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灯光很亮，晃得林凡头疼。
陈默坐在对面，手指敲着桌面。
“林凡，坐。”
林凡拉开椅子坐下，手指攥着裤子。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李若冰站在窗边，转过身。
“神谕少女消失了。”
林凡抬起头。
“什么意思？”
“她散落成光点后，所有能量探测器都失去了她的信号。”
陈默打开桌上的平板电脑，屏幕显示一张全球能量分布图。
整个地图上，海城的位置一片空白。
“这不可能。”
李若冰走过来。
“她的能量波动那么强，不可能消失得这么干净。”
林凡的后背开始冒汗。
【绫罗回到我体内了……】
【但我不能说。】
陈默抬起头。
“除非她进入了某种……休眠状态。”
会议室安静了几秒。
张烈教官推开门走进来。
“刚收到全球各地的报告，所有维度裂缝都被稳定了。”
他把一叠文件放在桌上。
“稳定期预计能持续一个月。”
陈默翻开文件。
“一个月……”
他抬起头看着林凡。
“你觉得神谕少女会在这段时间出现吗？”
林凡摇头。
“我不知道。”
李若冰走到他面前。
“林凡，你是唯一能感知到神谕少女气息的人。”
林凡的手指攥紧。
“我也感知不到了。”
这不是谎话。
绫罗现在在他体内，但她的气息被完全收敛了。
陈默站起来。
“既然这样，那我们只能等。”
他走到窗边。
“但我有个提议。”
林凡抬起头。
“什么？”
“天穹组织决定成立一个特别小组，专门负责与神谕少女相关的事务。”
陈默转过身。
“而你，会是这个小组的核心成员。”
林凡愣住了。
“我？”
“对。”
张烈教官走过来。
“你的能量亲和异能，是目前唯一能感知神谕少女气息的能力。”
李若冰也点头。
“而且你在前线的表现，证明了你的价值。”
林凡咬紧牙关。
【完了。】
【他们把我盯上了。】
意识深处传来绫罗的声音。
“接受吧。”
【为什么？】
“因为这样你才能接触到更多信息。”
绫罗的轮廓在虚空中发光。
“我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异能体系……还有天穹组织的秘密。”
林凡抬起头。
“我接受。”
陈默笑了。
“很好。”
他打开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一张照片。
那是一块晶体。
晶体呈暗金色，表面布满复杂的纹路。
“这是什么？”
林凡盯着照片。
“本源之晶。”
陈默的手指滑动屏幕。
“三天前，我们在海城地下三千米的地方发现了它。”
照片切换。
晶体被放在一个透明的容器里，周围布满仪器。
“这块晶体散发的能量波动，和神谕少女的能量结构完全一致。”
林凡的心跳加快。
【本源之晶……】
意识深处，绫罗的轮廓猛地亮了起来。
“找到了……”
她的声音充满激动。
“那就是我的力量源头……”
林凡的手指攥紧桌沿。
“这块晶体……是怎么来的？”
陈默摇头。
“不知道。”
他关掉屏幕。
“但我们推测，它和维度裂缝有关。”
李若冰走过来。
“维度裂缝出现后，地球的能量结构发生了变化。”
她打开自己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一张地质分析图。
“我们在全球多个地方都发现了类似的晶体。”
照片切换。
不同的晶体，不同的颜色，但纹路都很相似。
“这些晶体……都有神谕少女的能量波动吗？”
林凡的声音有点颤抖。
“不完全一样。”
张烈教官走过来。
“海城的这块最特殊，它的能量波动是其他晶体的十倍。”
陈默转过身。
“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林凡抬起头。
“帮什么？”
“感知这块晶体的能量结构。”
陈默的手指敲着桌面。
“如果你能解析它的能量特征……我们就能制造出更强大的异能武器。”
林凡的后背全是汗。
【他们想用绫罗的力量……制造武器？】
意识深处，绫罗的声音传来。
“答应他们。”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那块晶体。”
绫罗停顿了一下。
“那是我力量的一部分……如果能吸收它……我就能完成最后的蜕变。”
林凡咬紧牙关。
“我可以试试。”
陈默笑了。
“很好。”
他按了几下桌上的按钮。
会议室的墙壁打开，露出一个电梯。
“跟我来。”
电梯往下降。
速度很快，林凡的耳膜开始刺痛。
【这是要去多深……】
绫罗的声音传来。
“至少三千米。”
电梯停下。
门打开。
林凡愣住了。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天花板高达几十米，墙壁都是金属材质，闪烁着微弱的蓝光。
空间中央，那块暗金色的晶体悬浮在一个透明的能量场里。
晶体很大，直径超过三米。
表面的纹路不停流转，散发出让人窒息的威压。
林凡的腿开始发软。
【这个能量波动……】
绫罗的轮廓在意识深处剧烈颤抖。
“就是它……”
她的声音充满渴望。
“我能感觉到……那是我失去的力量……”
陈默走到能量场前。
“这块晶体被我们命名为'本源之晶'。”
他转过身。
“根据我们的研究，它的能量结构和宇宙背景辐射完全吻合。”
林凡走过去。
晶体的纹路在他眼前流转，每一次流转都让周围的空间产生波动。
“你们……研究出什么了？”
李若冰走过来。
“我们发现，这块晶体里封存着某种……意识。”
林凡的心跳停了一拍。
“意识？”
“对。”
李若冰抬起手，手指在空中划过。
全息投影出现。
那是一段波形图。
“这是晶体内部的能量波动记录。”
波形在剧烈震荡。
“我们用最先进的仪器分析，发现这些波动……和人类的脑电波非常相似。”
林凡盯着波形图。
【意识……】
绫罗的声音传来。
“那不是意识……”
她停顿了一下。
“那是我的记忆碎片。”
林凡的手指攥紧。
“能让我接触一下吗？”
陈默转过头。
“你确定？”
林凡点头。
“我想试试能不能感知到什么。”
陈默犹豫了几秒。
“好。”
他按了几下手环。
能量场缓慢消失。
晶体悬浮在空中，没有任何支撑。
林凡走过去，抬起手。
【绫罗……】
“动作快。”
绫罗的轮廓在虚空中发光。
“一旦接触……我会立刻吸收它的能量。”
林凡的手指触碰晶体表面。
刺痛传来。
不，不是刺痛。
是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感觉。
暖流涌入体内，沿着经脉流动。
林凡能感觉到，绫罗的轮廓在疯狂吸收那些能量。
她的身体变得更加凝实。
纹路变得更加明亮。
意识深处传来她的声音。
“太好了……”
绫罗的轮廓在虚空中旋转。
“我的力量……在恢复……”
晶体开始收缩。
表面的纹路流转速度加快。
陈默冲过来。
“林凡！放开它！”
但林凡的手动不了。
晶体和他的手粘在一起，那些能量疯狂涌入体内。
李若冰抬起手，冰霜在掌心凝聚。
“他在吸收晶体的能量！”
张烈教官冲过来。
“切断连接！”
但已经晚了。
晶体彻底消失。
化作无数金色光点，全部被吸入林凡体内。
林凡摔倒在地上，全身虚脱。
【绫罗……】
意识深处传来她的笑声。
“成功了……”
她的轮廓悬浮在虚空中央，比之前大了一倍。
纹路变得极其复杂，每一条纹路都在散发让人窒息的威压。
“我的力量……完全恢复了……”
林凡翻身坐起来，额头全是汗。
陈默蹲下来。
“你干了什么？”
林凡摇头。
“我不知道……”
李若冰走过来。
“晶体消失了。”
她抬起手，手指在空中划过。
全息投影出现。
能量检测仪的数据在剧烈波动。
“林凡的能量波动……增强了十倍。”
陈默站起来。
“十倍……”
他的手指攥紧文件夹。
“这不可能……”
林凡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指。
【我能感觉到……】
【绫罗的力量变得更强了。】
意识深处，绫罗的轮廓在发光。
“林凡……”
她转过身。
“我现在能告诉你全部真相了。”
【什么真相？】
“关于我……关于维度裂缝……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
绫罗的轮廓缓慢移动。
“我不是异能的具象化……”
她停顿了一下。
“我是被宇宙意志选中的维度守护者。”
林凡的心跳加快。
【维度守护者？】
“对。”
绫罗的纹路开始流转。
“宇宙中有无数维度……每一个维度都有自己的守护者。”
她抬起手。
“而我……是地球所在维度的守护者。”
林凡的腿开始发软。
【所以……】
“所以维度裂缝的出现……不是巧合。”
绫罗的声音变得严肃。
“那是其他维度的侵蚀……他们想吞噬这个世界的能量。”
林凡咬紧牙关。
【那个黑暗意志……】
“对。”
绫罗的轮廓在虚空中旋转。
“它是所有维度的公敌……它吞噬了无数文明……而现在……它盯上了地球。”
会议室里，陈默盯着林凡。
“你到底……感知到了什么？”
林凡转过身。
“我感知到……危机还没结束。”
他抬起头。
“维度裂缝只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