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吻了多久,小师妹和我分开了。
我贴在她耳边说:“跟我来。”
我弯腰,一只手臂放在了她的膝关节后,一只手臂贴在了她背上。她配合地坐了上来,把头埋进了我的胸口。
我就这样一路抱着她,施展轻功,很快到了河的上游。环视周围,我拔出风云弈,砍倒了河岸边的一棵树。
那棵树正好掉在水里,溅出了巨大的水花。我挥剑阻挡,在面前形成了一道微弱的风墙,没有一滴水花落在小师妹和我身上。旋即,我抱着小师妹站到了树桩上,然后给她慢慢地放了下来。
“你给我跳了支舞,作为回报,我便给你唱一首歌吧。”
说罢,我就唱起了自己非常喜欢的一首华夏歌曲。
“尘封在星蕴重明的魂魄,叫醒了恍惚梦魇的无措……”
顺着水流,我们从上往下,一边听我歌唱,一边欣赏沿途的江景。我的歌喉自然比不上华夏的那位原唱,但情感还是很到位的。
从刚魂穿到这个世界彷徨无措,受困于观念和生活上的“阴霾”和“山隘”,经历了心理和身体上的苦苦挣扎。
到后来,拜入暮师傅的武馆内,以剑的无情和人的有情,诠释着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意义。
最后,遇见了小师妹,她便是我的“解药”。便无论沧海桑田,执着的心也不会更改。
歌声潇潇,红尘潇潇,魂也潇潇,梦也潇潇。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但只要爱的人还在身旁,心中的气没有消散,便有了勇气拔剑。哪怕与天地一站,也不退缩。抗争一生,像流星一样燃烧闪光,转瞬即逝,才是大多数真实侠客的一生写照。
一曲唱完,小师妹和我二人皆已泪眼婆娑。简单用袖子把自己的泪水一把抹掉后,我从怀中掏出一张干净的手帕,替小师妹轻轻擦去泪水。
“师兄,这首歌你跟谁学的?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
“梦见的,你信吗?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写的。”
“另一个世界,那是什么样的世界?”
“是一个大多数人吃饱穿暖的世界,却也是一个平凡无趣的世界。”
“真是奇怪。都吃饱穿暖了,还会平凡无趣吗?”
“你可能永远无法理解,但确实是这样。”
“师兄你今天尽是说些奇怪的话。”
“就当是你让我痴迷,变傻了吧。不过,既然你送了我两份礼,我自然也要回两份。不过我确实没有提前准备,身上就只有这玉佩了。它是儿时照顾我的神秘大叔,与我不辞而别后留下的,价值虽比不上你送的宝剑,但也不是什么俗物。你爱好冒险,今日赠与你,希望可以保佑你在冒险后总能平安归来。”
“谢师兄!”
说完,小师妹的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主动朝我的嘴亲了过来。我低头弯腰来配合她的行为。
她的小手很软,就像猫猫的掌球。她的嘴也是,有点像棉花糖。
互相赠礼后,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我们一路嬉笑,回到了宅子。
吃完饭后,随从向我们报告,剑客倪冲前来拜访。
小师妹想起了什么,向我解释说:“我前几天去找欧阳剑的时候,碰见了他。他对这剑很感兴趣,就再三肯求我能在剑铸成后,给他一览。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答应他了,约定在今晚一见。”
我明白了,点点头,带着剑和小师妹一起出门迎接。
见到我们,他说:“在下倪冲,先前与暮少侠有约,今日特前来拜访。旁边这位就是虞少侠吧,久仰大名,今日终得一见。”
小师妹和我也恭谨地同他打招呼,并把他请进了院内。没多废话,我把剑递给了他。
拿到剑,他神色严肃,先是带着剑鞘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拔出剑在手中挥舞了一番。
“真是一把好剑。不过太过冷峻,宜攻不宜防。并不适合我的剑法。”
说着,他把剑还给了我,然后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此为步武剑,其性调和,攻守兼备。以百炼精钢为材,由欧阳剑大师历时多年打造而成。铸成之后,同样引来了异象。”
一眼看去,那剑丝纹密集,有端正柔和之气,确实同他说得一样不凡。
“今天来访,颇有叨扰。既已按约定得以一览,在下便告辞了。改日再来向二位讨教剑法。”
倪冲向我们鞠了一躬,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夕阳西下,同街道上的人群相比,他的背影显得很孤独,他腰上的剑却熠熠生辉。或许,痴迷某一事物的人,便必然在人群中孤独,在这一领域充实。尤其是他这样一位剑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