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月光勉强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林间小道上。嘴平伊之助和不死川玄弥一前一后地走着,气氛有些沉闷。
“啧!根本什么都没有啊!”伊之助不耐烦地用双刀劈砍着路边的杂草,“什么裂缝!什么冒牌货!连只像样的鬼都没碰到!白白浪费本大爷的时间!”
玄弥跟在他身后,嘴里嚼着什么东西(大概是临时找到的低级鬼碎片),含糊不清地说道:“……没有发现才是好事。说明那个异常现象可能只是个意外。”他虽然这么说,但独眼中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断扫视着周围黑暗的角落。
两人沿着返回鬼杀队总部的路走着,就在即将走出这片林地时——
毫无征兆地,他们前方的空间突然发生了诡异的扭曲!
空气中仿佛被无形的手撕开一道参差不齐的裂口,边缘闪烁着不祥的电弧。那裂缝内部是深邃的、望不见底的黑暗,散发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冰冷气息。
“!?”
伊之助和玄弥几乎同时刹住脚步,瞬间进入了临战状态。
下一刻,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嘶吼声,七八只形态扭曲、双眼赤红的“鬼”如同被从裂缝中呕吐出来一般,踉跄地跌落在地上!
这些鬼似乎也愣了一下,但随即嗅到了生人的气息,立刻咆哮着扑向最近的伊之助和玄弥!
“来得好!兽之呼吸·柒之型 空间感知!”伊之助兴奋地大吼一声,双刀交错挥出,精准格挡住最先扑来的两只鬼的利爪。
“唔!”玄弥也立刻举起了他的日轮刀(特制枪刃),扣动扳机。砰的一声,特制的子弹击中另一只鬼的膝盖,让其动作一滞,他随即欺身而上,挥刀猛砍!
战斗瞬间爆发。
但是一交手,两人都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这些家伙……力气比一般的杂鱼要大!”伊之助架开攻击,感觉手臂传来的力量超出了预期。
玄弥也皱紧了眉头,他硬接了一击,脚下的土地微微下陷:“……速度也更快。不是普通的鬼。”
这些从裂缝中钻出的鬼,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凶暴程度,都远超他们在城外寻常遇到的低级鬼,几乎接近了那种吃过不少人的“资深”鬼的程度。
但是——
“兽之呼吸·贰之牙 利刃劈斩!”伊之助双刀划出锐利的弧线,两只鬼的头颅瞬间飞起!
“咯吱!”玄弥则更加粗暴,他用几乎是以伤换伤的打法,凭借鬼化后更强的身体能力和再生,硬顶着攻击,用日轮刀和拳头将面前的鬼砸碎、斩断!
他们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经历了游郭与上弦之陆的死斗,以及锻刀村与上弦之肆的激战,这种程度的敌人,即便强化过,对他们而言依旧——
“不堪一击!”伊之助最后一个旋身,将最后一只鬼拦腰斩断!
战斗在短短几分钟内就结束了。地上散落着正在化为灰烬的鬼的残骸。
伊之助甩了甩刀上黑血,野猪头套下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指着那正在缓缓闭合、最终消失无踪的空间裂缝方向:“喂!刚才那些家伙,是从那个奇怪的黑缝里钻出来的吧?就跟怪力女说的一样!”
玄弥点了点头,脸色更加难看:“啊……没错。而且,它们变强了。”他蹲下身,看着地上最后一点灰烬消散,“这不是偶然。那个裂缝,确实在往这个世界输送着‘东西’。”
一种比遭遇强大鬼物更深的不安,萦绕在两人心头。敌人不仅强大,而且其出现的方式,已经完全超出了常理。
鬼杀队总部,一间用于紧急议事的偏殿内,灯火通明。
产屋敷天音夫人端坐于上首,虽然夜色已深,但她依旧保持着清醒与镇定。伊黑小芭内站在一侧,显然也在等待消息。
“哐当!”
门被拉开,身上还带着战斗后尘土与淡淡血腥气的嘴平伊之助和不死川玄弥大步走了进来。
“夫人!我们回来了!”伊之助嗓门洪亮,直接嚷道,“遇到了!那个裂缝!”
天音夫人的神情立刻变得无比专注:“请详细说明情况。”
伊之助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就在回来的路上,‘唰’一下!前面就裂开一道口子!然后就从里面掉出来一堆丑八怪鬼!跟我们打起来了!”
玄弥在一旁补充,他看向天音夫人和小芭内:“它们的出现方式,跟甘露寺所说的……完全一样。空间撕裂,目标出现,裂缝闭合。”
小芭内的眼神立刻变得冰冷,手下意识地按在了日轮刀上。
天音夫人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后问道:“那些鬼的实力如何?”
“比一般的杂鱼要强!”伊之助抢先回答,他挥舞着胳膊,“力气大,速度也快!要不是本大爷和权八郎的师弟厉害,说不定还真要费点劲!”
玄弥对伊之助的称呼皱了皱眉,但还是沉声确认:“嗯。其实力远超寻常低阶鬼,接近吃过数十人的鬼的水准。但对于柱级队员或经历过上弦战斗的队员来说,构不成致命威胁。”他客观地评价道,同时也点出了关键——这些鬼的“质量”提升了。
天音夫人静静地听着,美丽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深思的阴霾。
“我明白了。”她缓缓开口,“感谢二位的探查和奋战。这次遭遇证实了蜜璃的情报并非孤例,也并非幻觉。那个能开启空间裂缝的存在,确实在活动,并且正在向我们的世界投送兵力,即便目前投送的强度有限。”
她稍作停顿,做出了判断:“但是,仅凭一次遭遇,我们依旧无法判断其规律、目的以及极限。这或许只是试探……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观察和‘测验’,才能窥其全貌。”
伊之助听得似懂非懂,只抓住了“测验”这个词,立刻嚷嚷起来:“测验?好啊!下次再让本大爷碰到,一定把那个裂缝也给劈开看看!”
玄弥则沉默着,他咀嚼着天音夫人话中的含义,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和深不可测。敌人不仅强大,还隐藏着令人不安的、未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