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暗流涌动

作者:葫芦zzz 更新时间:2025/8/26 16:05:39 字数:6065

第二天,石溪村因为两位天灵宗弟子的到来,依旧沸腾,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阮家小小的客斋里,苏婉忙着张罗茶水点心,阮大山则陪着明枫明兰兄妹说话,气氛略显拘谨又带着兴奋。

阮辛墨坐在一旁,正听着明兰兴致勃勃地描述天灵宗膳堂的灵食有多么美味多样,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客斋门外徘徊,欲进又止。

是梁姨。

她手里拎着一个小竹篮,上面盖着一块干净的蓝布,眼神复杂地望着屋里,尤其是在看到阮辛墨时,眼眶似乎有些发红,充满了不舍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阮辛墨对梁姨的印象一直很好,觉得她是一位特别热情、对自己格外照顾的邻居阿姨。他见状,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梁姨。”他笑着打招呼。

梁月像是被惊醒一般,猛地回神,脸上迅速堆起热情却又难掩伤感的笑容:“哎,辛墨…恭喜你啊,听说你被天灵宗的仙师看中了,真是天大的喜事…”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目光久久停留在阮辛墨脸上,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谢谢梁姨!”阮辛墨笑得开心,完全没察觉梁月眼底深处那异常汹涌的情感,只当她是像村里其他长辈一样,为自己高兴又舍不得,“进屋坐吧?天灵宗的师兄师姐也在呢。”

“不了不了,”梁月连忙摆手,眼神飞快地瞟了一眼屋内的明枫明兰,下意识地缩了缩,似乎有些怕生,“仙师们在呢,我就不进去添乱了。”

她将手里的竹篮塞给阮辛墨,手指在碰到阮辛墨的手背时,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迅速收回:“这是姨刚做的绿豆糕,还有你爱吃的腌梅子,都带着路上吃…仙山路远,饿了好垫垫肚子…”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关怀和不舍,但这在阮辛墨看来,就是一位看着他长大的阿姨真切的疼爱。

【叮!接收到来自邻居阿姨的爱心零食大礼包!获得点数+1!检测到食物饱含情感…嗯,是长辈的关怀没错!宿主好人缘哦~】

阮辛墨心里一暖,接过还带着温热的竹篮,真诚地道谢:“谢谢梁姨!你做的糕点最好吃了!我会想你的!”他是真的会想念梁姨的手艺和照顾。

听到这话,梁月的眼泪差点直接掉下来。她慌忙低下头,用袖子使劲擦了擦眼角,声音更加哽咽:“好…好孩子…去了仙门要好好的,听仙师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以后成了大人物,别忘了石溪村,别忘了…常回来看看…”

她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深深的叹息和一句反复的叮咛,然后便匆匆转身离开了,背影显得有些仓促和落寞。

阮辛墨提着沉甸甸的竹篮,心里也有些感动和离别的酸涩。他觉得梁姨真是天底下最好心的阿姨之一了,对自己就像亲侄子一样好。

他提着篮子回到屋里。

苏婉见状,眼神微微复杂地看了一眼梁月离开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明兰好奇地看着篮子:“好香啊!是什么好吃的?”

阮辛墨笑着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精致的点心和梅子:“是隔壁梁姨送的,她人可好了,从小就特别照顾我,经常给我做好吃的。”他语气坦荡,完全没有别的想法。

明兰拿起一块绿豆糕咬了一口,眼睛亮了:“嗯!真好吃!阮师弟,你邻居阿姨手艺真棒!”

明枫也点头表示赞赏。

吃着香甜的糕点,阮辛墨那点离愁被冲淡了不少,又兴致勃勃地和明兰讨论起天灵宗还有什么好吃的。

而他不知道的是,梁月并没有走远,她站在自家院门的阴影里,远远望着阮家客斋透出的温暖灯光,手指紧紧绞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她用力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将几乎要决堤的哭泣和那些疯狂滋长的、不该有的念头死死压回心底。

“走了好…走了好…”她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堪,“远远的…我就…我就只能是个阿姨了…也好…也好…”

她最终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土墙上,任由无声的泪水淌了满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而屋内的阮辛墨,对此一无所知,他正为明兰描述的一种会发光的灵果而感到惊奇不已,蓝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对未来的纯粹期待。

【叮!成功收获长辈的关爱(纯度99%),心情愉悦度+10!获得点数+1!宿主请继续保持这纯洁的人际关系处理方式!】

阮辛墨开心地又拿起一块桂花糕,完全没听懂系统的弦外之音。在他简单纯净的世界里,梁姨就是一位对他很好的长辈,仅此而已。所有的暗流涌动和复杂情愫,都被他懵懂地隔绝在了感知之外。

青林镇仙门选拔的盛况,以及先天阴阳灵体出世的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远比表面看到的更加深远和汹涌。不仅是在明面上引起了各大正道的争夺,一些隐藏在阴影中的势力,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数而悄然行动起来。

青林镇某处阴暗的巷道深处。

一个穿着普通镇民衣服、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货郎,警惕地四下张望后,快速闪入一间废弃的民居。他脸上的憨厚表情瞬间消失,变得阴沉而锐利。他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一面刻画着诡异骷髅符文的黑色玉牌,指尖逼出一缕微弱的黑气注入其中。

玉牌表面泛起涟漪,一个模糊不清、笼罩在黑雾中的虚影浮现出来。

“属下黑煞十七,紧急禀报!”货郎,实则为魔教安插在此地的低级暗桩,压低声音,语气急促而激动,“青林镇出现万年难遇之变数!石溪村一阮姓幼童,年约九岁,白发蓝瞳,于今日选拔中觉醒先天阴阳灵体!已惊动天灵宗清虚老道,被其当场定为内门核心弟子,三日后即将带回天灵宗!”

玉牌那头的黑影似乎波动了一下,一个沙哑而充满戾气的声音传来:“消息属实?先天阴阳灵体?你可知道谎报的代价?”

“千真万确!属下亲眼所见!测灵石显化太极道图,清虚老道当场失态,与其他宗门争抢!此事全镇皆知,绝无虚假!”暗桩急忙保证,额角渗出冷汗。

“先天道体…竟是先天道体…”黑影的声音变得凝重而贪婪,“此等道体,乃我圣教无上秘法最佳炉鼎!若能夺来,以秘法催其阴阳本源,或可窥探至高魔功奥秘!绝不能让其落入天灵宗那些伪君子手中!”

黑影沉吟片刻,厉声道:“黑煞十七,你立下大功!继续潜伏,密切关注天灵宗动向,特别是那孩童的行程路线!本座即刻上报教主与圣女,请其定夺!此子,我圣教志在必得!”

“是!”暗桩眼中闪过狂热与恐惧交织的光芒,玉牌光芒熄灭,他迅速将其收起,再次变回那个不起眼的货郎,融入街道人群,只是眼神深处多了一丝冰冷的算计。

与此同时,镇上一家脂粉香气弥漫的客栈上房内。

一个身披轻纱、体态婀娜、面容妩媚动人的女子,正对着一面水镜巧笑倩兮。水镜中映出的,是另一位更加妖娆绝色、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魂夺魄的女子影像。

“哎哟,我的好师姐~”房内的女子声音甜腻酥骨,“你猜小妹在这穷乡僻壤看到了什么好东西?”

水镜中的女子慵懒地撩了撩长发:“还能有什么?莫非又发现了什么精壮可口的小郎君?值得你用这紧急传讯镜。”

“小郎君是有,而且可不是一般的‘小’呢~”妩媚女子咯咯笑道,随即神色稍稍正经了些,“说正事,师姐。今日这青林镇,可是出了个不得了的小家伙。九岁稚龄,白发蓝眸,生得那叫一个精致漂亮,偏偏还觉醒了传说中的先天阴阳灵体!已经被天灵宗的清虚牛鼻子抢走了。”

“什么?!阴阳灵体?!”水镜中的女子瞬间坐直了身体,慵懒之色尽去,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你确定?”

“千真万确~小妹亲眼所见,那太极道图做不得假。清虚牛鼻子差点跟其他宗门打起来。”妩媚女子肯定道,舔了舔红唇,“师姐,这可是块绝世瑰宝啊。且不说他那身阴阳本源对我合欢宗无上妙法有多大裨益,光是那副好皮囊,好根骨,好好调教几年…啧啧,将来必是我合欢宗倾覆天下、迷乱众生的又一大利器呢~”

水镜中的女子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脸上泛起兴奋的红晕:“好!好!好!师妹,你这消息太重要了!天灵宗想独占这等宝贝?做梦!我这就去禀告宗主!此等良才美质,合该入我合欢宗,享极乐大道!你务必盯紧了,查清他们返回天灵宗的路线和时间!”

“放心吧师姐~这等可口的小点心,小妹我可舍不得跟丢了呢~”妩媚女子娇笑着,眼中却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水镜光芒暗淡下去。

妩媚女子,合欢宗安插在此处的暗线“媚三娘”,走到窗边,望着阮家客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先天阴阳灵体的小弟弟…可千万别被姐姐抓到哦~”

阮辛墨对此一无所知。他正和明兰讨论哪种灵果最好吃,和明枫请教一些基础的修真常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先天阴阳灵体”这个称谓,已经同时出现在了魔教和合欢宗高层的案头上,引起了怎样的震动和贪婪。

清虚真人或许预料到阮辛墨的体质会引来关注,但他或许也没想到,魔道势力的反应会如此之快,如此之强烈。

夜色渐深,石溪村仿佛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在这宁静之下,无形的暗流已经开始涌动,来自不同方向的视线,已经牢牢锁定了这个小小的村落,锁定了那个白发蓝瞳、即将踏上仙途的孩子。

【叮!检测到未知恶意窥探(来源:多个)!风险等级评估中…评估失败!信息不足!警告:宿主,你似乎变成了黑夜里的超级大灯泡,吸引了不止一只飞蛾!强烈建议抱紧天灵宗大腿!以及…自求多福!】

正开心吃着桂花糕的阮辛墨动作一顿,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系统,你又吓唬我?’

【本系统从不说谎(大概)!宿主,真正的考验,恐怕从上路那一刻才真正开始哦~】

阮辛墨突然觉得嘴里的糕点好像没那么香了。

夜色渐深,石溪村似乎重归宁静,但阮辛墨心里那点因为系统警告而泛起的不安,却像小爪子一样轻轻挠着,越来越清晰。他有一种模糊却强烈的预感,自己这个“先天阴阳灵体”就像一块散发着异香的大蛋糕,肯定会招惹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具体会是什么,但早点离开这个已经暴露的地方肯定是没错的!

他犹豫了一下,凑到正在闭目调息的明枫身边,小声问道:“明枫师兄,我们…能不能明天一早就出发回宗门啊?或者…今晚就走?”

明枫睁开眼,有些讶异地看着他:“阮师弟,为何如此着急?清虚师叔定下三日后出发,自有安排。宗门的云舟需要调度,沿途的驿站也需要打点,以确保万无一失。并非说走就能走的。”

旁边的明兰也凑过来,笑嘻嘻地说:“是呀小师弟,这么舍不得村子吗?别担心啦,有我和哥哥在,肯定能保护好你的!再说了,你爹娘肯定也想多留你几天呢。”

阮辛墨没法解释自己那毫无根据却无比强烈的危机感,总不能说是直觉吧?他只好支吾道:“没…没有舍不得…就是…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想早点走…”

明枫只当他是孩子心性,离家前的不安,温和笑道:“师弟不必多虑,有我等在,绝不会让宵小之辈惊扰到你。师叔的安排定然是最稳妥的。我们会尽力督促这边事宜,争取一切从快,但你放心,三日时间,足够准备了。”

见明枫说得笃定,阮辛墨也不好再坚持,只得闷闷地点点头:“哦…好吧,谢谢师兄师姐。”

他坐回自己的小凳子,心里那股子焦躁却挥之不去。他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系统!你看!我就说该早点溜吧!这拖拖拉拉的,不是等着麻烦上门吗?’

【叮!宿主直觉敏锐,堪比小动物!值得鼓励!但很遗憾,宗门流程大于天,菜鸟人微言轻没人权啊~】

阮辛墨更郁闷了:‘你就只会说风凉话!我需要费心费力对付一大堆(潜在的)麻烦事,而你坑我的时候考虑的就多了!又是惊喜大礼包又是魅力值提升,生怕我死得不够快是吧?’

【哎呀宿主,此言差矣!本系统那是激励,是鞭策,是助你走上人生巅峰的催化剂!怎么能叫坑呢?(系统无辜脸)至于麻烦嘛…咳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必先给我招来一堆仇家是吧?’阮辛墨没好气地打断它,‘我现在严重怀疑你那个‘惊喜’是故意的!’

【宿主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本系统一片冰心在玉壶,天地可鉴!(系统转移话题中)…嗯,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较大,建议深呼吸,或者吃点点心平复一下心情?】

阮辛墨:‘……’ 他觉得自己跟这破系统简直无法沟通!这系统坑起他来花样百出,考虑得周周到到,真到了需要它帮忙避险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堆废话和吐槽!

指望系统是指望不上了,阮辛墨只能自己暗自下定决心:这三天,打死也不一个人落单!吃饭跟着明枫明兰,睡觉…睡觉也得把门锁死!实在不行,就把系统烦人的提示音当预警雷达用——虽然这雷达除了吵之外,屁用没有!

他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只觉得那黑暗里仿佛有无数未知的危险在蠢蠢欲动。这三天的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觉得无比煎熬。

【宿主,放轻松~要相信天灵宗的实力,相信你师兄师姐的专业素养!再说了,万一来的只是小毛贼呢?正好给你练练手?(系统开始不负责任地插旗)】

阮辛墨:‘……求你闭嘴吧!’ 他现在只想静静,并且强烈希望自己的预感是错的。

清晨的阳光再次洒满石溪村,阮辛墨爬起床,努力将那些莫名的危机感压下去。

【叮!倒计时第2天!宿主状态:存活且焦虑!建议:深呼吸,或者吃点东西压压惊?】

他无视系统,走出房间。院子里一切如常,明枫练剑,明兰活动,父母忙碌。吃过早饭,明枫说要再去镇上对接行程,阮辛墨立刻表示要跟去——主要是他实在不想一个人待着,哪怕有师兄师姐在附近也行。

“我想再去镇上看看,买点…自己路上吃的东西。”他找了个理由,绝口不提什么给新朋友带礼物。

明枫点头同意。

再次来到青林镇,阮辛墨尽量降低存在感,跟在明枫明兰身后。等他们与同门交谈时,他百无聊赖地四下张望,正好看到旁边有个卖零嘴的小摊。

他摸了摸口袋里还剩下的几个铜板,心想:“反正以后去了仙门大概也用不上这些凡人的钱了,干脆花掉算了,省得带着麻烦。”至于买什么,他完全没多想,看着哪样顺眼就买哪样。最后他随便称了点耐放的干果和蜜饯,纯粹是觉得这东西能存放,自己路上无聊也能嚼着玩。

【叮!清空凡人货币库存,购入‘随机零食大礼包’*1!获得成就‘仓鼠囤粮’!点数+0.5!宿主,你这消费动机过于朴实无华…】

付钱的时候,他又瞥见旁边摊子上有根簪子,在阳光下反光得厉害,差点晃到他眼睛。“这玩意儿亮得真俗气…”他心里嘀咕一句,正准备走开,忽然又想:“算了,好歹是个东西,万一以后在宗门里需要送点啥小玩意应付人情呢?这看起来就不值钱,送了也不心疼。”于是他便顺手用最后一点零钱把那根亮闪闪的簪子也买了下来,随手塞进布袋里,压根没想过要特定送给谁。

【购入‘闪瞎狗眼的神秘赠品’*1!备注:宿主の迷之消费观…】

**与此同时,茶楼二楼。**

合欢宗的媚三娘倚窗而立,目光饶有兴致地跟着楼下那个白发小男孩。看着他百无聊赖、然后又像是“清仓大甩卖”一样胡乱买些零碎东西,尤其是拿起那根俗气簪子时那一脸嫌弃又勉强买下的表情,她忍不住掩口轻笑。

“真是个有趣的小人儿~心思干净得像张白纸,买东西都这般…随性?”她眼中兴味更浓,指尖一缕极淡的、难以察觉的粉色气息悄然逸出,如同蛛丝般遥遥飘向阮辛墨,并非攻击,只是一种更深的标记和感知,“这般无瑕的道体,合该由我合欢宗来细细雕琢,引导至极乐妙境才是…天灵宗?呵,只会暴殄天物。”

那气息极其隐秘,但明枫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谐的能量波动,剑气微凛,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媚三娘早已收敛气息,隐于窗后。

阮辛墨只是莫名觉得后颈一凉,打了个小喷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又被“标记”了一次。

【叮!检测到极微弱魅惑能量残留(已消散)!来源依旧未知!风险评估:低(但持续累积中)。宿主,你好像成了某种奇怪生物的‘重点关注对象’?】

阮辛墨:‘阿嚏!谁念叨我?’ 他揉揉鼻子,完全没把系统的警告当回事。

对接完毕,返回石溪村。下午依旧是收礼和应付乡亲们。梁姨来送东西叮嘱,阮辛墨感谢收下。

夜晚,阮辛墨躺在床上。

“最后一天了…应该…没事了吧?”他抱着侥幸心理嘀咕。

【Flag迎风飘扬!目前暂无直接攻击迹象。但恶意标记+1。宿主,你的‘招怪’体质稳定发挥中…】

阮辛墨叹了口气,强迫自己睡觉。第二天,就在他漫无目的的购物、合欢宗的暗中观察、以及系统的日常吐槽中,看似平静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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