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啊？”
她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顾唯向前迈了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她伸出手，一把捏住向晴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和自己对视。
然后，就在向晴惊恐的注视下，顾唯伸出舌尖，慢悠悠地舔了舔自己水润的嘴唇。
一个简单至极的动作，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色气。
“就这样吧。”她的声音带着笑意。
“说不定……更有味道呢。”
“来吧，我的小保姆。”
“别磨蹭了，我已经等不及了。”
向晴的脑子彻底炸了。
我嘞个大草！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脑回路？不刷牙……更有味道？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刷牙的借口已经够恶心了，没想到对方比她还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看着顾唯那张写满“快来喂我”的漂亮脸蛋，向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反复碾压，然后重塑。
“快点。”顾唯见她半天不动，有点不耐烦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再不听话，现在就给我滚蛋。”
又是这招！又是拿钱来压她！
向晴气得牙痒痒，心里的小人已经把顾唯捶了一万遍。
但是……
她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又想了想自己银行卡里的余额。
不行，不能滚。
滚了就等于放弃了那八十万，更可怕的是，这个女疯子绝对会说到做到，把她的直播间给封了！
那可是她吃饭的家伙！
冷静！向晴，你一定要冷静！打工人要有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个屁啊！
电光火石之间，求生欲再次占领了高地。
向晴深呼吸，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顾总，我喂，我喂还不行吗？”
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就是喂水吗？只要姿势足够清奇，就伤不到我分毫！
“不过我有个条件。”
“哦？”顾唯挑了挑眉，似乎很意外她居然还敢提条件。
“我……我得站着喂，你坐着。”
向晴绞尽脑汁，开始胡说八道，“而且我要站远一点，从上往下给你倒。这样……这样比较有仪式感！”
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你想想，我站在高处，水流从天而降，落入您的口中，这叫天降甘霖！寓意多好！”
她可真是个逻辑鬼才！
这样一来，两人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就算她是孙悟空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完美！
向晴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然而，顾唯听完她的天才计划，脸上的兴致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
她上上下下扫了向晴一眼，那表情，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顾唯当然知道向晴在打什么算盘。
她想看的，就是向晴羞愤欲死又不得不从的样子，就是那种近在咫尺的、充满张力的极限拉扯。
现在倒好，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隔着一米远玩高空投喂？
那还有什么意思？
“算了。”顾唯瞬间觉得索然无味，她摆了摆手，重新瘫回沙发里，“没心情了。”
向晴：“……”
不是吧阿Sir，这都行？
她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上不下的，憋得慌。
就在她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的时候，顾唯懒洋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她抬起纤细的手指，指向天花板正中央那盏华丽到不像话的水晶吊灯。
“既然喂水没意思，那就干点别的活儿吧。”
“小保姆，去，把那盏灯给我擦干净。”
向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心里咯噔一下。
那吊灯目测离地至少有四五米高，结构复杂得像个迷宫，上面挂满了亮晶晶的水晶坠饰。
这……这是人能干的活儿？
“怎么，不愿意？”顾唯歪着头看她。
“愿意愿意！我马上去！”
向晴立刻点头哈腰，生怕晚一秒这女疯子又想出什么更离谱的幺蛾子。
擦灯就擦灯，总比嘴对嘴喂水强！
她认命地跑到储物间，找出了抹布和清洁剂。
可新的问题来了。
这豪宅的层高实在是太离谱了，自己这小个子，就算跳起来也够不着灯的边儿。
她环顾四周，最后把视线锁定在了客厅角落里一个看起来很结实的欧式方凳上。
虽然这凳子看着就价值不菲，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向晴吭哧吭哧地把凳子搬到吊灯下面，又找来一张纸垫在凳面上，这才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
“哎哟！”
凳子有点晃，向晴吓得叫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的膝盖。
“啧，真没用。”
沙发上的顾唯看不下去了，她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凳子旁边。
“站稳了。”顾唯伸出手，扶住了凳子的两条腿，“我帮你扶着，摔下来可别想我赔医药费。”
向晴心里一暖。
哟，这女疯子居然还有点良心？
她稳住身形，踮起脚尖，伸长胳膊，开始费力地擦拭那些水晶挂坠。
她擦得非常认真，完全没注意到，身下那道炙热的视线。
顾唯说是扶着凳子，但她的头微微扬起，姿势摆得恰到好处。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风景简直不要太好。
向晴身上那件短得可怜的女仆装裙摆，因为她踮脚的动作，又向上缩了几分。
黑色蕾丝包裹下的浑圆弧度和那双笔直修长的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眼前。
甚至……连那片小小的、纯白色的布料都若隐若现。
啧。
还真是纯情啊。
顾唯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向晴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虽然她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
裙子底下凉飕飕的，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流在拂动。
那感觉，就像顾唯的呼吸都快吹到她屁股上了！
淦！
这个女流氓！变态！偷窥狂！
她根本不是在扶凳子，她就是在明目张胆地偷看她的裙底！
向晴的脸瞬间爆红，手上的动作都僵硬了。
耻辱！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一个心理性别为男的钢铁直男，居然被一个女的这么看！这感觉比直播时被几万人围观穿女装还要羞耻一百倍！
她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然后冲进浴室把自己洗个十遍八遍！
“右边，右边还有点灰，没擦干净。”
顾唯的声音幽幽地从下方传来，带着懒散的笑意。
向晴咬着牙，只能僵硬地挪动身体，把抹布伸向右边。
她一边擦，一边死死地并拢双腿，试图减少走光的面积。
然而，就在她挪动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
“啊！”
向晴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一仰，眼看就要从凳子上摔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温暖的手突然从下面伸了过来，没有去扶凳子，而是精准地、一把抓住了她光洁的小腿！
“都说了让你站稳点。”
顾唯的声音里带着责备，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老实。
她的手掌温热，就那么贴着向晴的皮肤，甚至还顺着小腿的曲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向晴浑身一僵，整个人都定住了。
！！！！
她摸我腿！
她居然摸我腿了！
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被触碰的地方瞬间窜遍全身，向晴的脑子嗡的一声，连呼吸都忘了。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顾唯的手指还在她的腿上轻轻摩挲。
那动作，充满了暗示。
紧接着，顾唯那带着笑意的、低沉又暧昧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腿根响了起来。
“你的腿……在发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