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里斯巴手上的衣服放下，经过了漫长时间的努力，他总算是把阿莉娅的衣服给做好了。
这也是挺不容易的，作为店老板，他还是得自己给员工做衣服。
不过这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事情，毕竟这里的人都没有见过女仆装，更是不知道怎么做好看，就算有手巧的人，那也不一定看得懂洛莎维娜画的设计图。
尤弥尔城，或者说，整个米茨瓦地区的技术水平低，并不只是单纯没有各种先进技术，而是从技术到理论，以及思想的落后。
身边的终端忽然振动，沃尔里斯随意一滑，屏幕便亮了起来。点开了聊天软件，他看见了洛莎维娜给自己发的消息。
“做好了吗？”
“算得还挺准的。”沃尔里斯哼了一声，而后在界面里打字，“刚好。”
“那就早点休息。”
从洛莎维娜那边蹦出来的消息让沃尔里斯不由得笑了笑，他再度打了打字，“打影像吗？”
“不了吧，有点累。”
“我花钱找人调查的信息有结果了。”
下一秒，整个终端都振动了起来，沃尔里斯不禁笑笑。
轻松拿捏。
洛莎维娜这家伙，总是这么心急。
“哟。”
点开了影像界面，而洛莎维娜那坐在桌子前的模样便投射在空中，仿佛真的在面对面一般。
“快说说，什么结果？”
“你就这么着急吗？”沃尔里斯从一旁拿起了文件，而后晃了晃，“想知道吗？”
“想。”
“那你知道规矩的。”
“主人。”
“真干脆啊。”
沃尔里斯似是感觉到有些无趣，“还是一开始的时候，你更可爱一点点。”
“你这变态就是想听我叫你主人，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从小就知道。”洛莎维娜还是那样一副面瘫脸，刚刚叫沃尔里斯主人的时候也是一样，“说实话，你当初说开女仆咖啡厅，到底多少因素是因为你想听我叫主人？”
沃尔里斯别开头，开始吹口哨，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混蛋。”洛莎维娜撇了撇嘴，“所以，结果是什么？其他城邦的水平如何？”
“如我们所推断的一样，这里的文明历史并不短暂，但是，这里的文明水平却长期停滞在奴隶制阶段，尤弥尔城如此，其他米茨瓦城邦也是如此。”
沃尔里斯耸了耸肩，他看了下手中的文件，念到，“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城邦之中奴隶人口占比超过百分之三十，广泛从事服务业与农林渔牧矿业这种基础生产部门。”
“有查阅到历史记录吗？”
“没有，由于文明水平的低下与停滞，或许有些地区有过著史传统，但是现在，都已经彻底消失了，唯一一个有连续性历史记录的地方……”
“女巫集会？”
“对，女巫们的，独立于一般世俗政权的集会，虽然组织结构依旧松散，比起咱们那边的，由十二塔为核心的魔女教，以教廷为中枢的神主教，和以信士协会为组织的双神教相比，这里的宗教系统简直是简陋到原始了。”
沃尔里斯朝着后面靠着，“宗教组织的结构都很原始，政权自然而然是不可能形成多城市的这种结构了，所以只能是城邦社会。”
“这样。”
洛莎维娜陷入了思考，而沃尔里斯笑了笑，“怎么，有灵感了？”
“不，这只是让我有了更多的疑惑，为什么这里的社会会陷入长期停滞？”洛莎维娜皱着眉，对这件事情感到奇怪，“在我们的历史上，奴隶制时代因为奴隶制帝国的内生动力与技术水平的极限间的矛盾而崩溃，而在这里……不，不对，这里为什么就根本没有诞生出奴隶制帝国？”
“我不知道，我不是学历史学的。”沃尔里斯无奈地说道，“你这个社科生要向我问这个问题吗？”
“也是，我不能强求体育生懂这个。”
“啧，不是体育，不是体育，我学的不是体育，说多少遍了。”沃尔里斯无语道，“你故意的吧？”
“哼。”
洛莎维娜只是哼了一声，并不回答，“继续帮我搜集一下，这一次找些有关于女巫集会的历史吧。”
“这个需要我单独花钱去委托人搜集信息吗？”沃尔里斯挑了挑眉，“咱们这边，不是正正好有一个女巫小姐吗？”
“阿莉娅？她太小了吧，可能都没有和女巫集会之间有太多联络。”洛莎维娜摇了摇头说道，“而且，她似乎把我当成女巫了，要是我问有点出戏。”
“这样吗。”
沃尔里斯笑了笑，不怀好意地开口，“话说呀，可爱的洛莎维娜小姐，您愿不愿意再和我做个交易呢？”
“多少天。”洛莎维娜知道沃尔里斯想要什么，“叫主人是吧？”
“不不不，不只是如此，而是要像是真正的女仆服务主人那样，来服务我。”沃尔里斯坏笑着说道，“只要你这样来服务我一周……不，七天，只需这里的一周，我就替你去向阿莉娅打听消息，如何？”
“真是大变态。”
洛莎维娜撇了撇嘴，“除此之外，你还要花钱去调查女巫集会的历史，尤其是其历史结构改革的变化。”
“成交。”沃尔里斯笑眯眯地说道，“那么洛莎维娜小姐，现在你该叫我什么？”
“……主人。”
“嗯，真不错，记得明天给你的主人冲咖啡来。”
“……变态。”
沃尔里斯耸了耸肩，女仆叫主人这件事其实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他觉得有意思的是让面无表情的洛莎维娜叫主人。
不是为了别的，就是玩，就是欺负这个没有表情的洛莎维娜，总得找个机会报复下小时候被她欺负的事情。
“话说回来，要不停业一周来给阿莉娅做培训呢？”沃尔里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询问着洛莎维娜的意见，“你觉得呢？”
“没必要。”
洛莎维娜摇了摇头，“她需要的是亲眼目睹女仆是如何侍奉主人的，而不是单独的理论指导。”
“那你可一点都不干脆。”
“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