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娅现在也是业务娴熟了嘛。”
“至少接客这种事情没什么问题了。”
洛莎维娜说着，继续研磨着咖啡粉，“不过我们的业务还是挺多的，其他的她还没有完全学会。”
“你还挺上心的。”沃尔里斯有些意外，“我以为就你的性格，稍微给培训上点心就不错了。”
“污蔑我。”
“你一直都是这么冷淡嘛。”
“只是阿莉娅比较特别。”
洛莎维娜沉默片刻，而后说道。
“虽然确实是女巫，可再怎么特殊，也不至于让你有这种热情吧？”
沃尔里斯将新的咖啡做好，而后，阿莉娅便小步赶来，将新的咖啡端走。
“……就当我心血来潮吧。”
洛莎维娜如此说道，而沃尔里斯只是笑了笑，不做评价。
“毕竟，她也怪可怜的。”
“小时候一直被同学欺负。”
“懂了。”沃尔里斯摇了摇头，“同病相怜的感觉？不过小时候，也没有人欺负你啊。”
说罢，沃尔里斯便察觉到了洛莎维娜用一种不屑而带着些许幽怨的眼神盯着自己。
“……我那不能算吧？”
“闭嘴。”
“是……”
沃尔里斯摸了摸鼻子，他自己理亏，能说什么呢？小时候虽然没有故意欺负她找乐子过，但有些行为也的确是有点……过分。
不过，无论如何，洛莎维娜应该都算不上被校园霸凌这个级别啊？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对阿莉娅这么上心？
沃尔里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手上的工作倒是没有停过。
“阿莉娅明天休班。”
“行啊。”沃尔里斯说道，“今天她估计会挺累。”
“她也有女巫的业务吧。”
“应该吧……你的意思是？”
沃尔里斯原本只是随口回答，可看到洛莎维娜盯着自己，不由得一愣。
“你答应我了。”
“……帮你找阿莉娅打探女巫的事情？对吧。”沃尔里斯想起来了，自己确确实实是答应了洛莎维娜这件事，“不过，那你也没有完全履行你自己的责任呀。”
“……”
“别不说话，像是真正的女仆一样服侍我一周，这不是我们约好的条件嘛？你也就执行了一天。”
“这是定金。”洛莎维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道，“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行吧。”
沃尔里斯耸了耸肩，随便洛莎维娜吧，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是否履约，取决于主人你哟。”
洛莎维娜一脸平静，甚至是冷淡地如此说道，这个卖萌生硬得有些让沃尔里斯都说不出话来。
不过，算了，洛莎维娜觉得自己可爱，那就当是这样吧。
“所以，明天干脆歇业一天吧。”沃尔里斯揉了揉眉心，“明天你也休假吧。”
“怎么？”
洛莎维娜歪了歪头，“你要出门？”
“要是不跟着点阿莉娅，我怎么给你套情报呀。”沃尔里斯无奈地说道，“所以明天就不开咖啡厅了，反正我不在。”
“好吧，我还说着，要不要明天替你开一下咖啡店，卖点咖啡豆给客人们呢。”洛莎维娜撇了撇嘴，而沃尔里斯只是摇了摇头。
“你一个人干活压力有点大吧，而且，我不太放心你一个人开店。”
“我倒是觉得，你现在都在米茨瓦这个重女轻男的地方了，你好歹有一点入乡随俗呢？在这里，你一个男人开店才是危险。”洛莎维娜低下了头，继续研磨咖啡，把下一杯咖啡的粉末递给了沃尔里斯。
“那没办法，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担心你呗，别管这里是米茨瓦还是莫兹兰。”沃尔里斯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道。
“……”
洛莎维娜没有再回嘴，她只是沉默地，安静地望着沃尔里斯，望着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男人。
以前的他，会更讨人厌一些吧，一天到晚都是些没有什么威慑力的小恶作剧，像是个没长大的臭小鬼一样。
现在，看上去倒是更像是个男人了。
“安啦，放心啦，不过就是跟踪一下阿莉娅罢了。”沃尔里斯摆了摆手，却发现洛莎维娜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盯着他。
“怎么了？”
“调查，这种事情在你嘴里怎么显得那么的猥琐呢？”
洛莎维娜微微颦眉，这家伙，从小到大都是引喻失义，他的语文成绩就一直是及格线上正查罢了。
“没差啦。”
沃尔里斯将热水倒入咖啡粉之中，用娴熟的手段拉出花来，“跟踪，调查，尾随，怎么说都不会改变这件事的本质的。”
“哼。”
“嘛，别在意啦。”
沃尔里斯笑着说道，“你就再家里面等我好消息吧。”
“我倒是希望有好消息。”
洛莎维娜叹了口气，提议道，“明天，你别偷偷跟着阿莉娅了，这样看着多变态的。”
“不尾随怎么办？”
“你就直接跟着阿莉娅，就以带着阿莉娅熟悉尤弥尔城的名义不就好了嘛？”洛莎维娜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沃尔里斯，“你就带着她转转，然后旁敲侧击的问一问不就好了，至于搞得那么猥琐嘛？”
“很好的想法，但是你似乎没有考虑过阿莉娅，不是吗？”沃尔里斯撇撇嘴，“她不一定答应啊。”
“那你不会找点别的借口嘛？”洛莎维娜无奈地说道，“你小时候还不是很能编借口嘛？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咋说？”
“你就说。”洛莎维娜思考了片刻，“你就说你要带着阿莉娅去采购一些东西。”
“采购啥啊？”沃尔里斯无奈地说道，“而且，是你说的让阿莉娅休班的，你说我在别人休班的时候，去打扰她，占用放假时间，这好吗？这不好，很不好。”
“总之别给我丢人现眼。”洛莎维娜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别跟踪，你总有办法的啊。”
“是有，但是费劲。”
“女仆服侍期限翻倍。”
“成交。”
洛莎维娜撇了撇嘴，她就知道沃尔里斯这家伙总是有鬼点子的，就是从来不用在正道上面。
“那就等我消息吧。”沃尔里斯笑了笑，志得意满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