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在会议上的那番话，直接把林凡推到了风口浪尖。
第二天，林凡走在天穹组织的走廊里，发现周围的人看他的目光变了。
不是之前那种“这就是C级幸运儿”的嘲讽，而是一种混合着好奇、敬畏、甚至崇拜的复杂表情。
【什么情况？】
【昨天洛璃说了什么鬼话？】
一个路过的女性异能者冲他微笑，还主动打招呼。
“林凡学长，加油！”
林凡懵了。
【学长？】
【我们认识吗？】
他硬着头皮点点头，快步走开。
结果走到训练场，又有三四个女学员围了上来。
“林凡学长，听说你在洛家表现很厉害！”
“是啊是啊，连洛璃小姐都对你另眼相看！”
“学长，你真的和神谕少女大人有特殊关系吗？”
林凡的额头冒出冷汗。
“没有没有，你们误会了。”
“学长你太谦虚了！”
其中一个女学员笑得很甜。
“能被洛璃小姐看上的人，一定不简单！”
林凡想解释，却发现怎么解释都说不通。
【完了。】
【洛璃那番话把我彻底架上了火炉。】
他落荒而逃，躲进了训练室。
苏婉儿正在里面练习异能。
看到林凡进来，她立刻放下手里的训练器材。
“林凡学长！”
她跑过来，眼睛红红的。
“我听说了，洛璃她……她在会议上说了很过分的话。”
林凡叹了口气。
“婉儿，我……”
“你不用解释。”
苏婉儿咬着嘴唇。
“我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她想把你占为己有。”
林凡愣住了。
【占为己有？】
【大姐，我是男的啊！】
苏婉儿握紧了拳头。
“但是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她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决心。
“林凡学长，我会保护你的。”
林凡感觉事情越来越离谱了。
“婉儿，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
苏婉儿转身走到门口，推开门。
外面站着五六个女学员。
林凡认出其中几个，都是特训营里的精英。
“婉儿姐！”
“林凡学长在里面吗？”
苏婉儿点点头。
“从今天开始，我们要保护好林凡学长。”
她转过身，郑重其事地看着林凡。
“这是'林凡守护小队'的成员。她们都是我精挑细选的。”
林凡的大脑一片空白。
【守护小队？】
【你们在搞什么啊！】
那几个女学员冲林凡齐齐鞠躬。
“学长好！”
“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林凡想哭。
【我不需要保护啊！】
【你们这样搞，我才更危险好吗！】
但是他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苏婉儿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学长，你放心。有我们在，洛璃想对你做什么，都得先问过我们。”
林凡扶着额头。
【完了。】
【彻底完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的日子更加煎熬。
他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守护小队”的成员。
她们会时不时地出现在他身边，美其名曰“巡逻”。
有一次，林凡去食堂吃饭，刚坐下，就有三个女学员端着餐盘坐到了他旁边。
“学长，一起吃吧！”
林凡咽下嘴里的饭。
“你们……不用这样的。”
“我们是守护小队的成员，当然要寸步不离！”
其中一个女学员笑得很开心。
林凡感觉自己的胃口都没了。
【寸步不离？】
【那我上厕所你们也要跟着吗？】
更离谱的是，洛璃的存在感也越来越强。
她每天都会出现在训练场，坐在观众席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林凡。
苏婉儿带着守护小队的成员，和她对峙。
两方人马各占一边，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
林凡站在训练场中央，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两群狮子争抢的小白兔。
【救命啊！】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有一次，他实在受不了了，想偷偷溜出去透透气。
结果刚走出宿舍楼，就被洛璃拦住了。
“林凡大人，去哪里？”
林凡的脚步停住了。
“洛小姐……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那我陪你。”
洛璃笑得很温柔。
林凡刚想拒绝，苏婉儿就从另一个方向冲了过来。
“林凡学长！”
她站在林凡面前，警惕地看着洛璃。
“洛璃小姐，你想做什么？”
洛璃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我只是想陪林凡大人散散步。”
“不用了！”
苏婉儿拉住林凡的手。
“学长要去哪里，我陪他就够了！”
林凡站在中间，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你们能不能别拉着我！】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就在这时，守护小队的其他成员也赶到了。
她们把林凡围在中间，和洛璃对峙。
洛璃看着这一幕，笑了。
“苏小姐，你这是在宣战吗？”
苏婉儿毫不退让。
“我只是在保护林凡学长。”
“保护？”
洛璃的笑容里带上了危险的意味。
“你觉得你保护得了他吗？”
空气凝固了。
林凡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别打起来！】
【求你们别打起来！】
就在这时，李若冰出现了。
她冷着脸走过来，站在林凡身边。
“够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无可置疑的威严。
“这里是天穹组织，不是你们争风吃醋的地方。”
苏婉儿咬着嘴唇，松开了林凡的手。
洛璃也收起了笑容。
“李队长说得对。”
她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林凡。
“林凡大人，晚上见。”
林凡的背脊一阵发凉。
【晚上见？】
【你又想干什么！】
苏婉儿也带着守护小队的成员离开了。
走之前，她冲林凡说了一句。
“学长，你小心一点。”
林凡呆呆地站在原地。
李若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跟我来。”
她带着林凡走进了一间办公室。
关上门后，她靠在桌边。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林凡苦笑。
“我知道……我现在就是众矢之的。”
李若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她开口了。
“洛璃把你当成了通往神性的钥匙。苏婉儿把你当成了需要保护的宝贝。”
她停顿了一下。
“但你自己呢？你怎么看待自己？”
林凡愣住了。
【我怎么看待自己？】
【我只是想当个普通人啊……】
“我……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很轻。
李若冰转过身。
“想清楚。”
她走到门口，推开门。
“因为接下来，你会面临更多的麻烦。”
林凡坐在办公室里，头疼得要命。
意识深处，绫罗的声音传来。
“看来，你的'万人迷光环'已经彻底发酵了。”
【你还笑得出来！】
【这都是你惹出来的！】
“不，这是你自己的魅力。”
绫罗的声音里带着玩味。
“你救了李若冰，展现出了超越常人的力量。这种反差，对女性来说，是致命的吸引力。”
林凡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继续演下去。”
绫罗说。
“她们越是围绕在你身边，你就越安全。”
【可是我感觉自己快要被她们烦死了！】
“那是你的错觉。”
绫罗笑了。
“她们对你的'守护'，在未来会成为你最大的助力。”
林凡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推开门，走出办公室。
刚走到走廊，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学员站在那里。
她长得很漂亮，穿着古族的服饰。
看到林凡，她的脸瞬间红了。
“林……林凡学长！”
林凡愣住了。
【这又是谁？】
那个女学员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说。
“我叫洛轻雪，是洛家的弟子。上次在森林里，是你救了我。”
林凡的脑子飞速运转。
【洛家？森林？】
【我什么时候救过人了？】
“我……我不记得了。”
洛轻雪的脸更红了。
“你可能不记得，但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被噬界蠕虫的余波震晕了，是你把我带到安全的地方。”
她低下头。
“我想……我想谢谢你。”
林凡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了？】
【我明明一直在装晕好吗！】
但是他不能说出来。
“不……不用谢。”
他硬着头皮回答。
洛轻雪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林凡学长，你真的很厉害。”
她停顿了一下。
“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跟在你身边。”
林凡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了。
【又来一个！】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啊！】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远处，苏婉儿和守护小队的成员正往这边走。
看到洛轻雪站在林凡身边，苏婉儿的脸色瞬间变了。
“洛家的人？”
她快步走过来，挡在林凡前面。
“你想做什么？”
洛轻雪被吓了一跳。
“我……我只是想谢谢林凡学长。”
“谢谢？”
苏婉儿冷笑。
“你们洛家的人，是不是都这么会找借口？”
林凡感觉事情又要失控了。
“婉儿，别这样……”
“学长，你不要说话！”
苏婉儿转过身。
“这个女人不怀好意！”
洛轻雪咬着嘴唇。
“我……我没有！”
两个女孩就这么对峙着。
林凡站在中间，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两个小孩争抢的玩具。
【我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沾了一身啊！】
【再这样下去，我的清白要不保了！】
意识深处，绫罗的笑声越来越大。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
林凡闭上眼睛。
【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