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被我用搜魂术，还是乖乖传授我碧霞宫剑法？”
江璃发问，剑道女修愣了一下。
“不是说好点头摇头吗？这让我怎么回应？”
“抱歉，忘记还没把你口中容物取掉。”
江璃尴尬一笑，走到剑道女修面前。
女修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终于要把这东西取掉了吗，太好了。
塞了半天，她觉得整个口部和舌头都发酸了。
没想江璃只是蹲了下来，重新提问：“你想被我使用搜魂术吗？”
“......”
好无语啊。
女修紧接着慌忙摇了摇头。
江璃笑着说道：“那你想不想传授我碧霞宫剑法？”
女修一怔，这小魔头是故意的，第一句让她二选一就是故意的！
若是小魔头直接问自己愿不愿意传授剑法，那她当然是百般不愿意。
可现在挑明了，不传授，就是要用搜魂术了。
她只能点点头。
“好。”
江璃应了一声，稍加灵力，就将对方口中容物拔出，甩在了地上。
容物在地上滚动，甩下晶莹的唾沫。
江璃面露嫌弃：“噫~”
女修的脸上顿时飘起一抹尴尬的红晕，银牙一咬说道：“换你也一样，呸！你这魔道中人，还嫌弃上本姑娘了！”
“气死她气死她，要是她生气直接杀了我就好了。”她暗自想到。
江璃倒也不生气。
“你叫什么名字，是何修为？”
“......我名顾清霜，原先是练气八重修为，被你们正极宫的抽了灵髓，如今只是四重。”
江璃眼皮一抬，有些惊讶，但是也只是点点头。
还好不对她直接使用搜魂术，若是善加利用，练气四重修为，修复灵髓回到八重，能够保护自己了。
“我明白了，接下来就由你来传授我绝天剑法。”
她将顾清霜绑在一旁，拿出纸笔，顾清霜说一句，她抄录一句。
事毕，顾清霜强压心中屈辱，开口道：“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吧？”
江璃专注于手中功法，只是瞥她一眼，便道：“放过你，你去哪？回碧霞宫？”
江璃嘴角扯出一点笑意：“放心，你回不去了。”
顾清霜：“什么？”
江璃放下笔，耐心地解释：“你被正极宗所虏，正极宫行事亦正亦邪，碧霞宫已经默认你的清白没了。”
顾清霜脸色一变，江璃缓缓开口：“我说的是，碧霞宫已经不会再把你当成清清白白的正道修士了，至少，会怀疑你是不是投敌了。”
“除了回去当卧底，似乎正极宫没有放你走的理由，你的灵髓值钱，血肉值钱，骨头值钱，就算是记忆也很值钱。”
“把你搞成合欢道底层牛马修士，都能赚不少，凭什么让你回去？碧霞宫会相信正极宗的品性？”
顾清霜听着言之有理，脸色却是越发难看，眼角竟也沁出泪花。
“我当真...回不去了吗？”
顾清霜低着头，努力不让泪水流出。
江璃认真地点点头：“嗯，回不去了。”
“你就跟着我吧，否则无名无分，你在这正极宫也不能自由行走。”
这一次，顾清霜没有说话，倒是江璃眉头一皱，声音严肃起来：“你这《绝天剑法》有问题啊！”
顾清霜抬头，声音带着委屈：“不可能，我已经倾囊相授了，这就是我所修习的功法！”
江璃不语，只是将手探到了顾清霜的小腹处，闭眼凝神感受了一番，叹了口气：
“唉，我修为太过低下，隔着绳子和衣物还是难以探查，仙子，失礼了。”
“你要干什么？唔！”
冰凉的小手撩起布料，贴在了顾清霜的肌肤之上。
“哦，你还真没骗我，看来是你碧霞宫对你还留了一手，让你学这充满漏洞的功法。”
顾清霜面露惊讶，随即变作怀疑：“不可能！你一个小小练气一重，从何质疑我碧霞宫世代相传的功法？”
江璃倒也不解释功法中的问题，只是问道：“你们应该也有宗门积分、贡献度之类的吧，是不是修为高了之后能兑换更高阶的功法？”
顾清霜迟疑一下，答道：“是。”
“可那又怎么样？低阶修士修习低阶功法，高阶修士修习高阶功法，有什么问题？”
江璃笑而不语看了她一会才道：“那你有没有观摩过那些高阶修士施展身手，有没有觉得他们的功法和你有很大区别？”
顾清霜愣住了，这么一说，的确如是。
“可是，碧霞宫可是名门正派，就算这么做，也定有缘由。”
“缘由？呵......”江璃冷笑：“我猜，那些高阶功法一定很贵，贵到你不欠下几十年才还得清的债，根本换不起。”
顾清霜彻底呆住了，的确是小魔头说的那样，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碧霞宫。
江璃接着说道：“这样一来，碧霞宫就将你们死死绑定住了，不给宗门效力几十年，你能走吗？”
“若是欠了贷，身上必有禁制或是毒药，不定期还贷，身上禁制发作或是毒性发作，哼，你们就是宗门的牛马！”
看着顾清霜失神的模样，江璃重重地拍了一下顾清霜的肩膀，吓了后者一跳。
“放心，我也欠了很多贷，暂时离不开宗门。”
顾清霜心中暗自道：“原来是用正极宫的经历推测的，我还说这小魔头，为何有如此缜密的推断。”
“可碧霞宫...为何如此？”
江璃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功法之上，一转眼便是数个时辰过去，两人皆是无言。
“哈哈哈哈，道爷我成了，剑道功法，信手拈来！”
顾清霜被绑得又麻又饿，看着江璃突发恶疾，有些惊讶，但是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改良后的剑道功法，加上合欢道功法，半个月...不，”她深深看了一眼顾清霜：“现在合欢功法也能施展起来，快速提升修为了。”
“一周时间，足以让我提升到练气中期，四重修为！”
顾清霜眼皮有点撑不住了，这小魔头在嘀嘀咕咕什么呢，怎么自己一句都听不清了。
坏了，要回光返照了。
这时，一个声音，如同一道光破开阴霾，刺入了顾清霜的心中。
“你饿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