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话:迷雾重重,蛛丝马迹藏端倪

作者:葫芦zzz 更新时间:2025/9/1 13:55:43 字数:2587

阮辛墨和叶彩蝶刚从桃林钻出来,就听见一阵中气十足的怒吼——“吾乃雷霆君王,岂容尔等泼墨羞辱!”

抬头一看,玉星辰顶着一头黑黄相间的乱发,正被灵韵峰的韵苑长老追得绕着院子狂奔。那长老手里捏着支紫毫大笔,笔尖滴落的墨汁在空中凝成箭状,沾在身上三天洗不净,此刻正顺着玉星辰的发梢往下滴,在地上晕出一串歪歪扭扭的黑点。这墨箭是用灵韵峰特有的“文心墨”所制,蕴含着书法灵力,寻常水洗不掉,最是让调皮的弟子头疼。

安疏影也赶了过来,正站在廊下,手里攥着块干净帕子,眉头拧成个结:“三师弟!快停下吧!再闹下去,韵苑长老该请执法堂的人来了!”

“先别管他。”阮辛墨拉了拉叶彩蝶的衣袖,声音压得低,“回柴房说。”

逆天峰后山柴房里,阮辛墨把那张从青禾脚边“捡”来的纸条摊在矮桌上,阳光从破窗棂斜切进来,照得纸上的符文边缘泛着淡淡的灰光。那符文扭扭曲曲,像条蜷着的蛇,尾端隐隐指向一个方向——正是灵韵峰深处,玄落雅的院落所在。

叶彩蝶指尖划过纸面,指腹蹭过符文的纹路:“这符文不对劲。”她皱着眉,双马尾垂在肩头,“我去年帮执法堂的师姐抄过戒律,她们的追踪符是方方正的‘镇’字纹,但奇怪的是,边缘还混了点灵韵峰的‘灵韵丝’,像用灵犀笔勾过——灵韵峰的人写字弹琴才会凝这种丝。”

阮辛墨凑近细看,果然见符文边缘有极细的银线。“青禾是玄师姐的贴身侍女,跟着学过两年琴艺,懂点灵韵峰的基础术法不奇怪。”他指尖敲了敲桌面,“但她一个侍女,怎么会用执法堂的符文?这背后肯定有执法堂的人撑腰。”

“执法堂……”叶彩蝶往草堆上一坐,晃着脚琢磨,“执法堂的人管戒律,怎么会插手灵韵峰的事?难道是有人借执法堂的名义搞鬼?”她顿了顿,突然拍了下大腿,“不对!说不定就是执法堂的人指使的!你想啊,谁能让一个侍女冒险用禁符?肯定是有权有势的内门弟子,毕竟外门弟子哪敢使唤执法堂的符文。”

话没说完,柴房门被轻轻推开,苏小柔抱着兔子布偶站在门口,睫毛上还沾着根干草,显然是被两人的谈话吵醒的。“你们在说……执法堂?”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声音软糯,“我昨天去灵韵峰,看到青禾在溪边洗玄师姐的琴布,好像在哭。她手里攥着个小锦囊,上面绣着黑莲花,我听二师姐说,那是执法堂内门弟子才有的标识。”

阮辛墨和叶彩蝶对视一眼,连忙让她进来。苏小柔坐在草堆上,把兔子布偶放在腿上:“青禾师姐平时很爱笑的,昨天却蹲在石头上抹眼泪。我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没事’,还塞给我一块桂花糖。那锦囊看着很新,不像是她自己的。”

叶彩蝶眼睛一亮:“黑莲锦囊?执法堂内门弟子的标识!外门弟子挂木牌,内门挂玉牌,只有核心弟子才能领黑玉牌和这种锦囊。看来背后是执法堂的核心弟子在搞鬼。”她皱起眉,“但执法堂核心弟子那么多,怎么知道是谁?”

苏小柔指尖在桌面上画着符文的轮廓:“那个,青禾的弟弟在灵矿场当杂役,灵矿场归执法堂管。说不定是哪个管杂役的核心弟子,拿她弟弟的差事要挟她。”阮辛墨抬头看向叶彩蝶,“执法堂里管灵矿场杂役的核心弟子,你有印象吗?”

叶彩蝶挠了挠头:“执法堂核心弟子不少,管杂役的……我还真没留意。不过听说有个姓赵的,手段挺狠,去年有个杂役犯错,被他罚去挖矿三个月,差点没出来。”

“走,找三师兄问问。”阮辛墨把纸条折好塞进怀里,“他天天在灵韵峰晃,说不定见过青禾和执法堂的人接触,能认出是谁。”

两人回到逆天峰院子时,玉星辰已经回来了,一头黑墨。

“三师兄。”阮辛墨走过去,“问你个事。”

玉星辰立刻挺直腰板,拍了拍身上的墨渍:“小师弟有何指教?是不是想跟吾学……”

“不是。”叶彩蝶踹了他一脚,“你最近在灵韵峰,见过青禾师姐跟穿执法堂服饰的人说话吗?尤其是挂黑玉牌弟子。”

玉星辰的黄眉毛拧成个疙瘩:“青禾?玄师姐的那个侍女?她前两天在桃花林外跟人说话,背对着吾,没看清脸,但那人手里确实攥着根铁尺,还敲了敲石头,‘咚’的一声,特难听。”他顿了顿,突然拔高声音,“哦!吾记起来了!那人腰间挂着块黑玉牌,上面刻着个‘厉’字!那执法堂不就有个叫赵厉的刑罚执事吗?吾听人说过,他最爱拿铁尺!就是他!”

赵厉!

线索像串珠子似的被串了起来:青禾带着执法堂核心弟子的黑莲锦囊,与挂黑玉牌的赵厉在桃花林密谈,身上有后山的灰,还偷偷抹泪——显然是被赵厉用弟弟的差事胁迫了。

“赵厉……”叶彩蝶咂舌,“果然是他!听说他三年前就晋了内门,仗着是执法堂长老的亲传弟子,在灵矿场说一不二。青禾弟弟的差事,肯定在他手里捏着。”

“但他为什么要盯着玄师姐?”阮辛墨还是觉得不对劲,“执法堂管戒律,灵韵峰的事跟他没关系。玄师姐是灵韵峰的真传,平时就弹琴写诗,从没犯过戒。”

叶彩蝶往石桌上一坐,抓起块没吃完的灵饼:“说不定是看上玄师姐了?玄师姐可是宗门里排得上号的才女,琴弹得能让灵鸟驻足,多少人盯着呢。”

“不可能。”阮辛墨摇头,“赵厉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去年有人传他跟丹堂的师姐走得近,他直接把人吊在执法堂门口打了二十棍,说‘修行者当断情绝爱’。”

一直没说话的苏小柔突然小声说:“我听玄师姐的侍女说过……赵执事去年中秋,给玄师姐送过一卷自己写的《清心赋》,被玄师姐退回去了,还附了张纸条,说‘琴音即心音,不敢扰清宁’。”

柴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阮辛墨&叶彩蝶:“你怎么不早说?!”

过了好一会儿,叶彩蝶才咂舌:“我的天……这是求而不得,恼羞成怒了?”

阮辛墨却盯着地上的墨渍出神:“不止,赵厉要对付玄师姐,没必要绕这么大的圈子,还扯上我们的‘喵爪文库’。他费这么大劲,肯定有别的目的。”他抬头看向灵韵峰的方向,那里的山尖隐在云层里,像藏着什么秘密,“我们得再去灵韵峰看看,最好能找到青禾被胁迫的证据。”

叶彩蝶把最后一口灵饼塞进嘴里,拍了拍手:“行!我去执法堂门口蹲点,看看赵厉最近跟谁来往。你去灵韵峰盯青禾,五师姐……”

“那我去盯着玄师姐。”苏小柔突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正好她请我喝茶。”

阮辛墨愣了愣,随即点头:“也好,但你别贸然问,就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行。玄师姐是真传弟子,你要是露了破绽,她肯定能看出来。”

苏小柔抱着兔子布偶站起来,打了个哈欠:“嗯,我知道啦。”她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青禾师姐哭的时候,手里好像捏着块碎玉,上面刻着个‘柳’字。”

柳?

阮辛墨和叶彩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灵韵峰姓柳的内门弟子,只有一个——他们二师兄柳长风。听说他诗写得极好,还会用诗句凝出灵力攻击,是韵苑长老的得意门生,平时总爱往玄落雅的院子里送自己的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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