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硬币一样,这个魔术是有两面的。也就是名字一样,但结果不一样的魔术。是非常特别的魔术……”
“诶?!那我背后的是……”
“是反面的【生命复活术(Life Resurrection)】,真实的名称应该是———【恶魔契约(Devilian)】。”他摸索着下巴,淡淡说道。
“【恶魔契约(Devilian)】?!那到底是……”我眯细眼缝,欲言又止。
“那只“手”你看过了吧?”
“嗯。”我没有精神的点了点头。
“那个魔术只是用来剥夺术者肉体器官的魔术,是恶魔(Devil)对术者单方面的剥夺。但是……有人如果在术者启动该魔术期间接近那只“手”的根源的话……就会代替术者得到不老不死的力量之类的……就比如之前帕拉塞尔丝·亚格奇诺亚借用你的身体施展那个魔术,然后又回到自己的身体接近那只“手”的根源,得到不老不死的力量。”
“那个魔术……是要以“他人的器官”为代价才能使用的。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使用的方法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时候如果我能找到一个替死鬼,就能成功复活欧豆桑了吗?”
“不,要将一个死去的生命复活,全世界没有一种生命体的力量能够做到。因为……生命体的创造和死亡……都是属于神明管辖的范围,人类或是魔物都不可能干涉。”
“那……那个魔术的正面又是什么?”
“嗯哼~~接下来我正要说,竖起耳朵听好了!”他从容不迫的微微一笑。
“【生命复活术(Life Resurrection)】的正面名称为———【向神明祈祷(Pray To The Gods)】!具体和【恶魔契约(Devilian)】一样,不同的是付出的是自己的肉体器官,得到的力量也会是自己。”
“……………”我若有所思的低下眼神。
“这下你应该明白了这正面和反面的区别了吧?如果,再让你选一次……你会选择使用哪一面?”狡黠的笑容仿佛能够察觉到人心的复杂。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的话……我会选择不再使用这个魔术,也不会在妄想把死人复活之类的。我已经……受够了!”语气低沉而有坚定,但眼神中的烟霾却难以消散。
“很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够让时间倒退的魔术。”
“说回正事吧!我要怎么样才能修复自己的心脏?”
“我说过了啊!再用一次【生命复活术(Life Resurrection)】!我的左眼里面应该保存着那个魔术的魔术式,再来交易一次吧!这一次只能用正面的力量了。”他无奈的苦笑道。
“那我的记忆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记忆会被你封锁?”这是一直困扰了很久的问题,如果不知道理由的话。接下来我要采取什么行动都会束手束脚。
“真是拿你没办法呢。你自己看看吧。”说着,他随意地打了一道响指。
———————一道光点在我脑海中慢慢扩大。
“对于你来说……伊莎贝拉是什么?”六赫强忍着愤怒,用颤抖的声音向我问道。
“打手。”我淡淡说道。虽然眼神流露过一丝无奈,但鼻息却很平稳。
“混蛋!”她一脚踹到我的小腿上,明明可以轻松躲开攻击的我却没有躲开……只是任由她随意攻击我。
————这样也挺好的,不要再让她难做人了。为了伊丽莎白而对是否要杀死我抱有迷惘和期待……太残酷了!
很多人都说我是一个人渣。我并不否认,我所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瞥过的眼神……无一不在展现我是一个无药可救的人。
明明十分信任我的十鸠,我却背叛她。明明爱我的伊丽莎白,我却忽视她。无数次说过要和军队断绝关系,但每次一到危机时刻就会进入军队的思想模式:一切以军队(自我)的利益为最优先!还有……碧丝卡……我一直都在背叛她,打着“霍恩海姆养子”一直一直……都在欺骗她。
像我这种一次又一次骗人又不遵守自己许下承若的骗子就应该千刀万剐,下十八层地狱。
————“你真的愿意……当我的母亲吗?”男孩欣喜的同时,眼神中流露的悲伤是那“宝石”中偶然的瑕疵。
————“当然,以后我就是你的母亲了……”银发的女人笑得很甜,仿佛得到了这个世界最贵的宝物一样。
既然如此的话……恨我的继续恨我也没关系。要是敢对我的家人出手,即使让我变得再坏一点也没关系!因为……什么都没有的我……生命中只剩下两个最重要的女人了。是我的最初和最后……
那一天,我许下了这样的誓言。默默的在心里……同时我也修改了成为我的家人的标准———在我身边的人……
“我再也不会对你抱有一丝期待了!爱德华德·亚鲁姆特!就算伊丽莎白再这么求我……我也不会……再也不会对你有一丝迷惘了!我要杀了你!”睁着铜铃般大小眼睛,六赫对我咆哮道。接着,她集中全身魔力于娇小的拳头中,准备向我砸来。
“啪!”的一声。我瞬移到六赫身后,一记手刀应势而下,不偏不倚的劈在六赫的后颈。
顿时翻了翻白眼的她,倒下了。不过在倒地之前,我就已经先搀扶住她了。
“抱歉。我已经决定好了,要为伊丽莎白和碧丝卡而活了。”我知道她的意识还没完全晕过去,便在她耳畔轻轻絮语。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白鸢难得用柔和的语气问道。
“拿回我父亲的眼睛。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这样啊……”她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仿佛她能够明白我的迷茫。
“啊啊啊……你还真是一个无趣的人呢!明明刚刚还很进入状态的说,你以为你真的可以过平静的生活吗?一旦在『那个世界』待过,你就永远是『那个世界』的居民!”紫色长发的少女逐渐向我靠近,眉飞色舞的说道。
“这种事情不由你来决定,是由我来决定。我已经决定好了!就算以后再和军队有所来往,也不会再滥杀无辜了。”
”啊啊啊啊啊啊……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多久吧?刽子手!”
—————
虽然弗罗力萨已经死掉了,不过他后面的主事人还没露脸,父亲的眼睛应该就在她(他)那里吧?
走进这间豪华大宅,飘逸着春天气息的满园花香没有吸引我的注意。
我从容不迫地向大门走去。
“『粉瞳』(Pink Eye)!为什么你会在这?”忽然一个少女出现,拦下了我的去路。
“你是……那个时候的……”曾经在赤礼家的黑魔术事件中出现过的对军魔导士——现任的No.13,以打倒我为目标的少女……
有着一张端庄精致面容的她,鼓起小小的腮帮子,眼神幽怨的看着我。一甩齐肩的银灰色头发,姿势的力道透露出她的嗔怨。
虽然我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但是通过声音和体型,不难判断。
“有事等会再说,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你。”我淡漠的瞥了她一眼,随后绕过她先大门走去。
“你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我决斗的吗?”她追上我的脚步,气呼呼的嘟起嘴。
“不是。我是来找这里的主事人的。你知道吗?”既然她会出现这里,说不定她可能知道。我随口问道。
“……你是来找……二世姐姐大人的吗?”她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顾虑的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