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的刀尖离林晴晚的脖子只有一厘米。
她浑身发抖,脸色惨白,被撕破的裙子下,腿上全是擦伤。
我没理会自己肩膀上深可见骨的刀伤,一步步走过去。
“别过来!”绑匪头子吼叫,刀又往前送了一分,血珠从林晴晚雪白的脖颈渗出。
林晴晚的瞳孔骤然紧缩,看着我,眼里全是惊恐和……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没停。
“我说了别过来!”绑匪彻底慌了。
我猛地加速,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左手已经像铁钳一样锁住了他持刀的手腕。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惨叫着松开刀,我顺势将林晴晚拽到身后。
“没事了。”我低声说,声音因为失血而有些沙哑。
她没动,只是死死地盯着我,像被吓傻了。
我没时间管她,转身,一脚踹在绑匪头子的膝盖上。
他跪倒在地。
另外两个绑匪冲上来,我侧身躲过一根钢管,抓住另一个人的手肘,反向一折。
世界清静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脱下满是血污和泥土的外套,扔到林晴晚身上,遮住她的狼狈。
然后,我走到那个被我踩断了三根肋骨的绑匪头子面前。
他还在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我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碾了碾。
他终于昏了过去。
我任由警察给我戴上手铐,他们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失控的怪物。
临上车前,我回头看了一眼。
林晴晚还站在原地,像个被抽掉所有线的木偶。
她的父亲,我真正的雇主林国栋,正带着律师匆匆赶来。
他看到了我,眼神复杂。
我没理他,上了警车。
我只是看着林晴晚,在她望过来的时候,用口型对她说了四个字。
“晴天小猪。”
我看到她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这就够了。
这三年的账,我们该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