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阁下，您总是能够给我带来惊喜。”
“这只是一些小东西罢了，如果您还有别的需要，我可以给您再弄一些。”沃尔里斯轻笑着说道，“比如说一些能够在每天固定时间发出声音的小鸟。”
“真的有吗？”面前的女人露出了些许感兴趣的表情，“难道说，您有办法找到这种传说之中的物品？”
“机械鸟的传说，是吧？”沃尔里斯微微一笑，他抬起手，而阿莉娅则是按照之前的吩咐，将一个小册子递给了沃尔里斯。
“我毕竟是异乡人，来自于外地，我肯定是找不到您这边传说之中的机械鸟的，但是我有门道，弄来我们那边的机械鸟。”
“足够了。”面前的女人微微笑了笑，“只要能够定时鸣叫，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如此，那就这么约定了。”沃尔里斯将面前的一份文件，缓缓地推给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三年的经营权，每年我向您以这些外地的货物支付收成。”
“可以，菲斯德盖尔阁下。”女人微笑着点头，“愿女巫保佑您。”
“也愿女巫保佑您。”
“话说回来，阁下，您身边的这个女仆，这一回是换人了？”
女人的目光落在了阿莉娅的身上，尤其是阿莉娅那裹在洁白丝袜之中的大腿上。
阿莉娅感觉头皮发麻，这就是上层社会吗？无论男女都有这么疯狂的欲望……
“嗯哼，我新招的女仆小姐，是不是好很快？”沃尔里斯笑了笑，向面前的女人介绍着她，“多么可爱的女仆小姐呢。”
“有的时候，我还是挺羡慕您的。”
“怎么说？”
“身为贵族，我不太能随意地像是您一样，四处猎艳，对吧？”
猎，猎艳？？？
阿莉娅脸色通红，这女人在说什么啊！
不对，难道说，老板真的是在……
“您饲养的女奴和男.奴都不少吧？”沃尔里斯无奈地说道，“我不过是招聘了两个女仆罢了。”
“诶，说起这个，我确实想要向您讨教一二了呀。”
女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您都是怎么调教女仆的呀？这么听话，这么漂亮，这么顺从还这么伶俐……我都有些嫉妒了呢。”
“这还是挺简单的。”
沃尔里斯耸了耸肩，“把她们当人看。”
“是吗？我感觉，我把奴隶当人看的结果就是他们忘恩负义。”女人有些失望地说道，“看来，这也是您个人的一些秘密了。”
沃尔里斯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没说谎。
想让人心甘情愿地帮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尊重对方，给予她们一切你能给的。
只不过，这些奴隶主们当然听不懂啦。
“时间不早了，那我也不多打扰了。”沃尔里斯站起身来，“您门口想要拜访您的人多的都排队了。”
“确实。”女人也察觉到了沃尔里斯想要走了，于是也不强留，“祝您经营顺利哟，啊对了，有人向无名卫士举报您的店铺窝藏罪犯的事情，那边您不必担心了。”
“那就多谢了，改日我再准备一二后，再来向您献礼。”
沃尔里斯笑笑，“那么，告辞了，尊贵的第四长老。”
“呵呵……好。”
沃尔里斯微微躬身，而阿莉娅也跟着鞠躬，而后他们便一起离开了这装饰的十分豪华的房间。
出门的路上，阿莉娅看见了一个个男男女女，脖子上都戴着金属的项圈，或者脸上用烙铁打下过烙印。
奴隶们跪在地上，爬行，擦拭着每一寸地板，他们神情死寂，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在他们的眼里闪耀。
“主人……”
阿莉娅小声说着，她感觉到有些不寒而栗，“我们，我们可以快点离开嘛？”
“嗯哼。”
沃尔里斯对此并不意外，他快步带着阿莉娅离开了这豪华的贵族大宅，当重新来到了街上的时候，他感受得到阿莉娅松了一口气。
“头一回看到吗？”
沃尔里斯看了看街上，“街上不是也有许多奴隶吗？”
“……和宅邸里面的，不太一样啦。”
阿莉娅小声说道，“外面的奴隶，总是有希望的，每天努力工作……”
可在奴隶宅邸内的那些奴隶，除了一些最顺主人心意的奴隶以外，眼里都是绝望而死寂的。
“毕竟，奴隶的数量就是衡量贵族权势的最好手段。”沃尔里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带着阿莉娅逐步走远，“而如果想要扩大奴隶数量，除了买卖和抓捕……”
“让奴隶们生育……”
阿莉娅也不是傻子，她当然明白，因为她的父母就一度因为债务要沦为奴隶。如果真的这样了，她也将不再是平民，而是奴隶的孩子，也是奴隶。
“太残忍了……”
阿莉娅低声说着，“为什么总是有人要当奴隶……”
“阿莉娅，你觉得，奴隶制度是应该存在的吗？”沃尔里斯轻声询问道，他望着阿莉娅的小脑袋，询问着。
“……可以不存在吗？”
阿莉娅不知道。
她只是个小女巫。
在社会意义上，她还没有成年，她没有话语权，也没法改变什么。
所以，她的回答只能是这个。
只是最简单的，小小的期待。
“或许呢。”
沃尔里斯仍然保持着微笑，“或许有一个世界，那里面没有奴隶制度，每个人都是自由而平等的。”
“自由……平等？”
阿莉娅没法想象，她想不出来那样的世界会是怎么样的。
“算啦，我们不说这种事情了。”
沃尔里斯笑着说道，“阿莉娅，现在该轮到你的工作了。”
“诶？”
阿莉娅刚刚还沉浸在之前的对话之中没有想到一下子沃尔里斯就换了话题。
“说实话，我还没有亲眼看过女巫们到底是怎么驱逐恶魔的呢。”沃尔里斯有些好奇地说道，“阿莉娅，让我看看？”
“呃……主人没有看过洛莎维娜前辈吗？”
“她都是自己去的。”
所以为什么非得拿捏自己呀……
阿莉娅可怜兮兮地想到，而沃尔里斯继续说着，“我想看阿莉娅穿女仆装驱魔哟。”
“不要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