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笼罩了天地。
杜谭带着十几个精锐赶到了藏宝洞周围,只见洞前的火把烧得噼啪作响,地上散落的兵器泛着冷光。
此时,洞内的战斗正酣。在捕头的领导下,捕快门结成阵,用腰刀彼此掩护,继续缓慢地让内逼近。方老魔的人则躲在捕快们后面,时不时叫骂几声。
洞穴内的空间,比我们想的大。先前遇到几个,只是一小支先锋部队。再往里面去,会有更多敌人。此外,洞内还有很多岔路,有的路口还布置着暗器陷进。先前有人不注意,就中招了。
付许站在稍远的树后,手里还攥着拂尘,时不时探头往洞内看一眼。直到我们基本上全部深入。他留在原地无事,都有些困了。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付许瞬间打起了精神,牢牢躲在了树后面。偷偷瞄了一眼,他看见了杜谭和那十几人精锐,更不敢发声了。只能看着他们悄悄潜入洞中。
不妙!这怎么还有一支搞偷袭的啊,要是让他们得逞就不好了。付许心想。
在原地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去洞内看看。
杜谭他们对洞内的环境相当熟悉,每一处陷进都了如指掌。很快,他们就悄咪咪地到了我们大部队后面。
他们表情凶恶,每个人手里都紧紧捏着暗器,正要动手。
“小心暗器!”付许喊道。
小师妹和我快速反应,猛地回头,先杜谭他们一步发起了进攻。
步武剑法的破空风格被我们二人瞬间使出,伴随着一阵爆鸣声,杜谭的两位精锐应声倒地。
他们的反应也很快,马上就要还击。密密麻麻的暗器朝我们飞来,但小师妹和我立马切换到落叶风格,借剑气改变了大多数暗器的轨迹。其余几个没有被改变轨迹的,也被我们挡了下来。
杜谭见偷袭落空,反而被倒打一耙,气得咬牙切齿。回头看向付许,连暗器都不愿用了,直接就是落叶拳法招呼了上去。
付许虽有所准备,但对这突如其来的猛攻,还是有些难以应付。拂尘在远处的拦截失败了后,就只能边站边退,情况相当危急。
见状,方老魔急了。要是付许死了,哪怕拿回河图,也没人帮忙破解了。所以,他立马使出了全力一击。磅礴的拳风穿过那十几个精锐后,打在了杜谭身上。
虽然这一招中间受了阻拦,但力道还是够大,直接给杜谭打得有些恍惚。
“方老魔?你怎么在这?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也要对付我?”杜谭吃惊地抱怨道。
“废话少说,小的们,给我上!”
方老魔没有理会他,指挥脏街的手下就攻了上去。同时,付许也抓住了这个时机,对杜谭进行了反击。我也抱着小师妹,试着轻功来到了付许那边。
就这样,杜谭一行人被我们包围在了中间。
杜谭脸上显现出了绝望,但马上又变成了癫狂,想要进行最后的反扑。
他两只手,夹了八个铜钱暗器,一时间全部射了出去。有得直射面门,有的射向角落。
小师妹连忙用取巧技术,用手在空间接下了两个个,以防它们进行分裂。
但最后,剩下六个都裂成了四片带刺的铜瓣,共二十四个同时弹射,几乎覆盖了洞穴狭窄空间内的每个角落。杜谭带领的精锐,也学他的样子,就要把铜钱暗器丢出。
太多了,不好拦截。而且拦下来之后,还有一波。看来,只能迎着暗器出手了。
我向前冲去,惊险地躲过了一片又一片铜瓣,最后成功在其他人出手前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有些人被铜瓣击中了,立马虚弱地倒在了地上。
好在,捕快们的阵型依然稳固,立马施展霸刀诀,攻了过来。
腰刀连连挥砍,一名又一名精锐在惨叫一声后,倒地不起。
局势在此刻彻底倒向了我们这边,锦玉楼的精锐要么被擒,要么被伤,只剩下杜谭还在负隅顽抗。
其他在洞内前来支援的手下,也很快被我们制服。慢慢地,藏宝洞内,就只剩杜谭一人还在战斗。
他看着周围倒下的手下,逐渐觉得胜利无望。想起藏宝洞里的珍宝马上就要被我们瓜分,百般不甘,眼神变得暗淡。
于是,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黑色的瓷瓶——是毒药!
“不好,他要服毒!”
我心里一紧,猛地向前冲去。一掌拍在了他的手腕上,那瓷瓶“哐当”落地,里面的粉末撒了一地。
可我还是晚了一步,杜谭已经咽下了一口毒药,嘴角很快溢出黑色的血液。
他捂着胸口,断断续续地说:“珍……珍宝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
话没说完,他的眼神就彻底失去了光彩,咽气了。
捕快门慢慢上前,揭开了蒙面,才认出了他的身份——锦玉楼楼主。他们对此,都很吃惊,一时间议论纷纷。等到捕头训斥,才安静下来。
虽然杜谭是死得其所,但我总觉得就让他这么死了,会少一些什么。或许,留他一条命,还能得知些有用的情报。
解决完杜谭,伤员被赶紧运回了大梁城的医院,其他人则继续深入藏宝洞。
刚到深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洞里的珍宝堆得像小山,黄金元宝闪着耀眼的光,玉器古玩摆得满满当当,角落里还堆着成箱的暗器和兵器。
“想必,王员外的东西,也就在这里了。”燕然开口道。
捕快们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清点数目,有的搬运箱子。
方老魔站在一旁,眼睛扫视那些珍宝,试图找到河图。
却被捕头冷冷地看了一眼,他对此爱答不理,只是继续扫视珍宝。付许偷偷来到了那堆珍宝前,故意让方老魔看见,他假装偷偷拿了什么。
方老魔与他相视一笑,就找了个借口,带着脏街的人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锦玉楼被查封的消息就传遍了大梁城。
我和小师妹特意去看了一眼,曾经富丽堂皇的锦玉楼此刻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风吹过空荡荡的楼,显得格外冷清。
之前来的时候,这里还算热闹,客人穿着华服进出,尽显高端。如今,楼内被洗劫一空,就只剩下落灰的台阶了。
路过的百姓远远看着,小声议论着锦玉楼的恶行。
没过几天,又有消息传来,锦玉楼的产业被其他势力瓜分了。
百花楼占得最多,几乎占了一半。繁华楼和文渊楼也没落下,平等地瓜分了剩下的部分。
燕然拿着调查报告来找我们时,脸上带着困惑:“百花楼的动作太快了,好像是早知道锦玉楼会出事。”
我接过报告,心里也有些困惑,但还是开口说:“算了,他们没主动招惹我们,现在锦玉楼的事已经了结,马上也就过年了,就让它先告一段落吧。”
小师妹也点点头,补充道:“街上都开始卖春联灯笼了,咱们也该歇一歇了。”
就在这时,燕然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严瑶的事你们知道吗?听王员外说,昨天晚上她找到哥哥,然后他们二人就这么不辞而别了。”
小师妹和我都愣了一下。小师妹虽有困惑,但还是轻松地开口道:“那还挺好的,兄妹团聚,也算大快人心了。
之后几天,大梁城的年味越来越浓。街上随处可见卖春联、灯笼和年货的小贩。
燕然给我们送来了赏金,是一百两白银,他说这是衙门给我们的奖励,感谢我们帮忙剿灭盗贼组织。我和小师妹开心地接下了银子,开始思考过年的事。
燕然还说,破此大案,自己也算有功劳,也是早衙门里升职,成为了最年轻的副捕头。说的时候,燕然满脸得意。
小师妹和我听此喜讯,开玩笑地说:“那以后我们犯事,还要仰仗燕大官人了!”
听到我们的话,燕然开怀大笑了起来。与从前的拘谨不同,这次显得格外洒脱。
看着院子里,随从们井然有序地进行着酒水提纯。我们突然觉得格外安心。
这一路从中州逃到南江,小师妹和我经历了太多事,现在终于能暂时歇一歇了。
小师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笑着说:“师兄,今年我们第一次不是在武馆过年了。你有什么安排没?依我看,就应该把燕然,贝晓陆他们都叫上,过一个热热闹闹的。”
我点点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