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芒划过,但并不是早晨的到来,而是一颗天体从遥远处爆炸的余光。
计时过了一天的时间,终于一趟行程结束,穿着类似车长服饰却只是一个少年忙碌于其中。
整节列车只剩下他了一个人,乘客留下来的只有一地的垃圾还有乱糟糟的车厢。
“啧,时代就算再怎样前进,人也是一样。”少年心理咒骂到,一边问候那些无理的乘客,一边乖乖的清理掉他们留下的烂摊子。
“但好在跑这一趟就能休息一月,明天就自由自在了。呼,干这行还算不错,至少比我呆在地球上无所事事强些。”回想起一年前地球上的日子,那时少年还坐在高中的教室里面,望着窗户外面时常发呆。
一半是对过去的回忆,一半是对未来的指望。自少年在地球生活记事的那一日起,他便没有与父母相关的记忆,只有奶奶抱着他的模糊样子。时间过的很快,也很无意义,他想快些长大,不是期待着长大多好,而是有些是只有岁数到了才允许被做。
好无聊,是少年给每一天的回答,连去解答这种心情的话语都难以给出来,转眼之间已来到了高中之间。
这是一个分水岭,一道岔路口,大部分人都说继续向上走最好,可少年只想着离开,赶快与这些跟疯子或天才分开,跟这些人竞争,真的累死了。
少年的爷爷奶奶都不阻拦,量他们也年纪大的也不会有什么办法阻挡少年离开。老师这关,如果一般的不讲理的老师,少年本打算直接逃走,跑到宇宙里面让他们去找吧,不过这样发现后被辞退回来的概率也大了,好在老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也算少年的贵人之一了,少年与他相处了一段时间,打熟了关系后,将这件事情拖出,老师帮他层层上报,终于三个月后放了少年离开。
太空中的港口,一座大到可以说是半颗行星的空间站,满天列车像蚂蚁一样从蚁穴进出,返回再出发,少年的车是刚停在这里的。
后面是什么呢,少年去干了份在宇宙开车的工作。嗯,这个时代的所有远比过去宽松的多,巨大的科学,认知等等的进步推动着新事物产生,比少年更早的先例早已屡见不鲜,毕竟需求上就是年龄十八岁,即便这个年龄在如今被认为是还不够成熟的孩子,经过点系统培训,就让上去了,这不是随意,而是早已没什么大碍。如今的宇宙对于人们来说,犹如千百年前屹立于大地上,太空中有什么危险?陨石,这些列车坚硬的难以相信。安全问题,既定的道路上遍地都是巡逻车辆与小的检查站点,他们的响应速度,还是说绑匪,在歹徒被捕后还是一脸茫然之状,再说能在太空打劫跑到光速的列车也是有大本事才能干到的。驾驶问题,由列车自行解决就行,地图上一点,人就可以歇着,就算出了点小问题,也是总指挥所里面的那些手动操作,真到车上人动手的时候简直罕见。少年说是车长,倒不如说是个乘务,而且整个列车就他一个。
少年将成袋装好的垃圾从列车中拖出来,将其至于地上,迎面而来的一辆机械车顺便将其带走,后又回去再检查一遍,已然无问题。
“呼,啊,终于结束了。”少年如释重负一般,从列车下来,刚刚他完成了从业以来最长的一次行程,整整3个半月的时间,在这个时间段里,少年还度过了他的第十九个生日,此次路途总长达到了0.2光年。这趟本来是运送货品的,若以最大速度来算,一个单程原初只需2个多月而已,不过临近终点又接了点人,未作事先准备,被迫放缓了些速度,这样硬生生拖出好些时间,不过这也是从业者中最快的那队行列了,根据要求其实少年跑半年都没关系,这其实是一项人道关怀,各个列车在宇宙中到处跑,有人还能解解闷,像少年这种一个人的迟早被憋坏,所以允许列车中途任意到大小的太空站休息,但少年从来没这样停下过,他的做法从来都是开到最大速度直到结尾。
人造重力,无论是列车上还是空间站中都有,少年就这样行走在车里一趟又一趟。
少年总算收拾好了,由列车下来,双脚踏在空间站上,似从海中回到了地面,只不过空间站最外层是透明的,隔墙就能看见外面的星辰,还有那颗有着碧蓝海洋的星球,告诉着每一个身处此地的人,这里是宇宙中。少年的心中也颤动了一下,除去最开始从地球飞上来,这便是离那最近的一次了,对于自己的故土人都有留恋,若想回去,此后一个月的时间也不是不成,但若要回去,为何当初还要上来呢,身在前方,却只回首着过去,而人们费劲心思,也只是想让这里与原先那世世代代依赖的生活之地更相似一些。
当少年渐渐走近空间站的内部,一层一层的穿过划分过的空间,也渐渐有了声音,甚至有道微风吹过面颊,稍稍凌乱了些他的头发。
春日正午的和煦阳光照耀着眼前的小镇,这里的一切按照地球上的时间。绿油油的青草满布土地,足下的道路不知何时变为了沥青,路的延伸方向随意,无所规整,连接的是那些同样随心设立的房屋,这片广袤的地上,零零散散的,有的连带一片花园,有的身处一片田地。少年行在路上,在一道光点斑斑的树荫下,他感受到了那股春意,他看路旁树叶尚不繁茂的树木,已然不知道这在数百年前就被种在路边的树种为何名字。
一座早就被岁月淘汰掉的地方,这样子使用土地,实属浪费。
少年对这地方还挺新奇的,确实,这种布局早是历史书上的东西了,现在地球上的人比先前少了很多,不过用地倒是更加精致,近乎疯狂的追求设计出来的美感,千方百计的对各处打磨,规规矩矩,仍是绿水与青山甚至比先前更好,但少年就是感觉那种地方少了什么一样,于是便走了。
风儿伴着少年继续走着,蓝天与白云还有一轮太阳。少年沿路迈上一座小丘,向前俯瞰才明白这里宽广的无边,在草原与房屋相互点缀的中央,竟有了一座熟悉的城市。
人类早已在太空生根发芽,结出的果实也是又大又圆。其实很早之前地球人们就探测出这宇宙存在着其他生灵,但要等到人们迈向宇宙,建立折跃门,才正式与这宇宙有了联系,只不知,传闻有说那些生灵与人类近乎相似,所有能折跃时空的文明,他们的门都联通着一座塔而往来。
听来魔幻,而事实就是这样子,没有什么宇宙大战,外星人入侵地球。消息刚被公布,大部分人类都不怎样接受,他们就把影视作品中的当做真实了一样。
我们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就比如这折跃门,只有它能做到超越光速的折返,我不知道人类是费了怎样的代价,只是这门就一个,就在这座空间站里。那么太阳系中的其余地方该怎么办,还是老办法,架设道路,依靠车辆运输,最快的速度,仍就为光速,但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宇宙中最快的速度绝对不是光,印证相对论的恐怖结论也没有生效,什么减缓时间,没有这种情况,只是人类的手段除了折跃门其他什么都做不到,这也是少年这一行职业的缘由。宇宙茫茫,即便是光,有的地方也要走上千百万亿年。哦,当然有人提出过缩小化的便捷折跃门,可一直无消息,甚至连个吊胃口的信息都没有传出过。
少年所在的职业需求量好似无穷无尽,因此只要合了要求便可以。发展到如今却还要像蚂蚁一样拿数量撑起族群,这实则是一种无奈,即便现在的人类平均寿命已是150岁,可仍是茫茫宇宙中的一粒米粟。
少年走到了他要走到的地方,在一条路的尽头,背靠一座断崖,身边有溪流流过,植物更是茂密,藤蔓攀爬于上,绿竹映照在旁,将这房屋隐藏其中。
这是上面分配他这一个月的住所。
沿着鹅卵石小路,曲折回环来到门口。说实在的,有些小麻烦。
少年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木香味飘浮在内部,屋内微暗,依照定性思维去打开门旁墙上的按钮,淡黄的灯光照亮客厅,于是乎一整座古董呈现少年面前。
高等的木质沙发与桌子乃是客厅的标配,当然现在的人辨认不出它们的价值,那摆在桌上的花瓶,青色花纹缭绕,天呐,这是瓷器,在那所谓的古代就存在的工艺品,距今最近的估计是22世纪时候的了,沙发的正对面,几棵盆栽竹子框住一个方方正正的黑块,液晶电视机?还有两本纸质书放在那跟前。
“这是,给我整到哪个时代来了?”少年一愣,眼下的东西尽是历史书上的玩意,他不自主小心起来。
“弄坏这里的东西,不会还要我赔吧?”虽心理有点担忧,不过这里到底是给少年的住所,他把随身行李找空地一放,还是忍不住去体验这些古董。
“唔,这沙发还挺不错,人们这么早就用上了这好东西啊。”他一坐便体会到这沙发的柔软,向后一依,闭上双眼放轻松,仿佛倒在云朵中。
“唔哇,这东西都是用木头做的,这么耐用?”少年又大量着桌子,由上向下直到桌腿,他敲了敲桌腿发出沉闷的声响。
“坏,这东西我可不会用。”他又站在电视机前,望着那黑色屏幕。“木头就算了,这东西真的倒现在还能用吗?还是说,这是个仿古建筑?”
少年要是一直抱着好奇,估计要从地板研究到天花板上。
过了些时间,他安顿了下来,也冷静了下来。树叶哗哗相撞,少年打开窗,让风流入。他俯身爬在窗台,没入这片景色中。忽的一下,两声清脆的鸟鸣响叫,少年抬头仰望,在枝叶中寻找,循着鸟鸣的引导,他,终于见到了活着的生命。
未知:“你好,有人吗?”
嗯?什么?少年惊讹,他猛的回头却不见一人,但那声音还在传来。
未知: “嗯,那个,有没有人在。”
那是一道女声,还似个孩子的稚嫩声音。少年前去门口查看,可并无人敲门问访,这不禁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未知: “诶,对,那个,我不是鬼,只要回答一声就好了。”
那声音还在传来。
少年“这还不是鬼,这里就我一个人啊,进来也没见过有其他人住这啊。”
现在,估计是个正常人都要转头就跑,这是人内心恐惧发作的正常行为,谁会在一个初来乍到空旷的房间,寻找这诡异声音的来源啊。
未知:“唔啊,失败了吗?能不能,有第二次换坐标的机会?”
啊?少年立马停止了逃跑的脚步,刚刚那句话在本就寂静的屋内更加清楚。
少年“坐标,现在的鬼都进化成为太空鬼了吗?不是吧,那肯定是个人啊。”
“呼——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你要真是个人的话,我到还真想见见你,装神弄鬼的。”
少年:“喂,那边那个,你在哪里?”
少年一声喝去,却不见回响。
少年“没人?坏,要不还是跑吧。”
未知:“唔!等等等等,那边有声音,快还给我。”
随后一些不知明的嘈杂声传来,像是人在跑动,还有关门的声音,接着那边安静了,但少年这边可就不安静了。
未知:“一定有人在吧!刚刚你说话了,再回答我一句可以吗?”
若以声音去判断人,实在有些不可取,不过那声音确实像一位小女孩的。她的话里带着激动与期待,像是抓住了什么宝物一样,期待又乞求少年的一句回答。
少年将手从按下去的门把手上收回。一个小孩在与他恶作剧,仿佛是这样的感觉。
少年:“喂,小家伙,你在哪里躲着呢?”
未知女孩“呜哇哇,真的有人,有人诶!”
少年“啧,她怎么这么激动啊,跟没见过人一样。”
未知女孩:“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可能有些激动了,你应该是位大哥哥吧,听声音很好听。”
少年“哈?这又在搞哪出啊?”
未知女孩:“唔哦,我好像不应该假定你的年龄身份的,对,对不起。”
还是蛮可爱的一只鬼呢。
少年:“喂,小家伙,你没说错。不过你藏那去了,为何不出来?在这捉弄我?”
未知女孩:“不是,不是。这个怎么说。唔,那些科学家哥哥姐姐的话我不知道也理解不了,啊,该怎么跟大哥哥你讲呢。”
其实害怕与忧虑几近消散,不过还是离奇古怪。若少年所想不差多少,那声音的尽头就是一位小女孩,她可能用着什么东西将声音传到了这里,她又惊喜又急切,似乎有很多东西想要说,想要传达过来,可是,为什么呢?
女孩:“大哥哥,那个,其实我过不来,我只能跟你讲话,不过他们说你可以过来,但他们又加上过来是什么影子,还是投影什么的来着。”
少年“等等,这都什么信息啊,那我现在疑问很多啊,什么叫只有我能过去还是投影,那她过不来又是什么事。她不在这里,那她在哪,到底有多远?”
这样一言一语解释不清,甚至让事情更加凌乱,少年不明所以,那边的女孩也不知所措。不过在少年要开口询问之际,那女孩又打断了他。
女孩:“科学家哥哥姐姐似乎还说,使用这东西会在大哥哥你那边产生一个光球,会送过去一个项链样子的东西。唔,说这些我也不懂,那大哥哥你那边有没有一个光球啊?” 光球?
少年:“唔,没有。我找找看吧。对了,你多说几句话,方便我找。”
少年开始翻箱倒柜的去找女孩口中那个光球,他顺着女孩声音的引导,在古董间穿梭,在门口,地毯下,桌子下,窗户,卧室,客厅,厨房......少年翻找着,但又不禁想,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明明到处都透露着诡异,只因为那声音是个小女孩就让人放下戒备心了吗?自然界,万物中,许多生物,都有诱敌深入的战术。少年这样做,是好奇的推动,还是像古今典籍里那些人物明明是未知,不分危险安全,却像个愣头青一样直冲,但如果他们转头就跑,还会留下那些最终跨越时间与空间而流传至今的故事吗?
少年最终在电视机下的柜子里翻到了那个光球。
少年:“我,好像找到了,是这个吗?像个足球一样大的光团团。”
女孩:“嗯,应该就是这个了。诶!大哥哥不会要过来吧。”
少年:“我要过去,会有什么危险吗?”
女孩:“他们说过来的就是投影,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少年:“唔,好重要的一点我差点忘记问了,我投影过去还能不能回去?”
女孩:“诶!这么重要的事我也忘了说了。唔,他们是这样说的投影的对方想来这边就可以来,想走也可以走,一闭眼一睁眼就可以了。”
少年“不是,这也,太,不能让人信任了吧。而且,她一直说他们他们的,似乎也什么都不知道,骗我的,要是不是她而是他们呢?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呢?”
女孩:“嗯,大哥哥你想好了嘛?其实等等也没关系的,哥哥姐姐们说这投影的过程可能有点吓人。”
少年其实从未有想过去的意思,他可不想这样子莫名其妙就参与到这怪事里去,少年可只是刚结束工作,来到这里。于是乎,少年最后决定将这件事报告上去,让其他人过来接手。
少年“报案立案,需不需要个证据什么的。如果对面女孩说的是真的,那个光球不会就是送过来的东西吧?所以,你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
少年思绪万千,看着眼前的光球,可他还是伸出来了自己的手,那一瞬间顿时有股温暖传来,一恍惚间,一道白光划过。
他是否还是个孩童呢?内心中的什么驱使着他,就算知晓是恶作剧,也要与那人一同完成,即便这个被捉弄的人是他自己。或许,是他想要的什么,就像有人突然要和他一起,玩?但不回头,你也想成为故事中的主角吗?
那光球照射出耀阳强光,少年瞬间觉的眼前只有了白色,他甚至看不到自己。少年不自觉伸手向自己的身躯,不料像抓空气一样,径直透过凭感觉认知的身体位置。他感觉自己仿佛在下坠,一时恐惧与懊悔之情徘徊充斥了他的心头,只因他,是这么愚笨又充满好奇。
少年曾经想过一个问题,当人类真正接触到宇宙中的事物,才发现这个世界如此不可思议,那么一定会有什么不被了解的存在,那些跑在认知第一线的高层不会告诉他们,或者还有人类根本没想过的事物在这个世界上,当然,他只是想,从未将有些天马行空的假设告诉他人。
树叶飘落,在空中任由风儿吹舞,辗转反侧,最终缓缓落于地面。怎么了,眼前只有一片漆黑,连刚刚的强光都消失了。
不,那只是少年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只需要睁开,便可以看见,那一副稍显稚嫩的脸颊,黑色的眼眸中透露着一丝丝的蓝色,从那双眼中,少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自己,灰色的头发似穿过了少年自身的脸庞,她脖子上挂着一道项链正闪着光亮,源头来自那颗珠子。
呼,原来是这样。少年闭上双眼长叹了一口气,却又猛的睁开,他立刻挪动身躯并迅速站起来。不仅是想到了刚才的经历,还有一个女孩贴着他这么近,似乎这令他有点,害羞?
那女孩看见少年有些担惊受怕的样子,也没有继续贴这么近,心里嘀咕着想要说什么。
气氛顿然有些压抑,无声无息的环境也好让少年迅速清醒。
这里确实压抑,不止因为刚才尴尬的氛围,这里的环境也属实奇怪,整个房间的墙面貌似都是钢铁,没有伪装的裸露铺设着,少年只在刚建好的空间站里,还没有装饰的时候见过这样的房间,难道这里是某个小空间站吗?窗户只有一面,一眼过去外面竟满是昏暗,像个地下的囚笼。屋里仅有地板全被毯子盖上了,一片白色。一展凹陷在天花板中的明灯,就这样直晃晃点亮这里的一切,可这里有家具,桌,椅,床,柜,甚至还有几个大玩偶摆在地上面。少年环视四周一遍,这才将视角重新拉回那位坐在毯子上的女孩。
方才并未仔细打量过她。少年大致将信息串通明白了,至少出现在房间中的声音,应该便是这位女孩的呼唤。原先从声音去判定,她应该是一个小孩子,现在看到她的样子,到还真是,不过断定一个人的年龄声音不可信,也不能一味相信外表。只不过这孩子应该真的喜欢白色,袜子衣物,大都白色为主,黑色淡蓝相称,她坐在同样白亮的毯子上,就好似雪中的精灵一样。
空气还是同两军对峙般,双方彼此望着对方,无一人先言。
少年“冷静冷静,思绪还是有点乱,可现在我没心思整理,眼前这个女孩,怎么看着都是无恶意的样子,是否到头来都是我一个人吓唬自己,啧,有时候这份胆小的自我防御又让我错过了多少事与人呢。呼,这里应该是这女孩的房间,不过怎么会是这样子的?”少年不断思索,并未注意到自己不觉间向后退了几步,恐惧是人生先来就有的存在,而这不假思索就触碰光球的勇气,用的竟如此之快。
那女孩这边呢,女孩自从听到少年回应后,将那串项链拿回,跑到她的房间里面,滔滔不绝对着少年讲了一大堆话,她还想说其他什么,然而她也没想到少年直接就触碰光球,将自身投影到了这里。那时女孩正趴在床上,忽的一下眼前一片白光,然后就只有少年躺在哪里了,她连忙下去查看,于是便是现在的情况。
女孩:“那个,大哥哥,对,对不起>人<。其实我还没讲清楚,不过大哥哥就过来了。我也不明白那个所说的投影过程是怎么样的,只不过看大哥哥你这么害怕,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A°`)。对不起,我,我应该事先给你说好的。只是大家尝试了这么多次终于成功了,我也有些激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道明白所有。那个,大哥哥,我不是要骗你过来,唔,总之,对不起>人<,我这就去找哥哥姐姐们让他们过来看看大哥哥你有没有事,唔。”
女孩急急忙忙的跑到门口,少年乒乒乓乓听着她讲了一大堆,竟有点呆住,可还没等到她来到门前取下鞋子穿上,便看见少年像被拽着一样,跟着她一起移动,不过很是诡异,是径直平移,但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大概有五米左右。
女孩:“诶?大哥哥你,怎么了(O∆O)?”
少年“看来真是个孩子,那我刚才,哎,失态。”
少年:“没事,我没事。唔,应该是投影范围有限。简单说点就是,你拿着哪个奇怪的装置吧,我无法离开你太远。”
女孩:“这样子嘛╭(°A°`)╮。”
在一小段风波后,少年回想起来时那种神奇的感觉,紧接着确认自己身体的状态,又伸手将自己全身上下触碰一遍,包括脑袋,他径直将手伸了进去。
女孩:“唔啊啊啊,大哥哥你在干什么啊,你,你(/_\)!”
然而少年无论如何都是抓一把空,不过这倒也好,确认了这真的是投影。不过这一举动可把女孩吓的不轻,连忙转身将她自己埋头起来,双手捂着眼睛,只要不看就不会心惊一样。
少年:“哦?哈哈,没事别怕。我只是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投影。”
女孩:“唔,不过那真的很吓人啊!谁,谁会,把手伸进......大哥哥做这种事前也不告诉一声( ´Д`)。”
经过一段时间摸索,少年暂时确认自己身躯是虚化的,但他疑心有些小重了,内心仍怀疑自己是否只是投影。眼前的小女孩明显不懂的什么深厚知识,眼下最好的办法,也只有去见到她说的那些人。
少年:“唔,小家伙,继续走呗,带我去见见你说的那些科学家哥哥姐姐,我,可能有事要问他们。”
女孩:“唔?好,好的|д•´)。本来也是要去他们那边的。”
女孩迅速的从门旁架子上取下一双白色被洗刷干净的鞋,蹲下,双手握住两根绳子四穿梭,几秒钟将鞋带双双系好,随后站起来又是左右小跳几下,原处转了一圈,转回到在身旁等着他的少年。
女孩:“嗯嗯,好了(˵¯͒〰¯͒˵)。”
少年“这小家伙怎么看着这么激动呢。”
女孩:“那我们走吧?大哥哥?(。-ω-)。”
那小家伙一手推开自己的房门,已迫不及待的走到外面的客厅,扒拉在门板边,探出一个头似在窥伺着少年。
女孩:“大哥哥跟上来哦(*´I`*)。”
女孩像是要和少年玩比赛一样,随后便不见其踪影,大概是来到大门口了。少年也快步跟上,虽已经证实了,少年离女孩太远就会被拽过去,不过那样子还是太诡异了点。
待少年出门时女孩离房间已有一段距离,不过呢。
少年:“喂!小家伙别跑啦!”
听到身后的喊声,女孩终于停下回顾来看。
女孩:“唔?怎么了大哥哥(ㅇㅅㅇ。)?”
少年:“小家伙跑的挺快的。你的房门可没关呢,我是投影也帮不了你呀。”
女孩:“唔!对哦˃ʍ˂。”
人走的匆忙,带着满腔热血与激动,却因此总会忘记些重要的事情。女孩又快步赶回,一扇扇将门锁好,白白浪费了她与少年刚刚拉开的这么一段距离,也是这时,少年才发现所在的屋子对她一个小女孩来说,倒是有些太大了。
女孩也只好与少年同行了。
房间里钢铁的地板联通着外界,同样是钢铁造成的通道,感应灯听到女孩啪嗒啪嗒踩在地上的声音,才一盏盏亮起。女孩与少年从编号3021的房间出来,女孩领着向前走,3020,3019.......一根根管子交错架在头顶,一眼难以望到尽头的灰色走廊,什么也没有,只有脚下走的路。若不是两旁房间的编号在不断变小,就真似原地踏步般。
看管了花花绿绿建筑的少年,此刻一种难以言语的心理恐惧在心中反应,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设计不免过于诡异,就像到现在还在恐怖片还在用那种无限长廊一样,或者说,鬼打墙。
反观女孩倒是一脸平常样,不急不缓走在少年身前带着路,或许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平常。
少年“如果还在银河系里的话,我只能率先推测这是个空间站,只是修建的些许简陋,可能是个临时住处,不过现在人类的审美就算是临时住所也不能追求效率成这样吧。”
咚咚咚,两人又无了言语,长廊静静回荡着女孩的脚步声,还有回应她的一盏灯接一盏亮起,与身后啪嗒一下关上的灯。
少年“啧,3010,这些数字表示的什么,总不可能这里有三千多房间,还有还有,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对哦,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思来想去,少年也只不过是个刚到这里的投影,揣测的这与那都是假设,可面前就有位原住民,问女孩岂不是更好。
少年迈了几大步走到女孩身旁,也成功引到女孩的注意。
女孩:“唔,大哥哥不要急哦,马上就到了(›´ω`‹ )。”
少年:“没事,多走走也行。哎,怎么说,我也只是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是突然跟穿越一样过来,最开始不免有些害怕,疑问也多。不过我感觉你还是信的过的。嗯,只不过这里的其他人都去哪里呢?”
听到这句话的女孩却是猛的停了一下脚步,神情思索着什么话语,措不及防的表情却都表现在了脸上。
女孩:“唔——那个,那个,大人们有事都出去了,只有小孩子可以留下,嗯,不过这里也没其他小孩,所以现在就我一个人,唔......˃ʍ˂。”
少年“哈?什么事能让一整个空间站的住民都出去。唯独这个问题让她慌慌张张的。”
少年:“嗯,什么事能让一整个空间站的人都出去啊。是出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吗?”
女孩:“唔,是,是很危险的,那个。”
少年:“所以,这里到底怎么了?”
女孩:“唔,那个!哥哥姐姐不让我告诉你!呜呃。他们说要亲自告诉你,让我先不要说的,那个那个,总之就要到哥哥姐姐哪里了,大哥哥你去问他们吧。ε=ε=(>Д<)ノノ!!”
女孩不想再接受少年的追问,撒腿跑了起来,少年的投影也被拖拽着一路狂奔,直到来到3000号房间的旁,终于看见了这条长廊的尽头,那旁边一面墙突兀的与周围格格不入,女孩将手放在墙上按下,接着墙体赫然滑动开,里面是一部电梯。
少年“啊啊,这个问题到底怎么了这么激动,小家伙还挺能跑的,都没看到她怎么累。不过直到看到这面墙,才有了些科技感,或许吧,这里可能就是太阳系某个道路上的一个小空间站,只不过审美差了些。”
女孩领着少年一路进到电梯,她从墙边一滑,出来一面全息屏幕,女孩在上面点来点去,熟练的操作着,少年也迈入电梯,不自觉的去背靠着一个三角角落。在女孩一通点击后,墙面滑动回来,电梯开始徐徐上升。
女孩:“那个,唔,大哥哥,不是我刻意不去告诉你的,只是当时哥哥姐姐们很严肃的告诉我必须得这样做,不是要瞒着大哥哥你的>Д<)。”
女孩转身对着少年疯狂解释道。其实要隐瞒一件信息,从女孩最开始慌张就已经败露了,也许是突然间没想到哥哥姐姐给她的理由,一时间无法回答少年,只好跑走,总之,这小家伙,蠢笨的可爱。
少年:“哈哈哈,你在想些什么怪东西,我还没怪你什么事呢,要藏住一个消息你很不合格哦,笨。不过那应该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不然你的哥哥姐姐心也挺宽的。可能是只有我不知道的一件事吧。”
女孩:“唔,那就好(˃ ⌑ ˂ഃ )。确实是只有大哥哥不知道的事,也就是这样所以单纯对你一个人保密的(*´・ω・)。”
电梯速度渐渐加快。
少年“这电梯挺长的,还有加速和缓冲阶段,也只有空间站上上下下用这种了。”
女孩:“唔姆,我知道大哥哥有很多疑问啦,如果,如果以后你愿意的话,我有很多时间可以跟你一一解答的,不过现在还是要去带你见哥哥姐姐们₍˄·͈༝·͈˄*₎◞ ̑̑。”
电梯运行了五分钟有余,才缓缓的停下,电梯门打开,外面明亮的灯光便刺了进来。
少年正踏出电梯门口,想要呼吸一口外面也应该不怎样,甚至自己根本呼吸不到的空气。
女孩:“大哥哥,等一下。”
少年又是一次被女孩所叫住,当他回头看见女孩也望着自己,带着从眼中透射出来的期望,她刻意撇去了以往的幼稚,只在这时候用着严肃的脸色。她问了少年一个问题。
女孩:“ 大哥哥,如果一个故事的结局在一开始就暗示了悲剧,你还会继续看下去吗?”
少年并未去深究其中的意义,却是注意到女孩的神情,似乎格外的认真,于是乎他做出了一个同样正经的回答。
他回答到。
少年:“无论结果如何,吸引人去看的永远都是故事的过程不是吗?不过呢,结尾要是能有配的上过程的意义,才更好啊。所以,问这个做什么呢?”
女孩:“没,没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嘛(›´ω`‹ )。嗯,那个,所以,大哥哥认为这样的故事才是最完美的对嘛(´•ω•̥`)?”
少年:“嗯,也许可以这样说。”
女孩:“嘿嘿,这样子啊,我知道了(˵¯͒〰¯͒˵)。” 女孩又恢复到先前活泼的样子,再跑到少年身前做起了向导。
眼顾四周,比起先前的地方,这里亮堂了许多,因为灯一直开着。墙壁也不是单纯的钢铁之类的,但看着也只是被东西遮住了而已。该怎么去说,这里是一个实验基地?那些牌子上挂的东西有些看不懂,不过像是分类好了一样。少年每走一步都要对这个突然来到的地方仔细打量,但他似乎又把身旁的女孩这个本地人忘掉了。
从少年来到这里到现在应该尚不过两个小时,女孩是他遇到的唯一的人,不过现在这个记录被打破了。就在某个房间的门,突然向两旁划开,还惊到了少年,不过更令他吃惊的应当是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格外显眼的是一头红发,男人向着他们这里看了一眼。女孩便跑了过去和那人打招呼。
约尔谟:“叔叔......哈哈,说了多少便了我没这么老啦,小曦。”
少年“小曦?”
女孩:“唔,诶,我真的不知道该叫谟你这样年龄的人什么称呼(/_\)。”
约尔谟:“哈,那简单,叫我谟哥哥也行啊,小曦不是总叫这哥哥,那姐姐的,我也就是年龄比他们大一些,承受的起哈哈。”
女孩:“唔,那个(ᇂ_ᇂ|||)。”
约尔谟:“嗯,咳咳,随你意愿喽,怎么叫我都可以的其实。”
女孩:“诶嘿嘿,好吧(。-ω-)。”
少年“那男人,叫谟?女孩叫曦?小名或简称吧,不过那男人身上穿的东西,是,一种盔甲?”
一层薄薄的闪亮平层镀在男人所穿的东西上面,正是因为凹凸不平,有所偏重的外表,才可以看出来这是保护人所用的。
女孩或者说是曦雨与男人约尔谟相互问好结束,约尔谟把他的视野移到了少年的身上。
约尔谟:“哇哦,看来这就是我们辛辛苦苦接来的客人喽。你好,我叫约尔谟,是这里的一位科研人员,看起来,你.......”
男人尚未做完自我介绍,女孩在一旁扒拉了他一下,叫他先停下来。
曦雨:“谟,那个,大哥哥突然来到这边,刚刚见我的时候都有点害怕,谟,你......”
少年:“我没有那么胆小,至少接个人的招呼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曦?”
女孩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和少年从对话到相见再到现在,双方都没有告诉彼此的名字。
曦雨:“诶诶,难道我到现在还没告诉大哥哥名字吗?姆,好像是的(˃ ⌑ ˂ഃ )。那个那个,大哥哥我叫曦雨哦。曦,雨,小曦,小雨什么的都可以₍˄·͈༝·͈˄*₎◞ ̑̑。”
名字,人人都有名字,甚至事事都有自己的称谓,没有名字,就好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样。一个人的名字,大都是老一辈为自己孩子所起的,或是寄托美好的意义,或是单纯觉得好听。可少年最初没有名字,他的名与字,还是自己起的呢。
回忆,似乎过往还未离去多久,少年又想起了那一片空白的自己,连个名字都没有的时候。他思索从那时到现在,为什么自己会没有名字,没有名字的他是如果降生的,怎么可能会诞生出来,父母没有给他身份,连爷爷奶奶也一样。
少年“他们明明知道一个人没有名字,有多大困难与麻烦,甚至连出门都是难事,不知什么时候有人会突然问上一句你叫什么名字?这事做不了,那事做不了。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怎么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啊。”
曦雨:“呜啊,大哥哥你怎么了(°A°`)?”
少年出神的灵魂被女孩拉了回来,他在心中深呼吸一口。
少年:“哦,没事。名字,曦雨。真是好听啊。哦,哈哈我好像也没告诉过我的名字吧,咱俩个都一样。我的名字的话,就叫零。”
曦雨:“零?数字的那个零(・∀・)?只有一个字的名字诶,有点小奇怪(〜 ̄△ ̄)〜。那那,以后我就叫大哥哥零哥哥喽。可以嘛?零哥哥ଘ꒰ ๑ ˃̶ ᴗ ᵒ̴̶̷๑꒱و ̑̑。”
零:“没问题没问题,我也是,你想怎样称呼都行。”
曦雨:“嘿嘿,那好,零哥哥我们继续走吧(`・ω・´)。谟哥哥也再见咯。”
约尔谟:“小曦终于肯叫我哥哥啦,我就说我还没这么老吧。”
曦雨(小声):“零哥哥咱还是快走吧,谟叔叔是个话匣子,要是跟他扯话题一直说下去估计我们今天就走不了了("▔□▔)/。”
约尔谟:“啊,对了,你还要先去何玲依呢,那就以后再见喽,零。”
少年没有名字,因此有一段时间的称呼就是简单的“你”,或者“他”“那谁谁”之类的。虽然这就是事实,但少年听着心里不舒服,像曦雨这样见面叫他大哥哥的只有很少数一批人。零,少年的名字,这就是他给自己起的,他从认识的字里面挑了一个数,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叫自己零了。甚至他也不知道“零”这个字有什么意义,只是有人问他名字,他终于可以回答上来。于是他就一直零,零的叫自己。
“你叫什么?”
“零。”
“好奇怪的名字。”
“你有名字了?”
“我自己起的。”
零回头看了眼约尔谟,那男人也去做自己要去做的事了,他的背影和闪烁着亮光的盔甲走向了一间屋子内。少年再回继续跟着女孩走。一路上他们碰见了更多的人,男男女女,形形色色,曦雨与他们大都认知。看来这层空间真的是个什么实验基地之类的,也对,本来就是要找技术人员。他们兜兜转转,路过一个个看似杂乱的各式房间,来到了边上一个角落里的一扇门前,可那里面有着比一路以来的小屋子都要更庞大的空间。
女孩又是将手放到门上径直开启了大门。这些门是没有权限的吗?要是有,小曦的权限会这么大?
硕大的房间,此时有些空旷,像个会议室,一张巨型圆桌占据了最中间的地方,又像是个实验室,靠墙的整整一圈都是各种仪器。
何玲依:“小曦,终于来了啊,还有远道而来的旅客,欢迎。”
零与曦雨刚进入,一道声音就在里面响起,在空间里回荡。一人正端坐在圆桌的一把椅子上,一身长发缓缓的垂在她的身后,在灯光的照射下,犹如深渊一般神秘的黑色,而当少年顺着声音看过去,坐着的却是一位身体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少女。她的视野投射过来,落在少年与女孩的身上。她就是刚刚约尔谟所说的,少年与女孩要去见到的人,何玲依。
曦雨:“玲依阿姨也好呀,哦呀,今天怎么就玲依阿姨你一个人呢,其他哥哥姐姐们呢( ゜- ゜)?”
何玲依:“哦?他们没告诉小曦你今天有重要实验嘛?他们去第十二层了。还有,我不是让你叫我姐姐的来着,哼哼小曦?”
曦雨:“唔唔,玲依阿姨和谟叔叔怎么都这样\(`Δ’)/。明明都是这么大的人,都是......”
何玲依:“嘘,这样讨论女孩子的年龄可不好哦,特别是还有其他人在这呢。”
曦雨:“那,那好吧(◞‸◟ )。”
何玲依:“嗨,少年,久等你的到来,也感谢你愿意到来。唔,曦雨,等会可能要让你先回去一下子,我需要单独和你的大哥哥谈上些事情。”
曦雨听到这话,竟有些不舍地握住身上的项链。何玲依见状摸了摸她的脑袋。
何玲依:“乖啦,又不是抢走你的大哥哥,规则我们定的当然要遵循了,听话,好嘛。”
曦雨:“唔,那好吧(~_~)。”
女孩将挂在脖子里的项链交给了何玲依,然后应要求先回自己的房间等待。
曦雨:“那个,一定要把零哥哥快些送回来哦,那,我走喽(˃ ⌑ ˂ഃ )。”
何玲依:“嗯嗯,再见,小家伙。”
曦雨离开关上门,此时这里就只剩下了零与何玲依,一个人一个投影。
少年从来不是第一个开口的,而是何玲依邀请他坐下来。
何玲依:“呼,现在就我们两个了,冷冷清清的还挺不习惯的。嗯,坐到这里来吧。虽然投影不会累不过心神会疲惫,来离近点我才能好解答你的疑问。”
零:“这幅投影躯体确实不会累,意识也像身临其境一般,类似于深度体验,把意识也抽了过来,如果你们不做手脚,我大概是安全的。身躯与周围的大世界也融的进去,只是自身会穿模。真的奇特,是你做的?”
零走了过去,何玲依为他拉开一副旁边椅子,让少年坐在她身旁,然后侧过身子,一只手的胳膊放在圆桌上顶托着脸,摆出一副耍帅的样子,面对向零。
何玲依:“有我一部分的工作,还有更多的人的努力。呼好了,少年,亦或者零,刚才小曦说漏嘴的。再次感谢你的到来。我们都知道自己在家,或者在哪里突然出现一个东西还会说话,该是多么奇怪,更是自己碰了那个东西又被拉到另一个世界,多么可怕。不过,你还是来了没有离开。”
零看着何玲依,一言不发。眼前的这个少女说自己是研究将他投影过来设施的人员之一,有些不可置信,她看上去就和自己年龄相仿,难道自己上大学继续潜修,就可以做到这样?
何玲依:“别紧张啦,又不是什么大事,请相信我与我们就像曦雨一样,不会伤害你。嗯,接下来就是解答你的问题了,你,就把我当成一个游戏引导人员,这样应该好些。哦,还是说你也对我的年龄有兴趣?”
零“年龄,确实,明明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曦雨却叫她为阿姨,还有之前的约尔谟以及他们的头发都怎么这么不正常,全员染发?曦这么小的孩子也是。”
零:“嗯,这个方面,确实有些疑问在内。
何玲依:“哦呀,你们都对女孩子的年龄感兴趣啊,好吧。零,你的那边年龄是用什么方法计算的?”
年龄用什么方法计算,这话说在太阳系里面估计要引人发笑,但这恰恰引发了一种思索,这里要不是太阳系里面呢?
零:“啊?这个,我想下词形容。嗯,从自己出生的那天开启,地球绕太阳一圈再回到那天。”
何玲依:“哦,这个‘太阳’是颗恒星吗?”
零:“你连太阳都不知道是什么?这里难道?”
何玲依:“咿呀,我们上个问题还没解决呢就要到下个问题了。那我假设‘太阳’是颗恒星,这样算下来,我应该是四十二岁。也不是很大嘛,或许这个岁数放你们那边算是大的了。不过我们能活五百多岁的,像约尔谟那样一百多岁的才是叔叔好吧。嗯,咳咳,那就顺便也顺便解释一下另一个问题吧,你们的文明开通折跃门了没?”
零:“折跃门?开通了,难不成你们是其他星系的人?”
何玲依:“哎呀,聪明。差不多就是这样子。你应该看到曦雨带着的那个项链吧,那东西可以输入一个坐标将一件东西送过去,是另外一件项链,不过看你的样子是还没等稳定好就碰了那团光球了。我们特地挑选了远离本星系的坐标,所以你肯定不会是我们这里的人,同理我们也和你那不一样。”
零:“竟是这样子?难怪我看你们很奇怪,头发的颜色和眼睛的颜色都各具特色,或许这便是一些小差别,还有年龄,你们应该很长寿,说来这是我们这边渴求至极的东西。如此一见,到感觉相差不多,我之前也只听说过有外星系的人,并未真正见识到。”
何玲依顶在桌子上的手臂伸回来,转身正对向零,轻轻甩了甩手,她那姿势的确耍帅不过也很累,她俏皮的样子有些不像零心中对四十多岁人的印象。
何玲依:“哎呀,没想到一下就解决了两个问题,少年你也很聪明啊,第一次见这场面就能稳住。真是庆幸,要是来了个老古董或者小孩,那就难办喽。嗯,还有其他问题没有?” 零:“倒是还有,我想知道,我该怎么回去。”
何玲依:“终于问到重点了,不过,少年你是真心想回去吗?曦雨应该告诉过你回去的方法,其实从最开始你就可以直接离开。”
零:“你是说闭上眼睛想着回去?小曦说的那个居然是真的?”
何玲依:“你看那小家伙像是会骗人的样子嘛?嗯?哈哈。”
零:“还有,这个项链的作用。它和曦雨身上那个貌似是同款。”
何玲依:“还是有些不同的。项链其实用法就两个,你应该见到了,一个是传音,用于通话。另一个就是你的项链专属——投影,也就是你来到这里的方法。”
原来如此。零的心中确实赢藏着不止一丝的想法,他不想立刻就走,他想看看这里,甚至陪陪曦雨,看看这小家伙要和自己玩什么,他不能否定这些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面的念头,他很久很久没被人特地找过,无论邀请与否的活动都与少年无关,从小到大始终一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很孤独,然后他藏起了这份感情,直至今日,从未有过的体验,他被邀请来到了一个外星系做客,连太阳系中都没有人这样做,一个其他星系的人居然找到了他。零暗自思索,一阵沉默。
何玲依:“唔,所以你要走了吗?当然,我也拦不住你。不过你事发突然,赶紧回去看看也是好的。”
零确实内心有点留恋这里。
何玲依:“强扭的瓜是不甜的,我们都知道,只是没有办法,唔,不对,咳咳。其实,你能来到这里,能呆这久时间,我们已经很感激你了,这是真的,谢谢你啦。”
可刚才何玲依眼中的一丝失落并没有逃过少年的眼睛,这事或许还有更多的谜团。
零:“我确实要回去看看,毕竟我从触碰到柜子里面的那团光后就来到这里了。意识深度体验要事先做好准备的,不过我在家里门也是锁的,应该没太大事。不过,我最想知道的是,你们邀请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如果你们是特地找我来的,你们那也有折跃门,我完全亲自可以去。”
何玲依并未直接回答零的问题,她只是站起来,零也跟着她一起站起来,双方摆出一副重大秘密交接的严肃神情。
何玲依:“这件事嘛,那个,其实,嗯,怎么说,哈哈,不能告诉你哦,嘿嘿。”
四十二岁的少女摆出一副俏皮的模样,彻底击碎了这严肃紧张的氛围。零一时语塞,组织了一段时间语言才说到。
零:“你,不会是为了让我继续留这里才故意不告诉我吧。”
何玲依:“没有哦,我可是很严肃的在告诉你哦,这件事真的你现在还不能知道。”
零:“好吧好吧,那我可真的要走了哦,回去喽哦。”
何玲依:“那,那好吧,我们会收回另外一个项链,很抱歉打扰到你的生活了。对不起,也谢谢你。”
零:“可以不回收吗?我想看看那项链。”
何玲依:“不行哦,这东西很重要的,不行这样送给你。”
零:“哎呀,你们一定要收回那东西嘛?那我要是以后还要再来,该怎么办呢?”
零再次环顾了周围一遍,看看那大门还是紧闭着的,曦雨并没有偷偷在一旁,看看这亮着大灯,却只有一人一影的巨大实验室。
零:“那我先回去喽?”
何玲依:“嗯,闭上眼睛想着回去就行了。”
零:“我记住啦。还有,我会回来的。”
少年留了一个许久没有展示过的微笑,投影便消失在原地,何玲依手中项链的光芒也熄灭掉。
一段白光过后,少年回到了他的屋子里面,他的脸爬在桌子上,手垂下,腿跪在地上。
零“我这是呆了多久啊,疼疼疼。”
零挣扎着麻痹的身体,从地上站起,还有些发抖。
零“没做好事先准备,果然还是不行啊。”
零努力挪移到沙发附近,一头倒在上面,伸展开四肢,咬咬牙齿度过浑身发麻和酸痛的时间,只能转转自己的头看看四周。
零“已经是晚上了?”
窗外一片漆黑,没有了光芒,白天绚丽颜色褪去,只能影影约约看到竹子摆动的影子。零这一走,就是五个小时。
待了一会,他终于可以活动了,虽然还是有些麻麻的。零第一件事就是看看电视柜子里面的那个光球有没有带来一串项链,结果还真有一个,外表还跟曦雨带的那个一样。
与此同时,何玲依也去了曦雨的住所,将项链还给了她。
曦雨:“零哥哥,怎么说的,他(ㅇㅅㅇ❀)?”
女孩刚见到何玲依便焦急忙慌的询问到。
何玲依:“呼,装的累死我了。他会再来的,放心,你真的找到了一位好哥哥啊。”
曦雨:“真,真的(♡⌂♡)?”
何玲依:“当然是真的,笨蛋。”
曦雨:“太好了,玲依姐姐(๑•̀ω•́๑)。”
何玲依:“现在知道叫姐姐啦?嘿嘿。”
女孩扑到何玲依怀了拥抱了一下。
曦雨:“还有,唔,那件事情他知道了吗......(O∆O)?”
何玲依:“还没有,还不知他能不能做到,一口气知道全部的东西,脑袋会炸掉的。”
曦雨:“嗯,不过,不过,我们总是不能瞒住他的对吧(/_\)。”
何玲依:“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想骗过他,如果,他真的可以一步一步看到最后。”
曦雨:“玲依姐姐,我会加油的(๑•ㅂ•)!”
何玲依又摸了摸女孩的头,比起她这种也是活了四十多年的人,曦雨真正十三岁的年龄,才是真正的天真无邪与阳光向上,这在这里,在这个星系中,早已贵不可得。
一顿折腾后少年这里早以是夜里七点半,零拿了几块面包,奶,速食食品简单充了一下饥饿。本来今天刚结束工作想好好休息一下的,结果又整了这么大一件事落到自己甚身上,现在的零真正感觉到什么叫累了,他想倒到床上一睡到明日天亮。
不过此时被他戴上的项链又发出来曦雨的声音。
零“看来何玲依已经把项链送回去了,唔,那先道个晚安,再去睡觉吧。”
零这次躺在了床上,不会再想之前那样弄的自己浑身酸痛麻痹。
零“如果闭眼想着回去,那我想着过去也应该就是过去的方法了。”
果不其然,少年眼前又一次白光闪过,不过他早已习惯,只听到身旁有曦雨呼唤自己的声音,他才睁开眼睛。
......
零:“呼——啊,事情就是这样,我们这两边时间不一样,今天我实在有些小累啦。放心,我以后会继续陪着你玩的。”
零不自觉想伸手摸摸曦雨的头,不过他是投影,只会径直的穿过。他猛的意识到,缩回了手。
曦雨:“那,那好吧,零哥哥要好好睡觉,明天才能有精神(˵¯͒〰¯͒˵),要是现在还要零哥哥留下,明天就只会是打瞌睡的零哥哥了,也不好_(:3 ⌒゙)_。”
零:“那,再见喽,曦,妹妹?”
曦雨:“妹妹?也对,都叫零哥哥了,不过这样叫我的人也很少诶(。-ω-)。”
零:“嗯,我自己觉得妹妹的称呼,似乎才比较合适整天喊哥哥的你。”
曦雨:“嗯,没有问题哦,零哥哥想叫我妹妹也可以啦。呼啊——那,晚安哥哥。”
人造的月光在天边闪烁,而明天人造的阳光会带来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