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抚向自己的左胸,胸腔内那擂鼓般的跳动不会骗人。
没有错,自己作为男人时二十年的记忆并不是虚假的,哪怕现在变成了这样的身体,只要牵住女孩的手,被女孩亲一下就会心跳加速,心情激动——虽然姿势可能有些不太对。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圣希莉娅怎么这么坏啊,差点乱我道心。
莎岚看着面前一眼不发捂住胸口的林慕,觉得她一定是害羞了,也不点破她,内心雀跃的牵起她的手,走向城市。
被牵着的林慕倒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还在因为察觉到自己男性意识的存在而感到安心。
二人回到家中,莎岚飞一般地冲进浴室,留下一脸不解的林慕与厨房内的希尔维娅面面相觑。
林慕走进厨房,问希尔维娅需不需要帮忙,却被龙娘很恭敬地请出了厨房,无奈找了本小说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浴室里的人很快洗完出来,换了身居家的服饰,宽松的上衫和一条短到大腿根部的短裤。
林慕还在一目十行的阅读着手上这本冒险小说,心中吐槽这不就是这个世界的异世界厕纸小说吗。
身侧突然传来温软的触感,接着脸也被人贴住,奇怪的看了眼身边的莎岚,心想今天怎么变得格外黏人。
可能是刚刚冲过澡的缘故,莎岚的脸颊略带冰凉有种滑嫩的清爽感,伴随着淡淡的香味,让林慕想起很久之前吃过的冰糍雪糕。
虽然以前也经常被莎岚贴着,但今天可能是因为再次唤醒了自己的男性记忆,林慕觉得与自己阔别多日的幻肢有点要起立了。
不太自然地往边上挪了挪,身边人却又穷追不舍的贴了上来。
厨房内的希尔维娅奇怪地看了沙发上的二人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你……今天是不是靠太近了……”林慕终于出声询问。
莎岚一脸无辜:“有吗,还好吧~你多大了,还这么害羞~”
林慕嘴角抽搐:“我害羞你个头,坐好,等会吃饭了。”
莎岚不满地嘟囔一声:“刚还让别人亲你,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了……精灵心,海底针。”
林慕的注意力被小说的打脸情节吸引,一时没有注意她说了什么,只听到她的嘟囔声,出声询问:“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莎岚赶忙站起身子:“没什么,我去帮忙端菜……”
林慕没在意她的奇怪反应,继续将目光投向小说。
……
吃过晚饭,莎岚又在林慕身边墨迹了好一会,等到希尔维娅出门后,她还恋恋不舍地拉着林慕的手说:“我去训练啦,你要是无聊可以去城中的剧院找找乐子,听说今天有著名的华光剧团前来表演。”一边说着一边塞了一袋货币在林慕手中,“想吃什么喝什么就自己去买,等我回来后再陪你。”
看着手中的钱袋,林慕莫名其妙,抬头想问她为什么把钱给自己,自己看起来像是零食也买不起的人吗!结果发现莎岚已经出门了。
吐槽归吐槽,晚上一个人待家里确实有些无聊,林慕还是听从了莎岚的建议来到街上。不过并没有去剧院,一个人去剧院看戏和一个人去看电影一样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家看。好吧,现在没有电脑了,也没办法在家看电影。
在街上闲逛了一会,林慕找了家路边的饮品店买了杯清爽口味的水果汁,坐在店门口的露天桌椅前无聊地打发时间。
路边的行人不多,这里略显僻静似乎不是闹市区,偶尔有一两对小情侣挽着手走过。
还有些热恋的情侣,偷偷摸摸地走进路边的树荫小道里。
林慕好奇地看向他们的方向,心想自己真是无聊到一定程度了,居然偷看小情侣搞对象,但放出的神识却没有收回直直往树林深处看去。
走在前面的女人扯着有些害羞地男友进入林间无人处,一把将他推向身旁的粗树。
暗中观察的林慕心中暗忖,塞西亚的女孩都是这么大胆的吗。
男孩似乎有点被吓到,结结巴巴地询问女友想干什么。
女孩一副你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好笑模样,扶住他的脸庞干净利落地亲了上去,唇齿相交间,原本还全身紧绷的男孩也渐渐平静下来……
林慕看到此景,坐在凳子上不由自主的扭动了下双腿,脑海中浮现下午莎岚亲她额头时的情景。
将神识收回,伸手对着自己的脸扇了扇风,又端起面前的冰饮喝了一大口,自己没事看别人亲热干什么,看就看了为什么又会想到莎岚那家伙。
将手中的冰饮一口喝光,林慕仍旧觉得浑身燥热,连用神力降温都没什么用处。
匆忙回到家中,进入浴室脱去衣物,瞟了浴室里的落地镜一眼,林慕喉头微动。
镜中人美妙的体态一览无余,白皙的脸颊上此时红云遍布,金色瞳仁水光潋滟……
林慕抬手摸摸自己的脸,这是怎么了。
躺入放好水的浴缸内,林慕感到一阵舒适,唯有双腿间却有不适。
林慕不自然地扭动一下身体。
红着脸用神术将身体清理干净,林慕心想还是不要过多探索自己未知的领域为妙,于是泡了一会后穿好睡衣来到卧室。
躺在卧室的床上,下午莎岚那张俯身吻向自己的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弄得她半天也无法入睡,最后烦躁的林慕一骨碌爬起身,抱起身边的枕头发泄般地一拳砸了上去,嘴上还喊着“去spa!”的怪叫声。
好巧不巧刚训练回来的莎岚正好打开客房的房门,二人四目相对都愣在原地。
“额……”率先开口的是莎岚:“你……是在对谁发火呢?”
林慕有些尴尬地把枕头放下,理理鬓边金发掩饰心情:“没……就是睡不着,运动一下~”
莎岚没觉得奇怪,笑了笑:“睡不着吗,那你等会哦,我洗完澡就来陪你~”说罢,将门带好,走下楼去。
林慕看她离开,泄气地一下仰躺在床上,将枕头往脸上一盖,像只沙漠中躲避危险的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