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珩琢磨着大概是一直徒劳无功,身心疲惫,队友又各为其主,互唱反调,火气大的很,其余围观的人竟然没一个下场劝架的。
章之珩:看看你带出来的兵
厉月见:我只是挂名的首领
不管底下的人头顶哪个主子,是虚情还是假意,目标都是为了找她,自己却高高在上隔岸观火,厉月见觉得自己屑屑的。
她也很无奈,很难受,很身不由己啊,她不是故意看戏的!
章之珩:要不是你尾巴摇的欢,一直扫我的腿我就信了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要打出去打,打死活该!”终于在混战中有人的攻击波及到了观众,这才有第三方下场。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兴许是有人混战打上了头,说话不过脑子,将心声一吐为快了:“因为一个普通人而失踪的首领,还有资格统率望舒么?”
“你什么意思,没有首领这个三系异能者坐镇,信不信望舒立马就会分崩离析?”章之珩听见了噼里啪啦的电火花声,应该是脾气火爆的雷系异能者。
又有人忿忿不平地开口了:“危言耸听,那你去找首领啊,你告诉我首领在哪……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总要有消息吧……”
各怀鬼胎的人们象征性地找了一圈,泄愤般地踢倒桌椅板凳,砸烂了玻璃瓷器,宛如狂风过境一片狼藉。
章之珩对此无感,尽管那些是他亲自整理的物件,于他而言,人活着就是胜利。
而厉月见却沉默下来,久久不语,她似乎看不清基地里的成员到底长什么样了。
明明那般艰难困苦、团结互助、挣扎着求生、舍不得浪费一点东西……
这帮人临走前还放了把火,显然是不在乎单元楼里还有没有其他幸存者了。
章之珩像个老练的猎人,没有急哄哄地去灭火,而是确定这些耳聪目明的异能者彻底走光了,才给厉月见下命令。
熊熊燃烧的烈火在掌控水系异能的厉月见手里走不过三回合,犬娘像萎蔫的叶子有气无力地搜寻着可用的东西,一无所获,跟着章之珩的脚步走到厨房,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水桶,杀机毕现。
她所储存的两桶水,一桶打翻了,洒了一地,这可以理解,毕竟在望舒小队的眼里他们是敌人,无法带走那就破坏,没毛病。
可是以异能者的身体素质真的提不动吗?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身居高位看不上罢了。
但另一桶水依旧装得满满当当的。
厉月见知道,里面投了无色无味的毒药。
她仿佛能看见清澈透明的水源被危险的毒药污染成墨汁般的黑,散发着像章鱼触.手一样的满满恶意。
章之珩轻轻嘘了一声:“在末世环境往水源里投毒,啧啧啧,万一有不知情的幸存者过来找物资可就倒血霉了。”
“嗯,也能理解,毕竟末世礼崩乐坏,人命如蝼蚁,充满了未知的可能性,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会先到。”
犬娘银牙紧咬,拎着半人高的水桶,把她辛辛苦苦用异能造出的水倒进厕所里。
她现在火气很大,很想把刚才那伙子熟人不分男女老少通通揍一顿。
对付敌人应该不择手段,下毒自然也包括在内,但她大概是个双标狗,这件事发生在她自己身上接受不了。
章之珩没有贸然打扰,主次得分清,他们现在最该干的是雷厉风行地转移到另一个安全的地方。
狡兔尚有三窟,何况是小说里唯一指定三系异能者的主角厉月见?旋转跳跃闭着眼,犬耳娘带着章之珩几个来回就到达了新的落脚点。
章之珩环顾四周,对这户废弃人家表示满意,家具用品保存良好,只是积了层灰,很容易清理干净;断水断电也没关系,反正有厉月见在不缺水,也能跟她一起打扑克来娱乐身心消磨时间;特别是门口那扇固若金汤的厚铁门,跟与墙融为一体似的,估计只有高等丧尸才拆的掉。
看着铁门的间隙,章之珩忍不住发散思维,要是有煞笔丧尸闻着味过来,一股脑往前冲,被卡的死死的,他正好一棍一个,美滋滋。
厉月见拿着章之珩交给她的酱牛肉,正在加热,章之珩同样没闲着,打扫卫生是他的活。
事发突然,章之珩压根没预料到亲爱的望舒首领大人会变身成犬耳娘,未曾准备合适的女性衣物,所以现在娇小的犬娘正套着他的一件带帽子的长款卫衣,衣摆恰巧落在膝盖上方,罩住了重点部位,能当条裙子穿。
宽大的衣物遮掩了她玲珑的身材曲线,却将一双如玉箸般修长笔挺、白皙柔韧的美腿展现得淋漓尽致,线条优美、光滑细腻的大长腿来回走到,格外吸睛,让人直呼腿玩年。
衣服上没开洞,长长的尾巴被挡着,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尾巴尖,摇来摇去,倒像把引诱人一探究竟的小钩子。
经过加热后的牛肉散发着浅淡的肉香,不细闻很难闻到,但这热乎乎的肉在条件恶劣的末世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佳肴。
厉月见将牛肉全给了章之珩。
转头看向犬娘,正对上一双竭力压制食欲的红眸,章之珩望着她吞咽口水的动作,将牛肉一分为二:“吃吧。”
厉月见这才动口,貌似成了一只对章之珩唯命是从的真正忠犬。
“或许离开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也就是武力值高,并不适合做一个首领,基地里管事的也不是我。”犬耳娘嘴里反复咀嚼牛肉,回味着齿颊留下的肉香,忽然对男人说道。
吃肉不解渴,章之珩喝了口水:“听起来老婆只是个被架空的高级打手。”
“老婆”二字一出,厉月见有一瞬间的恍惚,吃着牛肉,错咬到了舌头,锋利的齿尖刺破软肉,浓郁的血腥味顿时充满了口腔。
厉月见赶忙咽了口水,将味道压下去。她伤的快,好的也快,灵巧的丁香小舌上的伤口很快愈合了。
章之珩见状,关切地问:“怎么了,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