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楚隋心里也是直打鼓:“涂止该不会嫌弃自己曾经是个男人吧?”
楚隋年少时就斩杀过千年老妖,声名远扬,人族敬,妖族畏,料想涂止也听过。
如今成了狐妖,真是造化弄人。
新出炉的美艳狐娘磨着牙,盘算着若是涂止胆敢在玩弄她后抛弃她,当负心汉——那就别怪楚隋太想进步了。
“我说你,有话直说。”楚隋气鼓鼓地像只河豚。
涂止偏头观察她的反应,又试探着撸了两把耳朵和尾巴,楚隋小幅度地扭了扭身子却没有明显拒绝,被涂止摸过的地方像电流流过酥酥麻麻,叫她羞红了脸,露出一副小媳妇的表情。
狡猾的兔精心里有了数:“楚楚~”
他竟然把主角睡服了,真是……太酷啦!
本来殉情也只是怀疑世界有问题赌一把,现在涂止不仅不再是废物,而且还拿下了天命之子楚隋,属实是秦始皇摸电线——赢麻了。
“闭嘴,不许这么喊我!”楚隋的尾巴又甩了起来,疑似用来当鞭子抽某妖,“非得给我取外号吗?”当初的翠花,今天的楚楚。
“那我以后叫你狐仙大人?”涂止明了楚隋不打算与他一刀两断,大咧咧地搂住她的细腰,上下其手,“你还记得我讲的黄皮子讨封的故事吗?也许天天喊你狐仙,你就真的顿悟,得道成仙了。”
楚隋佯怒道:“都说胡说八道,你比狐狸还能鬼扯!”
涂止总有一堆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歪理邪说,无奈的是,不论是初翠还是楚隋都很吃这套。
“那我以后还能管你叫老婆吗?”涂止的眼睛水汪汪的。
楚隋一梗脖子:“不行!”她就要好好训训这只不听话的死兔子。
“那楚隋……你怀不怀念我们在一起的快活日子呢?”宽大的男装随着兔精动作掉落在地上,狐妖欲拒还迎,坦白从宽,就像剥了壳露出新鲜果肉的荔枝。
“你这色兔子!”
云雨一番过后,吃饱喝足的两妖搂抱在一起,楚隋思索再三,告知了涂止溯世钟的存在与自爆。
涂止分析道:“很简单的道理,溯世钟是人族至宝,而你现在是妖,它不愿为你所用,却碍于已经认主,只得自爆毁灭,留清白在人间了。”
楚隋蹙眉:“那它为何要送我回做狐妖的前世?不可理喻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他是穿越者,改变了世界线吧。
如果初见他没忽悠成功而被狐妖吃掉,想必也不会真正死亡。
即便这样想,涂止才不会把锅揽在自己身上:“逆天之物不受天道眷顾,大多有点毛病。”
楚隋绞尽脑汁想不出更好的解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接受了。
“喂,涂止,如果我不答应跟你继续好了,你会怎么办?”娇俏的狐娘环着男子的腰,将脑袋搁在对方肩膀上。
涂止拍了拍她的背,温声道:“那我也只能自认倒霉,像在幻境一样再追求你呀。”
楚隋像长涂止身上,半天赖着不起来;等夕阳西下,涂止要去做饭,才闷闷地说:“既然不论在幻境还是现实都选择我,你不可以找别人哦,否则……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回复她的是涂止缠绵缱绻的吻。
沦为狐妖后,妖族寻欢作乐的天性占了上风,楚大少爷不是无知的初翠,俗话说男人更懂男人——涂止与楚隋厮混了一段时间后,深刻地体会到“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这句至理名言。
二妖亦会如之前幻境中隐居一般时不时前往人间不起眼的小城镇吃喝玩乐,只是狐妖楚隋天生丽质难自弃,即便做了伪装,仍是被不法之徒盯上。
这回涂止的「夺命无影脚」成功派上了用场。
……就是熟练度不高,踢错了位置。
“实在抱歉,让你断子绝孙了,不如去皇宫工作如何?”涂止礼貌而诚恳地给地上打滚的纨绔子弟提建议,一旁的楚隋笑的直不起腰。
二妖走后,狗腿子们才把痛不欲生的主子抬回家,四处求医问药,不成,最终请来另一个大陆的著名药师。
“裴药师,我儿的伤势如何?”
“性甚致灾,割以永治。”白衣胜雪的俊美药师直言不讳。
“此话怎讲?”
身为助手的裴夫人抚平刘海,遮住额头的彩鳞,替自家夫君翻译:“令郎的伤上有异种能量,治不好了,他贪花好色该有此一劫。”
“万万不可,我儿是独苗苗啊!”
裴夫人摆出营业式笑容:“可以服用我夫君炼制的玄阴丹,少个儿子,多个女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收拾了觊觎楚隋美色的花花公子,涂止醋意大发,拉着狐妖老婆去客栈酿酿酱酱。
美滋滋地谈深浅论长短过后,涂止十分狗腿地为楚隋清理、按摩,以免折腾过分被赶出房门。
回归现实世界的涂止修炼奇快,轻松如喝水,是不世出的鬼才,连楚隋都自愧不如。见多识广的原人类现狐妖已然对涂止真正的种族了然于心。
天生的神兽。
一个令她羡慕嫉妒恨的家伙。
幸好涂止没有麻雀变凤凰后就翻身做主人的举动,楚隋危险地眯起眼睛,对此相当满意。
经受过天才变废柴,拥有之物都纷纷失去的打击,缺乏安全感的楚隋面上不显,实则病态且偏执,一门心思要把所有物死死攥在掌心里。
身为伴侣的涂止更是名列前茅。
而猜到自己真身的涂止暗戳戳想搞事,君不见他是废物兔精时还泡到了白富美的狐妖?有了力量……就能谋划更多了。
“老婆,这次,我一定会帮助你成为九尾天狐的。”他字字铿锵,不容置疑。
楚隋不置可否,媚眼如丝地瞟了他一眼,伸出白皙水嫩的大长腿就往涂止怀里放:“酸,给我好好揉揉。”
奉旨揩油,涂止笑成了月牙:“遵命,老婆大人。”
“肉麻。”楚隋嗔怪。
二妖调着情,越发上头,调着调着涂止的手又不老实起来,雪地红梅,活色生香。楚隋抖了抖尾巴,衣裳刚落地,通讯玉牌冷不丁亮了。
“不是说当妖怪跟过去一刀两断吗?”涂止用眼神控诉言而无信的楚隋。
楚隋也有些懵,而后才记起自己过往经历丰富多彩,没扔干净,有漏网之鱼。
她推开在身上作乱的涂止,拿出玉牌。
趁机告个别也不错。
“老实点,别乱动~”她一巴掌呼开凑过来吃豆腐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