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们…能活下去么?!

作者:Sonic慕诩 更新时间:2025/8/27 21:23:44 字数:6216

金属摩擦的尖啸!浓烟与火光!

一个极其模糊、晃动的视角,仿佛被紧紧包裹着,在剧烈颠簸的通道中飞速移动。他能感受到一种令人安心的温暖怀抱,以及抱着他的人那急促的心跳和压抑的喘息。

一张布满汗水和烟尘的女性的脸凑近,年轻,眼神锐利却充满了无尽的疲惫与决绝。她的嘴唇在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声音被噪音淹没。里昂只能感受到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脸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紧接着,视野被一件深色的布料覆盖。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窗外飞速掠过的、燃烧的星空。

然后,是漫长的、宁静的黑暗与颠簸。

再次见到光时,周围变得安静。那个年轻女子还在,但她的脸似乎苍老了许多,眼神中的锐利被一种深沉的悲伤和温柔取代。她轻轻拍着他,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沙哑的摇篮曲。

“……不怕了……里昂……以后这里就是家了……” 断断续续的词语,如同温暖的羽毛,拂过婴儿的意识,带来了沉沉的睡意。

“!”里昂又一次陷入了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这一次,梦境不再全是模糊的碎片,他仿佛能更清晰地听到那个沉稳声音在急切地诉说着什么,能看到那双与自己相似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警告。

“喂,机械雨跑小子!这么不识好歹,昨天让我们背你回来,今天又一声不吭的做着美梦,让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小子是不是轴承出问题了!”

马克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明显的担忧,伴随着轻轻的摇晃,终于将里昂从梦魇的泥沼中强行拉了出来。

里昂猛喘一口气,倏地睁开眼,额头上又是一层细密的冷汗。映入眼帘的是马克放大的、写满关切的脸。

而更让他意外的是,床边还坐着一个人——艾莉。她正紧紧握着他那只没有机械改造的左手,小巧的脸上眉头紧锁,嘴唇抿得发白,那双总是灵动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焦虑,仿佛生怕他在睡梦中就突然失去生命体征。

“里昂!你终于醒了!你刚才呼吸好乱,还一直在发抖!”艾莉看到他睁眼,明显松了一口气,但握着他的手却没有立刻松开。

这过于亲近的接触和毫不掩饰的关心让里昂瞬间窘迫起来,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一片红晕,一路蔓延到耳根。“我……我没事了!真的!只是做了个梦而已!”他慌忙想要坐起身,下意识地想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因为尴尬而显得有些结巴,“谢谢你,艾莉,但我真的已经醒了,没……没危险。”

艾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的举动有些逾矩,脸微微一红,飞快地松开了手,眼神飘向别处,小声嘟囔:“没、没事就好……谁让你昨天那么吓人。”

“哟~~~”卡尔拖长了调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正一边往嘴里塞着能量棒,一边挤眉弄眼地看着这边,“我说里昂,做什么美梦呢还得艾莉小姐姐亲手叫醒?再想吃零食我也没本事给你在梦里解馋啊。不过看样子,你好像也不需要零食了?”他促狭地笑着,故意把“亲手”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这话让里昂和艾莉的脸更红了,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卡尔你闭嘴!”

“你胡说什么呢!”

就在这略带尴尬和调侃的气氛中,宿舍内刺耳的广播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清晨插曲:

“所有士兵注意,立刻到六号训练场集合!器灵召唤仪式即将开始!逾期不到者,后果自负!”

广播里的声音冰冷而急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

气氛瞬间转变。

刚才的尴尬和调侃立刻被紧张的期待和隐隐的不安所取代。四人对视一眼,立刻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仪容。

他们冲出宿舍时,正好碰到旁边宿舍也同时开门的汉娜和米拉。汉娜看起来精神不错,对着马克爽快地打了个招呼:“早啊!终于到这一天了!”马克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只是匆匆点了点头。米拉则依旧是那副冷静的样子,对着里昂和艾莉微微颔首,艾莉快速比了个“OK”的手势。

没有更多时间寒暄,六人汇合后,便随着走廊里其他匆匆跑过的新兵队伍,怀着各自复杂的心情,朝着决定命运的训练场快步赶去。

三号训练场今日的气氛与往日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凝重而肃穆的能量,场地四周原本用于模拟战的障碍物已被清除,取而代之的是数十个古老而复杂的金属平台呈环形排列,每个平台中央都有一个凹槽摆着不同的唤灵武器。高处的观测廊道上,也比平时多了不少身影,显然是来自指挥部其他部门的人员,都在默默关注着这场至关重要的仪式。

然而,最让新兵们感到压力和好奇的,是站在场地前方的人。

除了总教官凯德一如既往地像一座铁塔般矗立在那里之外,还有两个意外的身影。

其中一个,是让几乎所有新兵都下意识感到警惕和不适的弗斯勒。他依旧穿着那身笔挺而阴沉的制服,双手背在身后,狭长的眼睛如同扫描仪一样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年轻而紧张的面孔,嘴角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仿佛在评估着一批即将投入战场的武器。

而另一个人,则是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面孔。

那是一名男性,却留着一头不符合当前军队规范、甚至有些邋遢的长发,头发被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散落在额前。他穿着一身沾满油污和能量液痕迹的技术员制服,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的小臂上还能看到一些陈旧的烫伤疤痕和墨绿色的电路纹身。他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正低头摆弄着一个复杂的多功能腕带屏幕,眉头微蹙,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技术难题里,与周围肃穆的环境格格不入。此人正是昨夜暗中传递信息的索罗工程师。

“怎么回事?弗斯勒怎么来了?” “他旁边那个长头发的是谁?技术人员?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 “为什么我们这群新兵的仪式会引来他们?” “感觉……有点不对劲。”

台下,新兵队伍中不可避免地响起一阵压抑的、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弗斯勒的出现本身就意味着麻烦和高压,而这个陌生技术员的出现,更是增添了一层谜团。

就在窃窃私语声逐渐变大时——

“肃静!”

凯德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瞬间炸响在整个训练场上。没有使用扩音设备,仅仅是他那充满威严和力量的嗓音,就足以让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响,心脏为之一颤。

刹那间,所有议论声戛然而止,训练场变得落针可闻。每一个新兵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目光聚焦到凯德身上。连索罗也被这声吼惊动,暂时从腕带屏幕上抬起了头,略显诧异地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凯德钢铁般的背影,随即目光又若有所思地扫过台下的人群,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凯德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确保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注视。他向前迈出一步,厚重的军靴底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他的声音低沉而极具穿透力,“但那些问题,都可以等到仪式之后,如果你们还有能力和心思去问的话。”

他的一句话,瞬间将紧张感拉满。

“今天,站在这里,你们只有一个身份——候选者。而你们只有一个任务——活下去,然后成功。”他的目光特意在里昂、马克、汉娜等几人身上略有停留。

“这位,弗斯勒专员,代表指挥部监督本次仪式的公正性与结果评估。”凯德简单介绍了弗斯勒,弗斯勒则微微颔首,脸上那抹假笑依旧令人不适。

“而这一位”凯德侧身,示意了一下索罗,“是索罗工程师。他是基地内对‘缔造者’器灵遗物最有研究的技术专家之一,负责本次仪式的设备最终调试与安全监控。仪式过程中,他的指令等同于我的指令。”

索罗对于这番介绍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目光在里昂的方向似乎多停留了零点几秒,随即又低下头继续摆弄他的腕带,仿佛那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凯德目光如炬:“现在,按照之前分发的序列号,上台后将你们的手放在器灵遗物之上!能否获得认可,唤醒属于你们的力量,亦或是被其吞噬,命运在你们自己手中!”他的话语在空旷的训练场回荡。

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给这番话加上最冷酷的注脚,从场地两侧的阴影中,默不作声地走出四名士兵。他们与其他守卫不同,身着全封闭的深灰色防护服,脸上戴着反射冷光的护目镜,看不清任何表情。他们手中持有的也并非制式步枪,而是一种造型奇特、枪管粗大、内部结构隐约透出不祥红光的能量器械。那红光并非火焰般的明亮,而是一种深沉、粘稠、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暗红色,令人难以看透,却又本能地感到心悸。

“那是什么武器?” “从来没见过的型号……” “他们想干什么?”

台下瞬间再次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议论和骚动,新兵们的目光在那诡异的武器和凯德之间惊恐地游移。

“安静!!!”凯德的怒吼如同爆炸般响起,他甚至上前一步,额头上青筋微凸,显示出他极度的不耐和愤怒,“你们是第一天知道器灵会反噬夺舍吗?!有什么好叽叽喳喳的!那里面关着的是远古的力量和可能残存的意识!不是温顺的宠物!”

他凶狠的目光扫过人群,手指猛地指向那几个窃窃私语的新兵:“谁再发出一点声音!我立刻让他第一个上去测试!需要我亲自请你吗?!”

死亡的威胁远比任何说教都有效。训练场上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仿佛被刻意压抑了。新兵们脸色发白,终于彻底明白了这场仪式绝非儿戏,那四名特殊士兵的存在,就是为最坏情况准备的最终处理手段。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编号为一的士兵,一个看起来年纪很轻、脸上还带着雀斑的男孩,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几乎是挪动着走上了中央平台。他的嘴唇不断哆嗦,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反复念叨着什么,仔细听去,竟是平衡组织的宣誓词:

“万物皆需平衡……” “秩序源于砝码……” “为了更伟大的稳定……”

仿佛这几句话能给他带来最后的勇气。他闭上眼睛,脸上闪过一丝绝望的虔诚,然后猛地伸出手,按在了平台中央那件古老而布满纹路的器灵遗物上。

刹那间,异变陡生!

那件遗物猛地爆发出刺目的白光,紧接着,一股狂暴的、不受控制的能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中奔涌而出,瞬间将那年轻的士兵吞没!他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发亮,皮肤下的血管如同熔岩般清晰可见,高温使得他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只持续了半秒便戛然而止。

他并没有被器灵意识夺舍而失去理智,但显然,他完全无法承受这股力量,身体正在由内而外被这股失控的能量急速“点燃”!

几乎就在他身体开始发光冒烟的同一瞬间,旁边一名特殊士兵毫不犹豫地抬起了手中那支散发着不祥红光的武器。

没有震耳欲聋的枪声,只有一声极其轻微、仿佛能量高度凝聚的“嗡”的脆响。

一道暗红色的光束瞬间射出,精准地命中了那名正在燃烧的士兵。

被红光击中的瞬间,士兵身体上狂暴的能量流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掐断”,光芒骤然熄灭。他通红的身体迅速黯淡下去,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下,砸在平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焦黑的身体表面还残留着缕缕青烟,但生命的气息已经彻底消失。

整个过程快得令人反应不及。

从接触,到点燃,再到被击毙,不过两三秒的时间。

台下死寂一片,所有人都被这残酷的一幕惊呆了。

几秒钟后,才有人用颤抖的气声,难以置信地喃喃低语:“为什么……只是点燃了……能量失控……也会被击毙?”

旁边一个稍微见过世面的老兵牙关打颤,低声解释道:“白痴……那种能量失控是‘链式反应’的开端……如果不立刻强行中止,一旦彻底爆发……可能会引爆平台上所有的器灵遗物……甚至波及整个训练场……他们是在……‘拆除炸弹’……”

这句话如同冰冷的雪水,浇灌进每个人的心底,让他们从里到外都感到刺骨的寒意。

这不仅仅是一场测试,更是一场走在钢丝上的生存游戏,失败者,连痛苦挣扎的时间都不会有。

凯德面沉如水,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清理了一个故障零件,他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死亡带来的寂静:

“下一个!”

一个接一个士兵走上平台,结果却如同坠入不同的噩梦。

有的在接触器灵的瞬间,便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双眼、鼻孔、耳洞中猛地窜出幽蓝色的能量流,仿佛内在的灵魂被强行抽离,最终七窍流血,软倒在地,生机断绝。

有的则更为诡异,他们触碰遗物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器灵毫无反应,他们脸上刚露出一丝侥幸的疑惑,便毫无征兆地双眼一翻,如同断线的木偶般直挺挺倒下,呼吸心跳仍在,意识却仿佛被彻底抹除,变成了空洞的躯壳。

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第七个士兵。

当他颤抖的手按上那件形如狰狞爪套的遗物时,整个平台猛地一震!一股肉眼可见的、带着远古蛮荒气息的暗影能量冲天而起,伴随着一声非人的、震人心魄的咆哮!那士兵的身体剧烈抽搐、膨胀,皮肤表面浮现出诡异的黑色纹路,他的眼睛变得一片漆黑,口中发出重叠扭曲的狂笑。

“是反噬!高等阶的远古意识苏醒附体了!”观测廊上有人失声惊呼。

特殊士兵立刻举起了那散发着红光的武器瞄准。索罗工程师紧盯着腕带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数据,语速极快地大声说道:“能量稳定!暂无扩散迹象!是‘共生型’附体,非毁灭性夺舍!压制队上前!尝试禁锢!”

几名穿着重型防护服的士兵闻令立刻冲上前,准备用特制的能量枷锁和抑制器控制住那仍在不断咆哮、挣扎的“士兵”。

就在此时——

“不必了。”

一个冰冷、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索罗的话和压制队的动作。只见弗斯勒微微上前一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极度理性的冷漠。

“任何不可控的风险都必须被消除,尤其是这种涉及远古意识的情况不能凌驾于基地安全之上,要是出了事,索罗阁下,你担待的起么?”他看都没看索罗那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直接对着那几名特殊士兵下令,声音平稳却带着致命的寒意:

“执行清理程序。立刻。”

手持红光武器的士兵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早已等待这样的命令。

“不!等等!可以控制住的!”索罗急声试图阻止。

但太迟了。

那名特殊士兵果断扣动了扳机。

嗡——!

又是一声轻微却令人心胆俱裂的脆响。

暗红色的光束精准地命中了那名被远古意识附体、正在扭曲咆哮的士兵。

那狂暴的暗影能量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野兽,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随即猛地坍缩、消散。士兵身体上的黑色纹路迅速褪去,膨胀的身体像漏气般恢复原状,眼中的漆黑也涣散开来,变回无神的空洞。

他直挺挺地向后倒下,重重砸在平台上,脸上还残留着疯狂与痛苦交织的扭曲表情,但生命的气息已然彻底消失。这一次,连一丝青烟都没有冒出,那红光武器似乎连他体内残存的异常能量也一并“净化”了。

整个训练场死寂得可怕。

弗斯勒冷漠地扫了一眼尸体,仿佛只是处理掉了一件废品,然后淡淡地对凯德说:“继续吧,凯德教官。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

“这个疯子!!!”凯德在心里不禁愤怒了起来,但他还是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毕竟这一切都是军令。

索罗工程师盯着弗斯勒的侧脸,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脸色阴沉地低下头,用力地操作着腕带,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台下,六人小组和其他新兵被这更加冷酷、更加专断的一幕彻底震慑了。

这一幕幕血腥、诡异、超自然的景象,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台下每一位旁观者的心脏上。里昂所在的六人小组更是面色惨白,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马克的愤怒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死死盯着弗斯勒,仿佛想用目光将其撕碎。 拳头攥得死死的,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汉娜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尽。她不再像平时那样大大咧咧,而是紧紧抿着嘴唇,身体微微发抖。当看到那个七窍流血的士兵倒下时,她猛地别过头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她用力抓着自已的胳膊,试图用疼痛来对抗内心的恐惧。米拉则像个木桩,她额头渗出的细密冷汗和略微放大的瞳孔。作为医疗兵,她本能地分析着每一个失败案例,她低声快速念叨着医学术语,仿佛这样才能在巨大的恐怖面前维持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出卖了她。卡尔脸上的嬉皮笑脸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脸色发青,嘴唇哆嗦着,下意识地不断后退,似乎想离那些可怕的平台远一点。他嘴里无意识地喃喃自语:“疯了……都疯了……这根本就是送死……”当那个被远古意识附体的士兵被拖走时,他更是吓得几乎跳起来。艾莉是最平静的一个,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血腥味本能的让她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说跑。而里昂,他感觉自己几乎无法呼吸。眼前的惨剧与他昨晚和今晨的梦境诡异地交织在一起。他机械臂的拳头不再紧握,而是将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平台,尤其是那些失败者触碰过的遗物,一种熟悉的感觉沿着他的脊椎蔓延,但在这感觉的最深处,却又有一股莫名的安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些古老遗物中……呼唤着他。

凯德冰冷的目光扫过他们六人,以及其他幸存的新兵,声音没有丝毫波动,依旧如同钢铁撞击:

“下一个!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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