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义勇的心结

作者:克琳希德的老婆 更新时间:2025/10/6 9:49:46 字数:2297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庭院。甘露寺蜜璃的身体恢复了不少,已经可以下床慢慢走动。她正好遇到了前来看望她的炭治郎。

“啊,炭治郎君!”蜜璃开心地招手。

“甘露寺小姐!您能起来真是太好了!”炭治郎也露出灿烂的笑容,但随即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背后有点凉飕飕的……”

不远处的廊柱阴影下,伊黑小芭内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异色的双瞳一眨不眨地盯着正在和蜜璃说话的炭治郎。

蜜璃似乎早已习惯,笑着摆摆手:“没关系啦~伊黑先生只是有点……嗯……过度保护?”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我们一起去看看富冈先生吧?听说他昨天就醒了,但一直没怎么出房间。”

“好的!”炭治郎立刻点头,他也一直很担心富冈先生。

两人来到富冈义勇的房间外,轻轻拉开门。只见义勇正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庭院发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沉静。

“富冈先生!”炭治郎高兴地喊道。

义勇闻声转过头,看到两人,微微点了点头:“甘露寺,炭治郎。”

简单的寒暄过后,炭治郎想起即将开始的残酷的“柱之训练”,眼神热切地看向义勇:“富冈先生!等您身体好些了,能陪我进行水之呼吸的训练吗?我想变得更强!”

义勇却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不行。”

“诶?为、为什么?”炭治郎愣住了,有些不解。

义勇看着他,平静地陈述道:“因为你并没有将水之呼吸修炼到极致。你的剑技中,掺杂了更适应你体质的东西。”他指的自然是火之神神乐。

炭治郎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愧疚的神色,低下头:“是……我和鳞泷左近次先生谈过了。他说我可能……更适合家传的火之神神乐。对不起,富冈先生,没能将您和鳞泷先生教导的水之呼吸传承下去……”

“你误会了。”义勇打断了他的道歉,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说出了一句让炭治郎和蜜璃都意想不到的话,“我指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眼下‘水柱’的位置是空缺的。”

他抬起眼,看着炭治郎和蜜璃,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责任感:“必须有人尽快填补这个空缺,承担起柱的责任。而你现在修炼的方向,并非通向水柱之路。”他的拒绝,并非出于个人情绪,而是基于对整个鬼杀队战力结构的现实考量。

炭治郎一时语塞,他没想到义勇先生思考的是这个层面。

就在这时,一旁的蜜璃忽然开口了,她翠绿色的眼睛看着义勇,语气少见地带着一丝了然和直接:“富冈先生,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作‘水柱’吧?”

炭治郎惊讶地看向蜜璃。

蜜璃继续说道:“所以你才会自然而然地认为‘水柱’的位置是‘空缺’的,需要立刻找人‘上任’,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过,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对吗?”

炭治郎难以置信地看向义勇。虽然他从未感觉义勇先生有柱的架子,也从主公那里隐约听说过富冈先生的一些心结,但被如此直白地点破,还是让他感到震惊。

富冈义勇沉默了。他没有反驳,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窗外,侧脸线条显得有些僵硬和落寞。

蜜璃的话,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深处最核心的症结。锖兔的身影、最终选拔的惨烈、那份始终缠绕着他的“苟活”的负罪感……这一切都让他从未真正以“水柱”的身份自居过。那个位置,在他心中,永远属于比他更优秀、更该活下来的人。

他的沉默,已然是最好的答案。

炭治郎并没有因为义勇的沉默和拒绝而放弃。事实上,就在不久前,产屋敷耀哉主公曾在一次单独谈话中,温和地向炭治郎提及了富冈义勇的心结,并委婉地希望炭治郎能试着去打开义勇的心扉。炭治郎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主公的请求。

于是,从那天起,炭治郎开始了对富冈义勇的“死缠烂打”。

“富冈先生!请和我一起训练吧!”

“富冈先生!今天天气很好,适合练习型!”

“富冈先生!关于水之呼吸的第十型我有点想法……”

“富冈先生!”

义勇从一开始的冷淡拒绝:“不。”

到后来的明显不耐烦:“……走开。”

最后,他似乎真的被炭治郎那永不熄灭的热情和锲而不舍的毅力弄得彻底没辙了。

这天,炭治郎又一次堵住了准备回房的义勇,眼神无比认真和恳切:“富冈先生!拜托了!就一次!”

义勇看着眼前这个红发少年,他那双清澈的赤瞳里没有丝毫杂质,只有纯粹的想要变强和……想要帮助自己的意愿。义勇沉默地看了他良久,最终叹了口气,转身朝总部外走去。

“跟我来。”

炭治郎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赶紧跟上。

义勇并没有带他去训练场,而是走到了总部外一条静谧的河边,站在了一座古老的木桥上。河水潺潺流淌,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炭治郎安静地等待着。

义勇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沉默了许久,久到炭治郎以为他不会开口了。终于,他低沉而平静的声音响起,讲述起一段尘封的、沉重的往事。

“最终选拔……我其实,连一只鬼都没能杀死。”

炭治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那个时候,藤袭山里的鬼,几乎全部……”义勇顿了顿,那个名字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说出来依然带着难以言喻的重量,“……都被锖兔一个人杀死了。”

“什么?!”炭治郎忍不住惊呼出声。他听说过最终选拔的残酷,难以想象一个人几乎清空了整个试炼场的鬼是什么样的概念。

“所以,那一年通过选拔的,包括我在内,其实都是……”义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是被锖兔保护下来的,相当于是被他‘保送’通过的。”

炭治郎屏住了呼吸,他终于触及到了富冈先生内心冰封的一角。

义勇的叙述依旧平静,却透着深深的无力感:“在我通过选拔的七天后……我收到了消息。锖兔为了救被鬼袭击的其他人,牺牲了。”

他转过头,看向炭治郎,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蓝眸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感:“活下来的,是我这样……无力的人。真正有资格成为柱的,是锖兔。而不是我。”

所以,他从不认为自己真正拥有“水柱”的称号。那个位置,在他心中,永远只属于那个戴着祛灾狐面、强大而温柔的少年——锖兔。

炭治郎终于明白了,明白了富冈先生那份疏离、那份自我否定、那份始终徘徊不去的孤独感从何而来。巨大的悲伤和心疼涌上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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