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山顶上,弗洛伊德独自抽着雪茄。山脚下的小镇灯火通明,在夜色中格外醒目。月光洒在他身上,竟透出几分说不清的落寞。
连周围的黑暗都在畏惧这个老人,不敢轻易靠近。
“你果然在这,‘心理师’。”一个高瘦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旁。男人戴着那双标志性的白手套——正是第七使徒“指挥家”。
“真是好久没听见的称呼了。”弗洛伊德头也不回,“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你有十秒钟时间从我眼前消失。”
“都是上个时代的老家伙了,说话不能客气点吗?”指挥家不但没走,反而走到他身边,自顾自地点了支雪茄,“记得当年我们都发过誓,要改变这个烂透的世界来着。”
“黄金黎明早就解散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虽然你说的话大多都是放屁,但有一句我倒是同意。”弗洛伊德轻轻吐出一口烟圈。
两位序列二若是在这里动起手来,整座心域瞬间就会崩塌。显然,他们都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哦?难得听你认同我。是哪句?”指挥家来了兴致。
“我们确实是上个时代的老家伙了。”弗洛伊德掸了掸雪茄的烟灰。
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磅礴的精神力如潮水般席卷了整个心域。小镇周围的各处隐约传来几声闷哼,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响。
“所以,不如就在这里安静地看着,看看这代年轻人能演出怎样一场好戏。”弗洛伊德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山下的小镇。
“行吧,反正我也打不过你。”指挥家无所谓地耸耸肩,在他身旁坐下,“不过既然那孩子已经解开了最难的谜题,你为什么不下去帮一把?”
“未来确实是他们的。”
“但现在,他们得先向我证明这一点。”弗洛伊德说到。
“是吗……”指挥家低声轻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白手套的边缘。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低估了那个少年。这个世界的同化之力何等强大,按理说一个刚踏入序列九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这般侵蚀。
可为什么?
那小子身上究竟藏着什么,连他都无法看透的底牌?
指挥家的目光掠过弗洛伊德的脸庞,捕捉到对方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个表情他再熟悉不过——那是老狐狸计谋得逞时惯有的神态。
“行啊,”指挥家轻轻推了推眼镜,“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
而当方木一屁股坐进驾驶座,环视一周后,整个人都懵住了。
车里压根找不到方向盘,连个油门踏板都没有。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一种奇妙的感觉突然涌上来。他好像能感觉到车身的轮廓,能感知到轮胎压过地面的触感,仿佛这辆南瓜车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旁边的艾琳倒是兴奋得不行,眼睛亮晶晶的,东摸摸西碰碰,很是兴奋。
“恩公,这辆马车好神奇啊!”艾琳兴奋地左看右看,像个第一次坐汽车的孩子。
“系好安全带。”方木脱口而出,顺手本能往旁边一摸,还真拽出来一根类似安全带的带子。
“安全带是什么呀?”艾琳虽然不解,还是学着他的样子从座位旁抽出了带子。
“这是等会要用到的妙妙工具。”方木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帮她系好。
艾琳像是突然脸颊微红,眼神飘忽起来。
“你脸红什么?”方木一头雾水。
“我们这样……像不像王子带着公主私奔呀?”艾琳小声嘀咕,手指不安分地绞着衣角。
“啊对,等会还会有一堆人要过来打爆我们的车轴的”方木已经可以跟的上艾琳那跳脱的思维,他随口说了一句便开始启动了车
虽然现在很明显不是吐槽的时候,那钢铁大门在他们用人海撞击之下,已经有了崩溃的趋势。
但方木似乎也因为艾琳的原因,别的没那么紧张了。
“艾琳,你这门质量不太行啊。”方木一边吐槽,一边集中意念操控车辆缓缓向后开去。
“没办法嘛,灵性不够用啦。”艾琳委屈地撇撇嘴。
“话说回来,灵性到底是什么?”方木说着,操控车子突然加速,向后撞去。
只听轰隆一声,墙壁应声破开一个大洞,碎石四溅。果然,这个房子质量不是很好。
“砰!”
而艾琳正兴奋地左顾右盼,完全没料到方木会突然加速倒车。整个人被惯性狠狠往前甩去,“咚”的一声,整张脸结结实实拍在了前挡板上。
“方木你大爷的!”她捂着撞红的鼻子抬起头,连“恩公”都忘了喊。
方木不恼,说实话,方木还挺喜欢她这没心没肺的性子。都被被别人包围了,还能保持这份天真,像极了高中时那个总爱逗你笑的校花同桌。
给方木那紧绷的神经也带来的一点慰藉。
“都说了,这玩意是等会会用到的妙妙工具。”方木回头看去,果然,艾琳为了乱动将安全带又解开了,方木将安全带给她系好后,便向着第一次见面敲响的大钟处跑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方木用车一个横扫将在外面想要围过来的“人”,然后向前开去。
“恩,灵性按照大人们的说法.......就是一个人在所在途径上获得的知识。”艾琳歪着头想了一下才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