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找到我们后,答应订购我的精炼酒,并向我询问精炼酒能预防溃烂的原理。我用“小虫”代替“细菌”,依据细菌学说的内容,对他进行了简单的解释。同时,也告诉了他几个简单可行的实验,用以证实我的说法。虽然他仍抱有怀疑,但有了实验,那一试便知真假。
确定了在医学上的销量后,小师妹和我又带着酒跑了一些客栈。与卖到医馆还要进行说服相比,把酒卖到客栈就轻松很多了。我们的蒸馏酒,浓度颇高,风味独特,许多客栈老板都很愿意一试。
搞定了销路,我们只需要扩大生产即可。花了几天时间,小师妹和我多备置了几台蒸馏设备,同时雇佣了一些人帮忙。很快,我们就赚到了第一桶金。
此时,已是冬天。太阳变得慵懒,投射出的光线有些朦胧。一阵寒风袭来,打在凋敝的柳树上,让人不免有些心疼。大梁城内的河水,也变得愈发深沉。
攒够了钱,我们就想去找付许继续打听先前的情报。但我们到了摊子前,却不见他的身影。
正困惑着,付许出现在了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用手示意我们到哪里交谈。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额头上也冒出了一些汗。
小师妹和我察觉到了异常,觉得他可能被劫持了,前方就是陷阱。但我们对自己的武功颇有自信,于是就决定将计就计。
果然,在我们走进巷子后,立马就受到了四面八方的暗器攻击,这手段就和我们当年在卫国周边遇见的刺客如出一辙。
不过,小师妹和我已是今非昔比。我们二人配合的使用出了步武剑法的双剑式,先是防御拦截了所有暗器,之后是攻击朝他们杀去。
那群刺客见自己的偷袭落空了,有些慌张。见我们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扔了些生石灰阻碍了我们的行动后,就纷纷逃跑了。
小师妹和我还想追,却被付许拦了下来。
“二位少侠这番真是牵扯到大事了,还把我卷了进来。”他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
“还请神算子详细说说是什么大事?”我问道。
“唉,原先还想就此赚你们一笔。今天你们救我一命,这次就无偿相告吧。二位少侠可曾听闻过锦玉楼?”
“你是说南江那间专卖珍宝的店铺吗?”小师妹问。
“对,就是他们。世人都知南江的锦玉楼汇聚天下珍宝,尤其以锦衣和美玉出名,但鲜有人知道他们这些珍宝都是怎么获得的。锦玉楼表面上是一家商铺,暗地里却是一个贼窝。其中的许多珍宝,都是他们从中州和北朔盗取的。却不知二位少侠是如何招惹上了他们?”
小师妹和我把盗取宝刀一事,告诉了付许,他向我们投来了赞扬的目光。
“二位少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属让付某佩服。今日付某想结交一番,能否告知姓名?”
“在下虞风扬,旁边那位是我的师妹,暮云舒。”
听到这两个名字,付许猛地一惊。
“二位可是刺杀纪王的侠客?”
“确实如此。不过在南江报这两个名字,却没多少人相信啊。付神算还是第一个。”我叹气说。
“听说纪王死后,我给二位算了一卦,果真你们就还活着。正巧今天让我们遇见了你们,这就是缘分吧。付某有一事相求,不知二位能否答应?”
“请说!”小师妹和我同时开口。
“曾经,七玄门也是南江的一大门派,在修道卜卦上无人能比。可惜,后来牵扯到了与其他门派的斗争中,在武力上不敌,从此一蹶不振。如今,甚至被大梁城脏街的恶鼠帮抢走了门派至宝——河图。七玄门也是名存实亡了。还请二位少侠能助我夺回河图,重振七玄门!”
说着,付许拱手弯下了身子,一副诚恳的请求我们帮助。
小师妹和我相视一笑,答应了付许的请求,并上前把他拉了起来。
听见我们的答应,付许皱着的眉头久违地松了下来。他告诉我们现在自己要回门派向其他人汇报,并给我们留了个地址,邀请我们在明天晌午到门派内一叙。
告别了付许,我们就往租的民房走去。正好撞见贝晓陆在医馆打完杂回赶。
他对我魔改的细菌学说也颇有兴趣,就在路上缠着我问。
我们聊得还算投机,小师妹见状,干脆邀请他晚上一起吃饭。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好拒绝。我们就一路给他拉到了租的民房内。进入院子后,一排排的蒸馏设备,深深吸引了他的兴趣。
贝晓陆还算聪慧,我只是说了水和酒精的沸点不同。他就指着蒸馏设备上的各各部件,猜出了他们的作用。
看着贝晓陆,我突然有了一些想法。虽然自己没有科学家一般的脑子,但如果把现代的一些科学原理,传授给他人。凭借他们的智慧,能不能有什么发明创造?
值得一试,但不宜太过鲁莽,一切还得循序渐进。不妨就从贝晓陆开始吧。
有了这个想法,在一起吃晚饭时,我就有意无意地提到了一些奇特的现象,并引出了对应的科学原理。比如鬼火就是磷的燃烧,吸管运用的是大气压,铁生锈是氧化反应等。
贝晓陆对我这些知识颇有兴趣,虽然听得一愣一愣的,但还是很愿意继续听。小师妹也是差不多的反应,但她却没有多大兴趣。听了几个,她的脑子就晕了,眼神也有些疑惑。
边吃边说,这顿晚饭持续了很久,才结束。结束后,我们就和贝晓陆告别了。在路上,他依然想着刚才讲述的内容。精神很集中,但是没有看路。走了几步就不小心撞在了墙上。好在,他也是习武之人,伤得不重,拍拍灰就又站了起来。
看着他,我想起了在华夏的自己。同样是学习科学知识,我是为了应付一轮又一轮的考试,重复做题颇为无聊。而他却有探索和实践的机会,可以保留最纯粹的兴趣。我一时有些羡慕。但想到贝晓陆作为秀才,之后还要参加变态的科考后,内心又稍微平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