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返回那间豪华公寓的石板路，西莉亚的心思也随之翻涌起来。
吟风古城之行，过程虽波折横生，收获却也称得上丰厚。不仅平白得了一位五十九级的强力女仆，更关键的是，她已初步证实，脑海中源于游戏的那些设定与攻略，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确实行之有效。
那么接下来，当务之急便是尽快提升实力。
尽管她顶着一百级满级的名头，听来威风凛凛，可实际情况却是——坐拥宝山，而无开采之能。
“唉，坐拥一仓库神装却无法穿戴的痛苦，又有谁能懂啊！”西莉亚在心底无声地哀嚎。
这感觉，好比一个初出茅庐的萌新，一上来就继承了全服头号氪金大佬的满级账号，仓库里流光溢彩的神器堆积如山，属性词条足以亮瞎人眼。可真到了新手村，才发现自己蓝条短得可怜，别说打史莱姆，就连搓个“火球术”都得大喘气。
这具躯壳的魔力储量浩瀚如海，偏偏她的灵魂，或者说精神力，依旧停留在林越那“凡人”的层级。这直接导致她根本无法驱动那些高阶装备，更遑论释放毁天灭地的禁咒了。
“精神力这东西，究竟要怎么才能提升？”她苦恼地抓了抓自己柔顺的银色长发。
除了像个普通学生那般，按部就班地学习、冥想，似乎再也找不出什么速成的捷径了。
思绪纷飞间，那栋在整个学院都显得鹤立鸡群的豪华公寓，已然静立于前方。
西莉亚推开厚重的木门，一道早已在玄关等候的倩影，立刻迎了上来。
奥菲的身影，宛如一尊在柔光下静候的精致人偶。
一头瀑布般的银发被精心打理成一对活泼的双马尾，随着她躬身的动作轻盈摇曳。剪裁得体的黑白传统女仆裙，完美地勾勒出她纤细而蕴含力量的腰肢，裙摆之下，纯白过膝袜包裹着优美的小腿曲线。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蛋上，嗜血的竖瞳已然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温顺无害的浅红色眼眸。
她静立不动时，宛若出自神匠之手的艺术品，名为“完美女仆”的杰作，交织着少女的娇俏、侍者的端庄，以及一丝深藏于血脉、若有似无的魅惑。
“主人，欢迎回来。”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蕴着恰到好处的恭顺与喜悦。
“嗯。”西莉亚淡淡地应了声。
自那晚的“调教”过后，西莉亚确实未再对奥菲有过任何出格之举。毕竟，她的目的仅在于彻底粉碎这只吸血鬼的傲气，令其认清自身身份。从结果来看，效果显著。
如今的奥菲，已然完全代入了“超级女仆”的角色。其业务能力堪称顶尖，无论是洒扫清洁还是烹饪料理，皆无可挑剔，将西莉亚的生活起居打理得井井有条，让这位本质上的“生活白痴”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逸。
“洗澡水已经为您备好，水温也已调至您最偏爱的温度。”奥菲一边为西莉亚取来柔软的拖鞋，一边柔声细语，“请问您现在要沐浴吗？”
闻言，西莉亚那双碧绿的眼眸里，倏地掠过一抹促狭的笑意。
一个前世只敢在午夜梦回时幻想的、带着几分恶作剧色彩的念头，毫无征兆地破土而出。
她凝视着眼前这位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吸血鬼少女，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好啊，”她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慵懒的磁性，“那你……陪我一起吧。”
“啊？！”
奥菲猛然抬头，那双浅红色的眼眸倏地瞪圆，整个人仿佛被瞬间石化，僵立当场。
她……她方才听见了什么？
主人让她……陪她一同沐浴？！
“这……这……”奥菲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攀上红晕，从白皙的颈项一路烧到小巧的耳根。她慌乱地挥着手，语无伦次，思绪已然是一片空白，“我……我……这如何使得……我不过是个女仆……”
欣赏着她这副几近烧着的可爱窘态，西莉亚心底的恶趣味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她故作不解地歪了歪头，慢条斯理地问：“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是的！”奥菲的身体猛地一颤，源于灵魂契约的绝对服从，驱使她下意识地否定。可强烈的羞耻心却让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组织。
最终，所有的挣扎与抗拒，都汇成了一声细若蚊蚋、带着哭腔的应答。
“……是、是的……遵命。”
尽管奥菲看似万般不愿，西莉亚却未从灵魂链接中感知到任何一丝源于契约的抗拒之力。
看来，这小女仆只是单纯的害羞罢了。
确认了这一点，西莉亚的心情愈发愉悦起来。
……
公寓自带的浴室，其奢华与宽敞足以用夸张来形容。足以容纳七八人的巨大圆形浴池中，热气蒸腾，水面漂浮着不知名的芬芳花瓣。
西莉亚早已褪下繁琐的校服，娇小而玲珑有致的身躯完全浸入温热的水中，仅余一颗小巧的脑袋与光洁圆润的香肩露在水面。她惬意地眯着眼，慵懒地倚靠在白玉雕琢的池壁上，宛如一只享受着午后暖阳的猫儿。
而她的目光，则饶有兴致地落在了池边那个仍在磨蹭的身影上。
奥菲背对着她，身体紧绷如满月之弓。那双白皙的小手，正以一种近乎拆解精密炸弹般的谨慎与缓慢，一颗、一颗地解开身上那件女仆裙的纽扣。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犹豫和挣扎，仿佛那不是一件衣服，而是她最后的尊严。
“还没好吗？”西莉亚略带不耐的催促声，在空旷的浴室中回荡。
“好、好了！马上就好！”
奥菲被这声催促吓得一哆嗦，再不敢有丝毫拖延。她心一横，眼一闭，三下五除二地褪去身上最后的衣物，旋即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窜入池中，尽可能地缩在离西莉亚最远的角落。她将大半个身子都沉入水下，只露出一双因羞耻而水光潋滟的浅红色眼眸，紧张不安地偷瞄着自己的主人。
氤氲的水汽将她的身姿笼罩得朦朦胧胧，平添了几分不甚真切的魅惑。
浴室里水汽氤氲，温热的雾气模糊了墙壁上精致的魔纹，也柔和了魔法灯投下的光晕，让一切都显得朦朦胧胧，不那么真切。
说实话，不止奥菲，西莉亚也稍微有点害羞。
尽管她之前调教奥菲时没什么负罪感，但两世为人第一次和另一个女孩子进行如此“坦诚”的相对，还是让她感觉有些微妙的不自在。尤其是奥菲那具娇小却凝练的身体，曲线玲珑，白皙得仿佛在发光。
好在浴池够大，两人之间隔着几米宽的水面，这种距离刚刚好，既能满足他……不，是她那点微妙的好奇心，又不至于尴尬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