮廓。叶川雨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和小虎牙在光影下若隐若现。
刚走出机场大厅,温热湿润带着特有海腥气的风便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机舱里沉闷的冷气。就在这氤氲着海市独特气息的喧嚣声浪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他的青梅,林鹿。
“叶——川——雨——!”清亮如初的呼唤穿透人群,带着几乎要蹦起来的雀跃。林鹿像一只轻盈的小鹿,毫无顾忌地撞开几步距离,直直冲了过来。
“嘭”一声闷响,她结结实实地撞进他怀里,手臂紧紧环住他劲瘦的腰身,脸庞埋在他微凉的棉质T恤上,用力吸了一口气,像是要确认这熟悉感并非幻觉。“臭小子,总算回来了!”
叶川雨被她撞得微微一晃,随即稳稳站定。感受到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和紧贴的热度,他无奈又纵容地抬手,揉了揉那头明显精心打理过、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乌发。“喂喂,林小鹿同志,多大人了?沉稳点行不行,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声音里的笑意遮掩不住,动作也带着熟稔的亲昵。
林鹿从他怀里仰起头,大眼睛眯成了月牙,脸颊因为兴奋微微泛红。她没有反驳,只是用力点了下头,咧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回应他的是一个傻傻的、承载了太多思念和欢喜的笑。
……
两人很快打到了一辆出租车。车子穿行在繁华的都市街道,窗外是陌生的建筑和霓虹初上。叶川雨倚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风景,仿佛要将这几年错过的光阴都补回来。林鹿坐在他旁边,不时侧头看他一眼,又飞快地转过头假装看窗外,小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久别重逢的奇异宁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悸动。
不多时,车子停在了一栋临海的高层公寓楼下。阳光在这里变得斜长,给白色的楼体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喏,到了!”林鹿率先跳下车,指着其中一扇明亮的窗户,“那就是咱家!”
公寓整洁得几乎闪着光。90多平的空间,两室一厨一卫,还有一个宽敞明亮的客厅。空气中弥漫着柠檬味的清新剂味道。林鹿献宝似的把他领到次卧门前:“当当当!我特意为你收拾出来的!保证跟新的一样!”
房间果然焕然一新。浅蓝色的窗帘整齐地垂着,床铺干净利落,一张书桌靠在窗边。显然,为了迎接他,林鹿下了大功夫。叶川雨心里暖烘烘的,一种归家的踏实感油然而生。
他利落地将行李箱摊开,衣物分门别类地挂进衣柜、塞进抽屉。林鹿就斜倚在门框上看着,眼神里带着点小得意。东西不多,很快就规整完毕。叶川雨拍拍手,长臂一伸,很自然地勾过林鹿的肩膀:“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刚落地,好多日用品都缺,得去扫荡点弹药补给了。”
海市的盛夏,是一锅煮沸的熔金。白炽的日头像巨大的探照灯挂在头顶,毫不留情地炙烤着柏油路面,蒸腾起热浪,连空气都微微扭曲变形。细白的沙子吸饱了热量,走在上面隔着鞋底都能感受到灼烫。不过好在这里是海滨,视线尽头便是蔚蓝。一波接一波的海浪温柔地舔舐着金黄的沙滩,留下湿漉漉的印记,又被阳光迅速烘干。咸腥的海风带着一丝难得的凉意,时而卷来,穿过高楼间的缝隙,掠过行人发梢,短暂地带走些粘腻,却又被炽热的阳光迅速裹挟,融入这炎夏的背景音中。
走在前往附近大商超的林荫道上,行道树的蝉鸣聒噪不止。林鹿终于有机会细细端详这位阔别多年的竹马。金色的发丝被发胶固定成潇洒的背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站在一起,林鹿只堪堪到他胸口靠上一点,头顶才到他肩胛骨的高度,行走时他的影子能完全将她笼罩其中,形成强烈的反差,真有几分像大人领小孩的即视感。
然而仔细看叶川雨,林鹿才发现这“大人”一点也不虚壮。虽然他身材整体瘦削,骨架修长,但透过贴身的短袖T恤,能看到肩臂处绷紧的、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紧实,如同精心打磨的雕塑,蕴含着少年人的爆发力。那张脸的冲击力更大——金色的眸子在阳光下几乎像淬了火,高挺的鼻梁投下利落的阴影,嘴角那颗不经意露出的调皮小虎牙,再配上这身高发色,整个一打破次元壁走出来的漫画男主角,还是那种带着点慵懒痞帅属性的男主角。
几乎在同一时刻,叶川雨带着点新奇和探究的目光也落在了林鹿身上。小姑娘在他面前是显得小只,但客观说,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在普通女孩中绝对算是高挑的存在,约莫一米七出头。一头瀑布般的乌黑长发柔顺光泽,显然是今天特意打理过才去机场接他的。她的眼睛像浸泡在清泉里的黑葡萄,清澈明亮,顾盼生辉。饱满红润的嘴唇像熟透的樱桃。她的身形并不骨感,而是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恰到好处的丰腴,脸颊线条柔和,微带点肉嘟嘟的婴儿肥,皮肤瓷白细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健康、可爱又带着鲜活生命力的气息。
两束打量的目光,带着各自的好奇和不易察觉的欣赏,在半空中猝不及防地交汇。时间仿佛被热浪凝固了一瞬。林鹿只觉一股热气猛地从脖颈窜上耳根、脸颊,“轰”地烧了起来,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她几乎是瞬间狼狈地扭开了脸,只留给叶川雨一个粉红精巧的耳朵和线条优美的后颈。
短暂的沉默被行道树间聒噪的蝉鸣填满。
“你……你多高了现在?”为了打破这阵奇怪的安静,林鹿故作轻松地问道,眼神却只敢落在自己的帆布鞋尖。
叶川雨看着她红透的耳根,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笑意。他故意拖长了腔调,带着点调侃:“唔,也就比你这个小矮子高那么一丢丢吧。”他还用手比划了一下两人夸张的头顶落差。
“小矮子?我?!”果然,林鹿瞬间炸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刚才的羞赧被气呼呼的情绪取代,立刻伸手用力推了叶川雨一把,“滚开啦!我才不矮!”结果叶川雨纹丝不动,她自己反倒被反作用力带得趔趄了一下,这下更气了。她站定,叉着腰,圆睁着那双黑亮的大眼睛,气势汹汹却又带着点不自知的可爱,不依不饶地追问:“少废话!说具体数字!你到底多高?”她可记得清清楚楚,三年前分别时,这小屁孩才一米五几,比自己矮半头呢!这窜得也太反人类了!
叶川雨假装被她推得晃了晃,看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手感还是那么好),笑道:“好啦好啦,别炸毛了。大概……193左右吧。” 他语气尽量平淡。
“193?!”林鹿倒抽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更圆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度,“你这是吃了火箭燃料长个子吗?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了什么秘方?老实交代!”这身高差,让她只能仰望了!
叶川雨一挑眉,玩心大起,一本正经地回答:“嗯……吃猪饲料长大的。营养均衡,效果显著。”
“好啊你!叶川雨!”林鹿瞬间被他这无厘头的回答噎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地挥拳就要揍他,“你这个骗子!不过……如果是真的,我信了!”
叶川雨敏捷地抬手挡住她没什么力道的拳头,看着她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最后竟然还很认真地点头说“信了”的样子,彻底被她的逻辑打败,扶着额头闷笑出声。金色的瞳孔里盛满了夕阳细碎的光,和眼前这个让他熟悉又新奇的女孩。
……
商超里冷气十足,两人在生活用品区和食品区穿梭,很快便装了满满两大购物车。叶川雨身高手长,轻松地将那些高处的、笨重的物品取下放入推车,效率奇高。林鹿则负责精挑细选一些日用品和小零食,偶尔会因为酸奶口味或毛巾颜色小声争论几句,又很快在叶川雨无奈的纵容眼神下达成一致。付账时,收银台前满满当当的战利品仿佛见证了这场小小的、属于两个人的“家”的奠基仪式。
提着沉重的购物袋走出超市时,落日正以惊人的速度沉向遥远的海平线。天空的调色板仿佛被打翻了,从最靠近炽阳的金黄、橙红,到粉橘、薰衣草紫,最后过渡至上方深邃浓郁的靛蓝,色彩在天穹之上肆意流淌、交融。余晖像熔化的黄金,将林立的高楼顶端染得璀璨,又在平滑的玻璃幕墙上投下长长的、温暖的倒影。轻柔的海风带着退潮的气息,咸咸的、凉凉的,吹散了白日里蒸腾的燥热,将人们的发丝温柔拂起。
叶川雨和林鹿各自拎着大包小包,脚步因为重量而略显拖沓,并肩走在通往公寓楼的熟悉街道上。影子被落日拉得很长很长,在泛着微光的路面上交叠。海风带来远处海浪的低语,和汽车驶过的声音交织,构成黄昏特有的背景音。路灯还没亮起,但城市已经点燃了万家灯火,一点点缀在渐深的暮色里。
“明天就要开学了,紧张吗?”叶川雨的声音在暮色中显得低沉而温和,打破了沉静的空气。
“还好吧,新同学新环境,有点点期待,也有一点点不确定。”林鹿侧头看他,手里袋子沉甸甸的压着手指,让她换了个姿势。“你呢?高中生活第一学期,有什么宏伟计划吗?比如……加入个什么社团?”她拖长了音调,明知故问。
叶川雨眼睛一亮,似乎正好问到他的痒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和向往:“那还用说?当然是去参加篮球校队的选拔了!高中怎么少的了篮球呢?!”他说着,下意识地做了一个跳跃投篮的动作,动作流畅帅气,高大的身形在暮色中如同一株挺拔的白杨。
“噗,”林鹿笑出声,仿佛早就料到答案,“知道了知道了,篮球王子!放心,你的比赛我肯定到场助威。到时候……”她顿了顿,眼神故意瞟向别处,语气带上了点促狭,“我勉为其难去给你送送水、递递毛巾什么的?”
叶川雨侧目,捕捉到她微红脸颊上那抹别扭的关心,心里微微一甜。他扬起下巴,露出那标志性的小虎牙,故意用带着点傲娇的语气说:“嗯哼?林鹿大小姐要来当后勤?那敢情好!不过……服务态度可得跟上啊。”
“想得美!”林鹿的脸更红了,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可惜被他提着袋子敏捷地避过,踢了个空。她立刻把脸转开,对着马路对面闪动的霓虹灯牌小声嘟囔,“谁要去给你送水啊……臭美!” 然而,嘴角那一丝压不下去的、小小得意的弧度,却无声地泄露了少女那点藏不住的小心思。
两人的剪影,一高一矮,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晃动着,一起融入了温暖而喧闹的都市暮色深处。前方公寓楼的灯光,像一颗颗落在地上的星星,指引着归家的路。新的一页,正随着海市的潮汐,缓缓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