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们不应该先商量一下作战策略吗?对方可是……”十鸠跑到我们面前,急忙说道。
“没有那个必要。对方是仅次于霍恩海姆的魔术师,是世界最强级别的魔术师。而且,我们接下来要去的还是对方的地盘,基本上不可能有让我们偷袭的的机会。”赤礼淡淡说道。
“也是……”听到赤礼的解释后,十鸠低头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
“不过……我们这边的筹码只有前辈的眼睛,如果……对方收了眼睛不给我们人怎么办?”沉思了一会,十鸠说出自己的顾虑。
“嗯……这个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赤礼纤手抚摸着下巴,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不要管那么多了。时间不够。”我全然没有理会她们的对话。这些事情在来的途中,我就已经想过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听天由命吧。
“喂!爱德华德,现在我们可是被动的一方,不想好对策的话,不仅是你的母亲,说不定,就连你自己的性命都会搭上去!”赤礼在我身后呵斥道。试图阻止我鲁莽的行为。
“如果……那就是我的命运的话,那我愿意就这么接受。反正……也有很多人希望我就这么死了吧?”我暮然回首,对赤礼淡淡说道。
那是已经件自己当成是人来看待的行尸走肉的眼神。没有杀气也没有生气,有得只有如泥沙泛起的河水一般浑浊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赤礼在这一刻有一股莫名的悲凉从心底涌上心头。
“你真的想好了吗?就算死也无……”这时十鸠拍了拍赤礼的肩膀,面带笑容的说道:
“五川前辈,现在的前辈不是以前的前辈,他已经变了……”不知道为何,湛蓝色的眼眸带着一丝喜悦又带着一丝忧伤。
赤礼不再说什么,埋头走路……
————高田大厦。
这里是全球唯一一家以魔术为赌注的赌场。只要你踏进这里的门槛一步,就算你是被通缉的穷凶极恶的通缉犯,军官或是司法组织也不会对你出手。
但只要你踏进这里,你就要把至今为止自己学习过的魔术做为赌注,进行赌博。输掉的话,你的魔术就归对方所有。
当然,你输掉的只是魔术式而已。大多魔术,在这里有谁不会?所以,用于赌博的只能是特权魔术,或者在这之上的……黑魔术!
因为本质是赌场,所以,赢得的特权魔术你可以通过柜台换取钱财或是其他值钱的物品。
当然,没有人敢在这里输掉不给特权魔术。这里是The Magician Of The Big Alkner(大阿卡那的魔术师)——『The Empress』(王后)——尼古拉·勒梅的地盘。在这里他就是规则,如果有人不遵守规则,他可以选择把你打成半身不遂后,从这里驱逐或是……直接把你杀掉。
这里本来就是鱼龙混杂之地。再加上世界最强魔术师的名号罩下,军队也不可能对这里出手。要知道……对这里出手的话就相当于和一支过千人的魔术师军队战斗。
再加上『The Empress』(王后)——尼古拉·勒梅坐镇。就算使用黑魔术毁掉整个冈尔蒂,能不能毁掉这里还是一个未知数。
所以,军队决定不管这里。但又担忧尼古拉·勒梅的势力会越来越大,就在这所以大厦四周建立了一个特别监督部门。有任何风吹草动就会向军队立刻汇报。
“诶?!这样啊……”听完赤礼对这所大厦的介绍后。我不由的唏嘘不已。
“不过……军队要做的事情应该不是只有监视尼古拉·勒梅这么简单吧?”
“什么意思?”十鸠不解的问道。
“如果担心尼古拉·勒梅的势力会做大,那么一开始就应该派人在这里卧底,找出一些对付他的方法,或者是和他谈判……但军队却没有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赤礼蹙眉望着我,期待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军队这么做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把这里除掉。私藏这么多通缉犯和杀人之类的任务,联合国那边和军队那边怎么可能放着不管………”
“你是想说……军队是想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想向这里宣战?”赤礼好想读懂了我的意思。不由的睁大眼睛。
“诶?!什么意思?”十鸠似乎还没听懂,疑惑的问道。
“在这里设置督查的特别部门应该是为了在未来某一日有人会这里闹事,然后伤及到部门人员,接着……军队就有出兵的理由了。”
“说到底也只是猜测而已。走吧,我们不是还有正事要做吗?”我走在前头,扭头对赤礼她们说道。
————金碧辉煌的内部装饰。里面的人有穿西装的上流人士,也有麻布粗衣的大声叫喊的男人。
整个布局都是围绕着赌博而设立的。小到掷骰子,大到俄罗斯球盘……想得到的赌博道具这里应有尽有。
“请问几位,要下注多少?”一位面带和蔼笑容的服务员走来。
“我们要见你们这里的主事人,有重要的事情找他。”我淡淡说道。
“那么,你们要赢下除自己持有的特权魔术以外,五张特权魔术才有资格进入五十层楼见尼古拉·勒梅先生。”
“那你可以和他通报一声吧?就说……霍恩海姆的儿子来找他了。”
“这个,尼古拉·勒梅先生之前也有所交代过,他说:如果连运气都没有的男人根本不配成为霍恩海姆的儿子!……他原话是这么说的。”服务员始终保持微笑,并还没有被霍恩海姆的儿子身份所惊到。
“这样啊……看起来没办法了。”我叹了一口气。
拿过他递过来的便利贴。快速的画了几张魔术式。
“你们应该也有自己的特权魔术吧?”我抬头向十鸠她们问道。
“你想我们用自己的特权魔术去赌博吗?”赤礼嗔怒的瞥了我一眼,淡漠的问道。
“嗯。你们只要赢下一场就可以了。另外三场交给我就可以了。”
“喂喂,我的特权魔术可是五川家祖传的,那可不是可以拿来当赌博的……”还没等赤礼话说完,我直接握住她的玉手,稍稍抬高。
“从之前我就一直觉得很奇怪了。如果我的母亲是世界最强魔术师的话,那么……为什么我会是你的仆人?为什么你又会是我的主人呢?五川撒嘛~~”
“噫~~~~”一时间赤礼无言以对,且冷汗直流。看来事情暴露了。
“你不用自己的特权魔术也没关系,这枚戒指本身不就是特权魔术吗?”轻轻抚摸着赤礼软弱无骨的纤纤玉手,仿佛在摸最高级的丝绸一般。这份触感使人难忘。
赤礼顺着我的目光,弥望手指间的戒指。虽然十分不舍……但是,但是……如果是为了爱德华德的话……(等一下等一下!为什么我要为了他而把陪伴了我这么久的拜蒙 (Paimon) 给……)
(但是……再过不久,我们……就要结婚了……虽然,他忘记了。但是……但是,这件事应该不会改变吧?)此时赤礼脑中有无数道身影交织讨论着。
“我明白了。前辈,既然我来了。当然也会做到相对应的觉悟。”十鸠摘下戒指,对我莞尔一笑道。
(五川前辈,既然现在前辈忘记了我们。我们的起跑线也会到同一起点了吧?)十鸠意味深长的瞥了赤礼一眼,不经意间,露出不容易使人察觉的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