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出门撞大运然后穿越是否搞错了什么

作者:葫芦zzz 更新时间:2025/8/26 8:04:30 字数:4608

意识是一滩碎掉的琉璃,尖锐、混乱,最后定格在失控冲来的巨型车头,金属冷凝的死亡光芒刺入瞳孔。

剧痛的黑暗。

然后,是光。

模糊的,温暖而柔软的光。还有声音,嘈杂的人声,裹在嗡嗡的耳鸣里,听不真切。他感到自己被包裹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感攫住了每一根神经。他想喊,出口的却是一串完全不受控制的、细弱嘤咛的啼哭。

“哎呀呀,瞧这小家伙,声音真亮堂!”一个洪亮的妇人笑声砸进耳朵。

另一个温柔些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满满的疲惫和欣喜:“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他费力地睁开眼,世界是朦胧的光斑和色块。好一会儿,焦距才艰难地对上。凑在他眼前的,是一张妇人的脸,汗湿的黑发贴在额角,脸色苍白,眼底有浓浓的倦色,却洋溢着一种他无法形容的、炽热的光彩。那目光软得能溺死人。

视线微微偏移,旁边一个粗犷的汉子正搓着手,咧着嘴傻笑,眼眶有点红,激动得不知所措。他有一双很特别的蓝色眼睛,像雨后初晴的天空。

“这眼睛!大山,跟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蓝!”妇人惊喜地低呼。

“头发像你,婉娘,瞧这雪白的小绒毛…”汉子阮大山的声音哽咽,粗糙的手指极轻地碰了碰他的头顶,生怕碰碎了似的。

“叫啥名?你们考虑好没有?”

“呃,俺想想,哦,好,就,就决定好是他娘取的名字——阮辛墨。”

他顿时涌上的是铺天盖地的荒谬感,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出门拿个拼好饭,就被大运给撞死了?不是哥们儿,大学里哪来的大运啊?这合理吗?

就在他试图理清这匪夷所思的状况时,一个带着点电子杂音、却又莫名有点贱兮兮感觉的语调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哔哔~检测到灵魂强度异常!系统强行绑定中~绑定成功!恭喜您,幸运(或许?)的穿越者小朋友!】

【初始扫描完毕:骨龄0.1。啧,真是嫩的出水啊。】

【基础属性生成:力量0.1(战五渣都算不上),敏捷0.1(蜗牛快跑),体质0.1(林妹妹附体),精神1.5(哦豁,穿越者福利?脑子还行)。】

【外貌:8.0!!!(满分10)——警告!警告!检测到超高颜值风险!宿主请注意,颜值过高容易引发不可预测桃花劫、血光灾,请务必谨慎行事,努力修炼自保能力,切勿走上诚哥老路,争做五好青年,远离柴刀结局!系统温馨提醒:芳心纵火犯是高危职业!】

【本系统致力于辅助宿主变强(主要是怕你死得太快导致本系统失业)。每日锻炼、劳作、助人均可获得微末点数,积少成多,可强化自身。点数获取效率及上限随体质、精神提升而增加。请努力活下去吧,少年!】

阮辛墨:“???” 这系统…好像有点不正经?外貌8.0居然还有风险提示?婴儿的本能迅速吞噬了残存的思考能力,饿意袭来,他再次委屈地哭出声,很快被揽入一个带着奶香味的温暖怀抱。那系统的吐槽音也暂时沉寂了下去。

石溪村的日子慢得像山涧的溪水,叮叮咚咚,清澈见底。阮辛墨,体内装着那个大学生灵魂,在这种慢节奏里一天天长大。

他生得极好,融合了阮大山的深邃轮廓和苏婉的精致柔和,再加上那一头醒目的柔软白发和一对蓝宝石般的瞳孔,漂亮得不像凡间孩子。那系统的8.0评分,绝非虚言。又因着内里是个懂事知礼的成年人灵魂,他从不无故哭闹,嘴甜伶俐,见了人就笑,乖巧得令人心颤。

这组合,在石溪村这等朴拙地方,简直是核弹级别的杀伤力。

阮家开的客斋是村口一家小小的食宿铺子,南来北往的散修、行脚商人偶尔在此歇脚。自打阮辛墨会摇摇晃晃走路起,他们家客斋的生意就莫名好了三成。村里的婶娘婆婆们,有事没事就爱往客斋窜,这个塞一把炒豆,那个塞一颗甜果,就为了掐掐他那白嫩得能出水的小脸蛋,听他奶声奶气地叫一声“婶婶好”、“婆婆好”。

阮大山和苏婉对此又是骄傲又是无奈。苏婉给他做的小兜兜,永远塞满了乡亲们给的各种零嘴吃食。

阮辛墨也乐意维持这种团宠状态,这能让他更好地观察这个陌生的世界,同时也获得一种安全感。他知道了村子东头住着个能吞吐火苗的老修士,西头猎户家的儿子似乎天生神力,村后头的深山老林里偶尔有剑光掠过——这真是个能修仙的世界。

同时,他也没忘记脑海中的那个吐槽系统。自从能走路跑跳开始,他便有意识地增加活动量。

【叮!晃晃悠悠跑步十米,敏捷+0.01,获得点数0.001。宿主加油,争取早日跑过村口的大黄狗!】

【叮!试图举起小木棍(未成功),力量+0.005,获得点数0.0005。嗯…精神可嘉?】

【叮!帮母亲苏婉递了一根菜叶(并弄掉三根),获得点数0.001。嘛,算是参与感十足了!】

【叮!对邻居张奶奶露出笑容(杀伤力巨大),张奶奶幸福感提升,获得点数0.01!外貌8.0恐怖如斯!再次警告:谨慎放火!】

点点滴滴的积累,虽然缓慢,却让他感觉到一种实实在在的成长。他将获得的微末点数,绝大部分都加在了“体质”上,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偶尔也会加一点“力量”和“敏捷”。至于“外貌”……系统天天警告,他一点都不敢加。

他也认识了梁月,梁姨。

梁姨就住在客斋斜对门,二十岁,是个寡妇。听说嫁过来不到半年,丈夫就遭了山祸,没能回来。她人很勤快,手脚利落,模样也周正,眉眼间带着一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愁郁,但见人总是未语先笑,尤其对阮家人,格外热情。苏婉忙不过来时,她常主动过来帮忙照看小辛墨,洗衣做饭,搭把手。

阮辛墨能感觉到梁姨对他格外的好。那种好,似乎超出了邻居阿姨对可爱小孩的喜欢范畴。她抱他的时间总比别人长些,眼神里时常有一种他看不太懂的、滚烫的复杂情绪。但他内里毕竟是个成年人,只将这种过分的热情理解为年轻寡妇对可爱孩童的某种情感寄托和移情,并未深思,也从未想过这热情底下埋藏着怎样危险的暗流。他依旧甜甜地叫她“梁姨”,对她毫无防备。甚至因为帮她提过一次水桶(【叮!帮助梁月提水(主要功劳是水桶自己),力量+0.02,获得点数0.01!】)而觉得这位姨姨人真好。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流淌,转眼他已九岁。体质在系统的辅助和自身的锻炼下,比寻常孩子强健不少,虽然外表看上去依旧白皙纤细。

一个夏日的午后,蝉鸣聒噪,阳光炙烈。客斋里的客人不多,苏婉在前堂打着算盘,阮大山去后厨忙活了。阮辛墨上午刚跟着父亲练了会儿基础拳脚,又帮母亲擦了桌子,得了零点零几点数,心满意足。午饭后不久,便抵不住困意,趴在二楼自己房间的小榻上沉沉睡去。

苏婉轻手轻脚上楼给他盖了条薄被,对楼下院里正在晾晒衣物的梁月扬声道:“阿月,我下去看着铺子,辛墨睡了,你帮着听一下动静啊?”

“哎!好嘞婉姐,你放心!”梁月清脆地应着,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猛跳了一下。

院子里很快安静下来,只剩下阳光晒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以及楼上孩子均匀细微的呼吸声。

梁月晾完最后一件衣服,手在粗布围裙上无意识地擦了又擦。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那扇通往二楼的木楼梯。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悄悄搔刮着,泛起一阵隐秘而滚烫的痒意。

她知道不该上去。无数次,她在夜深人静时用理智的冷水浇灭那些荒唐的念头。那是大山哥和婉姐视若珍宝的孩子,才九岁。她比他大了整整十一岁,还是个寡妇。那些在黑暗里滋生的、黏稠的、见不得光的欲望,必须死死摁住。

可脚像是不听使唤。

一种强大到令人心悸的吸引力,拉扯着她。楼梯发出极轻微的吱呀声,在这寂静的午后如同擂鼓般敲在她心上。每上一级,那股燥热就攀升一分,口干舌燥的感觉愈发明显。她感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体温升高,一种熟悉的、让她既渴望又恐惧的热流在小腹深处悄然涌动,迅速蔓延向四肢百骸。

她终于还是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房门。

阮辛墨侧躺在小榻上,睡得正沉。午后的阳光恰好流淌进来,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浅金色的光晕里。他那头柔软的白发铺散在枕上,像一捧新雪,衬得皮肤愈发白皙剔透。长长的睫毛覆下,投出乖巧的阴影,粉嫩的嘴唇微微张着,随着呼吸轻轻翕动。那系统默默提升的体质让他脸色红润,气息悠长,睡颜恬静得令人窒息。

纯洁,无害,像一幅静止的绝美画卷,却对某些人构成了最致命的诱惑。

梁月屏住呼吸,一步步靠近,心跳声在耳膜里轰然作响,几乎要掩盖掉窗外所有的声音。喉咙干得发紧,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她停在榻边,近乎贪婪地凝视着他。真好看啊…好看到让她心尖发颤,好看到让那些被死死压抑的念头疯狂地破土而出。这孩子的容貌,似乎比去年又长开了些,更好看了……那系统评分的8.0,正在逐年绽放出更耀眼的光彩,于无知无觉中撩拨着危险的火焰。

鬼使神差地,她缓缓弯下腰,靠近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

距离拉近,她能更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奶香、阳光的味道、还有一丝极细微的汗味,这些混合成一种独特的、属于年轻生命的纯净气息,让她头晕目眩。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像羽毛,却点燃了更烈的火。

她的目光死死锁在那微张的、泛着水润光泽的粉色唇瓣上。

吻下去。

一个清晰而疯狂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尖叫。就一下,他不会知道。没人会知道。尝尝那渴望了无数次的滋味。

她的呼吸变得灼热而粗重,身体因为极致的渴望和紧张而微微颤抖起来。理智的防线在欲望的冲击下岌岌可危。她能感觉到自己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心也一片湿黏。一种近乎晕眩的快感席卷着她。

她又凑近了一寸,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皮肤辐射出的热量。那股气息更加浓郁,几乎让她失控。

她能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能数清他每一根颤抖的睫毛。内心的野兽在咆哮,催促着她完成那最后一步的僭越。

她的嘴唇微微嘟起,向着那片诱人的粉润,颤抖着,缓慢地靠近…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亵渎感。

只差毫厘…她的心跳快得要炸开…

就在这时,阮辛墨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咂了咂嘴,发出一声极轻的、模糊的呓语:“娘…水…”

这声细微的、充满依赖和童真的呢喃,像一根尖锐的冰刺,瞬间刺穿了梁月被欲望笼罩的迷障!

她猛地僵住,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我在干什么?!

一个惊雷般的诘问在脑中炸开!

婉姐的信任,大山哥的憨厚,这孩子全然无知纯洁的睡颜……以及自己此刻正在进行的、肮脏龌龊的企图……他还是个孩子!一个会叫娘要水喝的孩子!

巨大的羞耻感和冰冷的后怕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吞没!她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般,猛地直起身子,踉跄着狠狠后退,“砰”地一声,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墙壁,痛感让她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方才的疯狂。

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衫,方才的燥热被一种彻骨的寒意取代。她脸色煞白,胸口剧烈起伏,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遏制住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惊喘和哽咽。心脏疯狂地捶打着胸腔,里面充满了无尽的懊悔和自我厌弃。

她惊恐万状地看着依旧酣睡的阮辛墨,他对此间发生的汹涌暗流和险些降临的亵渎一无所知,只是因为被打扰而微微蹙了蹙眉,翻了个身,又沉入梦乡。阳光依旧安静地洒落在他身上,圣洁得让她无地自容。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一秒钟都不能!

梁月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追赶着,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间,轻手轻脚却无比仓皇地带上房门,仿佛慢一步就会被那房间里纯净的光芒灼伤成灰烬。

她几乎是滚下楼梯的,冲进院子里明媚的阳光下。可这阳光再也驱不散她骨子里的冰冷和战栗。她靠在冰凉的土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手用力按着依旧狂跳不止、充斥着罪恶感的心口,指甲深深掐入皮肉。

而楼上,阮辛墨只是在睡梦中咂了咂嘴,仿佛只是经历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他对刚刚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危险,对梁姨内心那场几乎毁灭一切的滔天巨浪,浑然未觉。

他甚至因为翻身的动作,无意识地挥了挥手。

【叮!睡眠中无意识挥手,判定为微动练习,敏捷+0.0001…点数忽略不计。宿主,你睡觉都在卷吗?本系统深感欣慰(才怪)。】

系统的吐槽音微弱得如同幻觉,但他睡得太沉,完全没有听见。

他依旧是石溪村所有人眼中那个漂亮、懂事、被保护得很好的孩子,在阳光下沉睡,白发如雪,蓝瞳隐藏在安详的眼睑之下,世界在他懵懂的感知和系统的默默吐槽中,依旧是一片看似岁月静好的模样。只有窗外无尽的蝉鸣,还在不知疲倦地嘶叫着,诉说着这个夏日午后,那被完美隐藏起来的、躁动不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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