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暮克城西区，赤联兵工厂的铁门缓缓打开，瓦列里带着影哨小队迈步进入。
厂区内灯火通明，巡逻的卫兵见影哨小队靠近，立刻持枪上前叫停质问：“什么人？这里是军事重地，出示证明！”
“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作战部队，奉命过来排查这里是否被安装了炸弹。”
瓦列里走上上将一份行动令和身份证件递交给对方，卫兵队长在检查证件无误后，才让后面的卫兵放下枪。
卫兵队长将证件还给瓦列里后敬礼：“你好，瓦列里上尉，我们之前已接到通知，随时配合搜查工作。”
“辛苦你们了，按区域划分，我们分头行动。”瓦列里快速部署：“影哨小队负责生产车间、弹药库和设备控制室；你们的人重点排查仓库区和外围管道，一旦发现疑似爆炸物，立刻标记向我们汇报，不要擅自触碰。”
明白！”卫兵队长应声，随即挥手让手下卫兵分组行动。
各组随即展开搜查：瓦列里与启尘走进设备控制室，前者拿出热成像仪扫描墙面，排查是否有隐藏的电子引爆装置，后者则弯腰检查主控台下方的线路接口，指尖划过每一处接线端子，动作细致又迅速。
生产车间里，1771用探针深入机械缝隙，2332举着检测仪贴近电路接口，两人分工明确，沿着生产线逐一排查，连机床底部的阴影角落都没放过。
弹药库内，5119踩着梯子查看货架顶层夹层，卫兵们则逐箱检查弹药箱，用手敲击墙面确认是否有中空夹层。
然而，整整一个小时过去，各组陆续传来消息：
“这里是B2、E5，生产车间未发现爆炸物”
“这里是C3，弹药库排查完毕，无异常”
“这里是安防小队，仓库区和外围管道均未检测到炸药残留”
最终，影哨小队与卫兵汇合，汇总搜查结果：兵工厂内未找到任何炸弹或爆破装置。
“难道是情报出错了？”卫兵队长皱着眉，有些不解。
瓦列里摇摇头，拿出战术终端调出一份刚收到的文件：“情报没有错，现在总部那边应该已经审讯完了。”
话音刚落，瓦列里的身上的通讯器便传来总部的信息：是克格勒传来的审讯报告，两名在肃清行动前被其他特工逮捕的北盟间谍。
同时也根据审讯内容，这23名北盟间谍潜入暮克城的核心任务，正是对兵工厂实施爆破，但他们原本的计划是“两天后”再行动，还未来得及在厂区安装炸弹。
而影哨小队接到任务后迅速出击，提前端掉了他们的藏匿点，相当于在行动实施前就切断了威胁，这才让兵工厂侥幸逃过一劫。
“原来是这样。”卫兵队长听到通讯器传来的消息，恍然大悟，“是你们赶在他们动手前，提前解决了他们，不愧是SSO特种部队的人，就是厉害啊！”
瓦列里关闭通讯器后，目光扫过兵工厂的厂房，语气严肃：“别掉以轻心。虽然这次没找到炸弹，但能确定北盟已经把目标对准了这里。通知厂区加强戒备，后续克格勒会派专人过来，对兵工厂的安保系统进行升级。”
“是！保证完成任务！”卫兵队长挺直身板，郑重应答。
瓦列里不再多言，转身面向影哨小队的四台人形，下达归队指令：“我们的任务基本结束，整队返回基地，我要整理提交这次的作战报告。”
“收到！”四台人形齐声回应，声音依旧是统一的冷漠规整，随即迅速列队，跟在瓦列里身后，迈步走出兵工厂。
夜色如墨，厂区的灯光依旧明亮，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只是经过这场未发生的危机，空气中多了几分挥之不去的紧绷——暮克城表面的平静之下，北盟的窥探与威胁从未真正消失。
第二天清晨，暮克城的天际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残留在屋顶与树梢的积雪，被初升的朝阳镀上一层柔和的淡金，驱散了夜间的寒意。
军事基地大门前，两名哨兵手持步枪，笔挺地站在岗亭两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进出方向，胸前的徽章在晨光中微微发亮。
基地内部，隐约传来士兵晨练的口号声，夹杂着训练场传来的零星枪声，透着军营特有的规整与活力。
霍诺维奇驾驶着国家安全局的轿车，平稳地驶入基地大门，在哨兵的注目礼下，径直开往地下车库。车辆停稳后，他熄灭引擎，拿起副驾驶座上的战术平板，快步走出车库，沿着楼梯向上行进——目的地很明确，正是影哨小队专属的训练场。
霍诺维奇刚走到影哨小队的训练场大门前，便看到瓦列里独自站在中央的战术平台上，目光紧锁着面前的电子屏幕，四台人形并未在他身旁。
他推门走进训练场，笑着打招呼：“刚执行完任务就忙着折腾，精力够足的。”
瓦列里头也没抬，只淡淡应了一声“嗯”，视线依旧停留在屏幕上。
霍诺维奇走到他身旁，顺着屏幕看去——画面里是训练大楼内部，1771、2332、5119和7803正在进行室内战术演练，动作流畅地交替掩护、突破障碍。
“她们这是在做室内作战训练？不过你怎么不一起？”他随口问道。
“算是，也不全是。”瓦列里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认真，“我在测试她们当中，有没有能担任临时指挥员的人形个体。”
霍诺维奇愣了一下，挑眉道：“嗯？你这是要搞什么？虽然这批人形的心智模块比常规型号特殊，但让它们当指挥员，是不是有点没必要？”
在他看来，现在的人形AI还没那么智能，人形只需精准执行指令，只有人类才有指挥才能。
瓦列里却摇了摇头，伸手指向屏幕里的7803（启尘）——画面中，她正通过战术手势，示意5119占据高处狙击位，让1771和2332分两侧迂回，自己则正面吸引模拟敌人火力，整个战术部署清晰且高效。“不，我刚刚逐一测试过，她也许能胜任。”
瓦列里却摇了摇头，伸手指向屏幕里的7803（启尘）——画面中，她正对着通讯器快速下达指令，同时比出战术手势，示意5119立刻抢占二楼窗口的狙击位，让1771和2332分别从左右两侧迂回包抄，自己则端着步枪，故意暴露身形吸引模拟敌人的火力，整个战术部署清晰且高效，丝毫不显慌乱。
“不，我刚刚逐一测试过，她也许能胜任。”3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几分，补充道：“实战中总有突发状况，要是我这边出了问题，小队必须有人能立刻接过指挥权——不光要稳住节奏，还得保持基础战斗力，不能乱了阵脚。”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几分，带着战场淬炼出的审慎补充道：“实战中总有突发状况，战场局势变化无常的，手雷破片、流弹擦伤，甚至通讯中断都可能发生。”
“要是我这边出了问题，小队必须有人能立刻接过指挥权——不光要稳住整体节奏，还得保留下基础有效的战斗力，绝不能乱了阵脚”
说到这儿，瓦列里微微皱眉，直言不讳的说道：“就以陆军目前在前线列装的常规人形为例，完全就是只会听从传输指令的机械人偶，一但作战指令不能发给它们，你觉得它们能自己形成有效战斗力吗？”
“以它们的那个人工智障系统指挥，怕不是随便火力覆盖，不仅会消耗一堆弹药，而且进攻防线也会瞬间撕开，你觉得谁胜谁输？”
“而且我又不是不知道，以常规人形那死板的数据分析，怎么可能比得过人类的诡辩狡诈？战场上的虚虚实实，诱敌深入的战术陷阱，靠程序算得出来吗？”
说到这儿，瓦列里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弧度的笑，眼神却依旧锐利如刀：“AI运算能力再强，它能猜透敌人指挥官脑子里的战术陷阱吗？”
话音一转，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屏幕上的7803，语气多了几分认真：“但是，我刚刚测试时发现，7803的战术反应很灵活，不是只会照搬预设程序。”
“就像现在，模拟敌人刚调整完火力点，她没等系统提示，就已经通过手势让5119换了狙击位，还让1771和2332收缩了包抄范围。”
瓦列里伸手指着屏幕里的战术配合画面：“她能根据现场火力分布，临时调整队友的站位，甚至会主动补位掩护，协调其他三人形形成有效配合。”
“就像现在，她能根据模拟敌人的火力分布，临时调整队友的站位，还能协调其他三人形形成配合。”
他顿了顿，客观地补充道：“虽然看起还是有种人工智能的呆滞感，但比那些‘指令输入才会动’的家伙强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