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節 深淵之核 心意試煉
光柱漸漸穩定,碎裂的星辰化作光雨,鋪滿整個深淵之路。嵇無瑤與晏孤絕肩並肩站在深淵之核前,銀紅光絲如潮水般環繞二人,映照出彼此的輪廓。
然而,深淵之核並未因此而安靜。空間微微扭曲,星海旋轉如漩渦,碎星化作無數光點,逐漸凝聚成巨大的幻象。
首先浮現的是嵇無瑤的過往:熟悉的故鄉、溫暖的家人、熟悉的小路,卻在一瞬間化為廢墟,火焰吞噬一切。她曾被命運捉弄,被迫離開熟悉的世界,孤身踏上修行之路。光影中,過去的孤單與淚水再次逼近她的心頭,彷彿要將她吞噬。
嵇無瑤深吸一口氣,緊握晏孤絕的手,低聲道:「孤絕……那段過去,我一個人承受了太多,但現在,有你在,我不再孤單。」
晏孤絕眉頭微蹙,手中力量隨著血脈共鳴閃爍光芒:「瑤兒,我一直知道你承受了多少痛苦,我不會讓你再一個人面對任何萬劫。」
幻象瞬間破碎,然而深淵之核的試煉並未結束。下一個幻象浮現,是晏孤絕的罪疚與過往戰場的血腥記憶:失去至親的悲鳴、無法挽回的戰友、自己無力阻止的死亡。責任與罪疚如鎖鏈般束縛他的心,讓他再也無法輕易打開心門。
晏孤絕深吸一口氣,將手覆在嵇無瑤的背上,聲音低沉卻堅定:「瑤兒,這些都是過去。無論我曾失去多少,無論罪疚多深,你都在我身邊。只要有你,我就能跨過。」
嵇無瑤眼中閃過淚光,輕聲回應:「孤絕……我願意承擔你的痛,也願意與你一起,面對一切黑暗。」
就在此刻,深淵之核的核心開始劇烈震動,銀紅光絲化作巨大的光幕,浮現第三個試煉:三界法則的威壓。凡人的愛意若觸碰深淵力量,將被視為違背秩序,面臨毀滅的危險。空間中低沉的聲音響起,像是天命的裁決:
「你們的愛……不被允許。凡人的心意,不可觸碰深淵力量。選擇它,便要承受毀滅!」
嵇無瑤緊咬下脣,擡頭看向晏孤絕,眼神中滿是決絕:「孤絕,無論法則多麼嚴苛,無論規則多麼不可違抗,我們都要一起走下去。愛意,是我們的力量,也是我們的劍!」
晏孤絕輕握她的手,目光如鋼,銀紅光絲在血脈與靈魂的共鳴下劇烈閃爍:「瑤兒,這些試煉只是幻象,我們的心意,已經超越一切規則。深淵法則,也無法阻擋我們!」
光雨洶湧,幻象轟然破碎,三界法則的威壓被血脈與愛意化作光波反擊,將深淵之核的震動穩住。銀紅光絲將二人完全包裹,光柱與碎星的旋轉化作穩定的節奏,深淵之核彷彿在感受這股心意的力量,低沉脈動卻帶著回應。
嵇無瑤靠在晏孤絕肩頭,聲音低啞卻帶笑:「孤絕……我們真的可以突破這一切嗎?」
晏孤絕微微低頭,溫柔覆上她的手,聲音低沉卻堅定:「瑤兒,這不只是突破。這是我們的愛意,它比任何法則都堅不可摧。深淵之核,準備好接受我們的心意吧。」
兩人的身影在銀紅光絲中交錯、融合,肩並肩,踏向深淵之核的核心。過去的痛苦、罪疚、規則的威壓,全部在光雨中消散。他們的愛意,成為穿透萬劫的唯一劍刃,照亮深淵最深處未知的道路。
銀紅光絲在二人周身翻湧,深淵之核的核心逐漸凝聚出巨大的光影輪廓。那光影如同一面鏡子,映照出嵇無瑤與晏孤絕的靈魂深處:過往的恐懼、未曾言說的罪疚、無法承受的孤單……一切曾經想要掩藏的軟弱,如潮水般向他們湧來。
「瑤兒……看清它。」晏孤絕握緊她的手,銀紅光絲從手心延伸到心脈,像是將兩人的意志融為一體。「不管多深的黑暗,都不能動搖我們。」
嵇無瑤深吸一口氣,眼眶含淚卻堅定:「孤絕……這一次,我們不再退縮,無論試煉多殘酷,我們都一起承受!」
就在此刻,深淵之核爆發出低沉轟鳴,銀紅光柱化作無數鋒利光刃,彷彿要切開他們的靈魂,每一次光刃的碰觸,都像是在刺探他們最脆弱的心意。嵇無瑤感受到胸口一陣灼熱,過往的孤單與害怕瞬間浮現,她緊握晏孤絕的手,將心意完全交給他:「孤絕,我在這裡,你的力量就是我的力量!」
晏孤絕點頭,目光如鋼,血脈與靈魂共鳴的光波更盛:「瑤兒,我們的心意已經化作劍,刺破這萬劫黑暗!」
光刃猛然衝擊,銀紅光波如潮水般爆裂開來,將幻象震得破碎。深淵之核的核心開始顫動,銀紅光絲將二人完全包覆。每一次呼吸,都是心意與愛意的交織,每一次凝視,都是靈魂與靈魂的呼應。
「孤絕……你沒有被過去束縛嗎?」嵇無瑤聲音顫抖,她看見晏孤絕的眼中浮現戰場的記憶,與失去至親的悔恨。
「瑤兒,我承認,我曾無力、曾悔恨,但這一刻,有你,我的黑暗都被照亮。」晏孤絕俯下身,將額頭輕貼她的,聲音低沉卻溫暖。「只要我們在一起,任何罪疚、恐懼,都不再是障礙。」
深淵之核的震動逐漸平息,光刃化作漫天光雨,碎星齊齊旋轉,將二人的身影完全籠罩。空間中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震懾卻也帶著肯定:
「承劫者,你們的愛意,足以承接深淵之核的力量……但真正的試煉,仍未結束。若心意動搖,萬劫將再臨。」
嵇無瑤緊握晏孤絕的手,微笑卻堅毅:「孤絕,不管前方有多少試煉,我們都一起走下去。」
晏孤絕微微低頭,目光深沉:「瑤兒,你的心,就是我最堅固的盾;我的心,就是你最鋒利的劍。深淵之核,準備好,我們的愛意,將化作真正的力量!」
銀紅光絲再度爆發,光波如潮水般席捲整個深淵之核,碎裂的星辰化作漫天火雨,灑落在二人的肩頭與髮絲上。每一道光波都像是在試探他們的心意,幻化成各自的恐懼與回憶:嵇無瑤看見自己孤身一人在破碎的故鄉街道上徬徨,身邊卻空無一人;晏孤絕的眼前,浮現戰場的血色與失去親人的悔恨,聲聲呼喚,彷彿要將他的心撕裂。
嵇無瑤握緊晏孤絕的手,銀紅光絲如血脈般沿著手臂翻湧,彷彿將他們的靈魂緊緊捆綁在一起。
「孤絕……別看它!」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但眼神如寒星般堅毅,「不管這些幻象多真實,它們……都撕不開我們的心!」
晏孤絕緊握她的手,目光如鋼:「瑤兒,我知道……這些只是深淵之核想考驗我們。我的心,只屬於你,任何恐懼都無法動搖!」
黑色幻影再度翻湧,化作漫天尖刺般的光影,衝向他們。嵇無瑤感到胸口一緊,過往的孤單與被命運捉弄的恐懼瞬間湧現。她咬緊牙關,低聲喊道:
「孤絕,我在這裡!你不是一個人,我們一起面對!」
晏孤絕回以微笑,眼中血紅光芒閃爍,但語氣卻溫柔而堅定:「瑤兒,有你,我什麼都不怕。這一次,我們用愛意,化解一切幻象!」
光絲爆發,將尖刺幻影震得粉碎。碎星如火雨般墜落,但每一次光雨落在二人身上,反而像是給他們注入力量。嵇無瑤感到全身血脈共鳴,心跳與晏孤絕的心跳完全同步,彷彿整個深淵之核都在呼應他們的意志。
「看吧……孤絕,它們終究只是試煉!」嵇無瑤擡頭,淚水在眼角閃爍,但笑容堅毅,「我們的心意,是誰也破不開的!」
晏孤絕輕輕撫過她的臉龐,低聲道:「瑤兒,我的心早已化作你的劍,你的盾。無論這裡有多少幻象、多少萬劫,我都會握著你的手,一起走下去。」
一聲低沉嘶吼響徹深淵,幻象化作巨大的黑影,從光柱之外迅速凝聚成實體,宛如兩人的恐懼與罪疚具象化而來。它伸展如無盡黑潮,將二人包圍。
嵇無瑤屏住呼吸,緊握晏孤絕的手,聲音堅定而高昂:「孤絕!它再強,也比不上我們的心!」
晏孤絕握緊她的手,血脈共鳴的光波再度爆發:「瑤兒,這一刻,我們的愛意就是深淵之核最強的力量!」
銀紅光絲如潮水般衝擊,黑影如破布般崩碎,低沉的嘶吼逐漸消散。碎星墜落在光波中,化作無數點點光雨,將二人的身影映照得閃耀無比。嵇無瑤靠在晏孤絕肩頭,聲音低啞卻帶笑:「孤絕……我們……真的做到了……」
晏孤絕覆上她的手背,低聲道:「瑤兒,我們的心,已經化作劍,刺破萬劫與黑暗。深淵之核……你準備好接受我們的愛意了嗎?」
深淵之核的核心開始緩緩旋轉,銀紅光絲像潮水般繞成旋渦,將二人完全包裹。光波中,過往的孤單、罪疚、規則的威壓,再次化作一道道細微光線融入他們的心意中,轉化為力量。
嵇無瑤緊靠晏孤絕,低聲道:「孤絕……這一次,我們不再害怕,無論前方是多深的黑暗,我們都要一起走到最終。」
晏孤絕輕輕笑了,溫柔而堅定:「瑤兒,只要我們心意相通,愛意化作利刃,萬劫也無法阻擋。走吧……向深淵之核的核心。」
光絲逐漸穩定,碎星化作無數光雨緩緩落下,深淵之核的輪廓愈發清晰。二人肩並肩,踏出同步的步伐,每一步都是對愛意的宣告,也是對萬劫挑戰的無懼。他們的呼吸、心跳、血脈,完全融合,如同一體。
「瑤兒……你覺得,等我們走出這深淵之核,我們還會害怕嗎?」晏孤絕低聲問,眼神中帶著一絲俏皮的溫柔。
嵇無瑤輕笑,眼角閃著淚光:「不會了……因為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晏孤絕的手輕輕覆上她的臉龐,低語如風:「那就好。這一刻,我們的愛意,將成為萬劫之上,最不可摧毀的力量。」
銀紅光絲再次迸發,照亮整個深淵之核,碎星旋轉、光雨落下,二人肩並肩,踏入未知核心,迎接最後的極限考驗。他們的萬劫情緣,因愛意而化為唯一的劍刃,將刺穿深淵,直至未知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