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房子的钱对我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西莉亚，或者说林越，一直认为权力和义务是相互的。既然自己享受了奥菲无微不至的照顾，那为她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就是自己应尽的义务。这是一种等价交换，天经地义。
看着主人那一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理所当然的表情，奥菲彻底无语了。
她那颗刚刚还沉浸在感动与委屈中的心，此刻被一种更加荒诞和哭笑不得的情绪所取代。
沉默了许久，她终于忍不住，用一种极为复杂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主人……话说，您真的……有在把我当您的奴隶看待吗？”
这个问题，像一道闪电，劈中了西莉亚的脑门。
“啊？”
西莉亚先是一愣，随即，那张精致的俏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被戳穿了心事的恼羞成怒。
她猛地从浴池里站起身，水花四溅。那双碧绿的眼眸危险地眯起，死死地锁定了眼前这个胆敢“以下犯上”的吸血鬼女仆。
“好啊你个小女仆，几天没‘调教’你，就皮痒了是吧？都敢质疑主人的用心了？”
她的声音刻意拔高，带着一丝色厉内荏的威胁意味。
说着，西莉亚便迈开修长的双腿，踩着水花，一步步向着浴池角落的奥菲逼近。那架势，活像一个即将对不听话的宠物施以惩戒的恶魔主人。
奥菲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后背紧紧地贴在了冰凉的池壁上，退无可退。
“主、主人……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慌乱地想要解释。
然而，西莉亚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不由分说地，一把捏住了奥菲那张因为紧张和羞涩而涨得通红的、吹弹可破的白嫩脸蛋，然后用力向两边拉扯。
“唔……主人……好痛……不要……”
奥菲的脸颊被捏得变形，说话都含糊不清，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抗议。
看着她这副被自己肆意揉捏、敢怒不敢言的可怜模样，西莉亚心中的那点恼羞成怒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恶作剧得逞的巨大满足感。
“嘻嘻，”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还变本加厉地捏了捏，揉了揉，“手感好棒啊，跟果冻一样，Q弹Q弹的。让我多捏一会儿。”
直到此时，被蹂躏得眼泪汪汪的奥菲，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与西莉亚相处时，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怪怪的违和感。
她一直以来的自我定位，好像从一开始就错了。
眼前这位主人，根本就没有真正把她当成一个卑贱的、可以随意生杀予夺的奴隶。无论是之前的“调教”，还是现在的“惩罚”，都更像是一种……带着点恶趣味的、朋友间的打闹和玩笑。
她们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更像是一对正在玩着“主仆游戏”的、身份有点特殊的朋友。
奥菲很聪明。在公爵府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挣扎求生了四十年，她早已学会了如何揣摩上位者的心思，如何顺应对方的想法来改变自己。
在想通了这一点后，她心中的那点委屈和抗拒，瞬间就消失了。
况且，她并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这种新奇的关系。
西莉亚玩了好一会儿，直到把奥菲的脸蛋捏得通红，留下了几个清晰的指印，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
她看着眼前这个眼泪汪汪、脸颊红肿、敢怒不敢言的小可怜，心情大好，仿佛刚才那个尴尬的话题从未发生过。
她清了清嗓子，装作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说道：“对了，你不是吸血鬼吗？按照你们的习性，应该需要隔一段时间就摄取一定量的血液吧？”
听到“血液”两个字，奥菲的身体本能地一僵，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以后，我给你一个星期吸一次。”西莉亚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宣布了这个决定，“就当是你平时照顾我的报酬了。”
“诶？！”
奥菲猛地抬起头，那双刚刚被蹂躏过的、水汪汪的眼眸瞬间瞪得溜圆，整个人都傻了。
报酬？
吸食主人的血液，作为报酬？！
这……这何止是报酬！这简直是神明才能降下的恩赐！
“这……这份报酬也太贵重了！”奥菲的声音都在颤抖，充满了惶恐与不安，“奥菲……奥菲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还不清？”西莉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那就给我打一辈子工咯。”
她伸出手指，勾起奥菲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碧绿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霸道。
“现在正好有机会，”她说着，将自己那件因为动作而有些滑落的浴袍，又向旁边拉开了一些，露出了自己光洁圆润、曲线优美的雪白香肩，“来吧。”
那片在氤氲水汽中显得愈发白皙细腻的肌肤，在魔法灯柔和的光晕下，仿佛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辉，像是一件毫无防备地展现在捕食者面前的、最顶级的艺术品。
“咕嘟。”
奥菲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一股原始的、来自于血脉最深处的渴望，如同被点燃的野火，轰然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第一次吸血时的场景。
那股精纯到极致的、仿佛浓缩了生命本源的甘甜与芬芳，仅仅是回忆，就让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尖锐的獠牙不受控制地从唇间探出，眼眸深处也开始泛起嗜血的红光。
理智在疯狂地拉响警报，但身体的本能却在叫嚣着，催促着她扑上去，品尝那无上的甘露。
“怎么，不敢？”西莉亚看着她那副天人交战的模样，故意用带着一丝挑衅的语气问道。
这句挑衅，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啊，这是主人的命令，是主人主动给予的恩赐。自己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在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后，奥菲终于不再抵抗。
她缓缓地俯下身，那双已经开始泛起妖异红芒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主人那片毫无防备的、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雪白香肩。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渴望，变得有些沙哑和颤抖，却带着一种异样的魅惑。
“那……就得罪了，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