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的脑子当场炸成了一片绚烂的烟花。
她摸我腿！
这个女流氓她居然上手摸我腿了！
一股又麻又痒的感觉从被捏住的小腿肚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向晴整个人都僵住了，感觉自己像个被点了穴的木头人。
她甚至能感觉到，顾唯那温热的手指，还在她的腿上不轻不重地打着圈。
淦！
向晴的求生欲在这一刻战胜了所有的羞耻和恐惧。
她猛地一挣，也顾不上什么重心不稳了，直接跳了下去！
“我、我不擦了！”
向晴落地后连退三大步，和顾唯拉开了十万八千里的安全距离，一张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再让她待下去，她怀疑自己清白不保！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我要请假！”
她说完，转身就想往玄关跑。
然而，跑到一半她又急刹车停住了。
她身上还穿着这身羞耻度爆表的女仆装呢！
这衣服穿出去，别说打车了，估计当场就得被热心市民扭送到派出所！
向晴急得原地转圈，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的余光瞥见玄关衣架上挂着一件黑色长款大衣，也顾不上是谁的了，抓过来就往身上一套。
大衣很长，直接盖到了她的小腿，完美遮住了那短到离谱的裙摆和光溜溜的大腿。
安全感瞬间爆棚！
向晴裹紧了大衣，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顾唯家的大门，连电梯都等不及，直接冲进了安全通道。
“脾气还挺大。”
顾唯站在原地，看着向晴落荒而逃的背影，并没有追。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那滑腻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掌心。
她舔了舔嘴唇，嘴角的弧度越发玩味。
跑吧。
反正，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
向晴一路狂奔，从星汇国际那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跑出来的时候，连门口的保安大哥都多看了她两眼。
她也顾不上了，拦了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
“师傅，去东华小区，快！”
从豪宅区回到自己的老破小公寓，向晴感觉自己仿佛穿越了两个世界。
黄昏时分，夕阳给破旧的楼道镀上了一层昏黄的色调。
向晴刚走到自己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掏钥匙，隔壁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沈兰芝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居家服，站在门口，头发有些微乱，显然是刚睡醒。
她那张温柔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小晴？你去哪儿了？我醒了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向晴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偏偏这时候碰上兰芝姐了！
沈兰芝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有些疑惑。
“你这是……怎么穿了件这么大的衣服？”
向晴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这件大衣的袖子长得都快拖地了，整个人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滑稽又狼狈。
“啊，兰芝姐！”
向晴脑子飞速运转，开始胡说八道。
“我、我突然想起来有个很重要的东西忘在朋友家了！对，特别急！我就赶紧跑去拿了！外面风大，就顺便借了件衣服穿！”
她一边说一边心虚地把大衣裹得更紧了，生怕露出一丁点黑白蕾丝的边儿。
“哦……这样啊。”
沈兰芝点了点头，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温柔地笑了笑。
“回来就好，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着了？快回去休息吧。”
“嗯嗯！好的兰芝姐！我先进去了！”
向晴如蒙大赦，飞快地打开门钻进屋里，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她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好险！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窝，向晴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一把扯掉身上的大衣，然后三下五除二地扒了那身让她想死的女仆装，直接团成一团，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
再也不见！
她冲进浴室，把自己从头到脚搓了三遍，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换上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短裤，向晴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还是自己的狗窝舒服啊！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号码。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那个女疯子！阴魂不散的资本家！
她还打电话过来？有钱了不起啊？有本事扣我工资啊！
不对……她要是真把我的直播间给封了怎么办！
向晴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脑子里警铃大作。
一番天人交战后，她还是怂了，划开了接听键。
“喂？”
她的声音干巴巴的。
“我的小保姆，跑得挺快啊。”
电话那头传来顾唯懒洋洋的、带着笑意的声音。
向晴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顾总，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提前下班了！这是所有打工人都享有的正当权益！”
“哦？是吗？”
顾唯在那头轻笑一声。
“我看你跑下楼的时候，可不像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
向晴噎住了。
“不过算了。”
顾唯的语气突然变得大度起来，“看在你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业务不熟练，胆子又小的份上，这次旷工就不跟你计较了。”
咦？这疯婆子转性了？
向晴心里刚松了口气，就听见顾唯继续说。
“但是，你得补偿我。”
来了来了，资本家的丑恶嘴脸要暴露了！
向晴警惕地问：“怎么补偿？”
“简单。”顾唯的声音压低了些，带上了一丝说不清的暧昧，“给我发几张你的照片。”
“照片？”
向晴懵了，这又是什么新的play？
“嗯。”顾唯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像是贴在她耳边说话，“我晚上要用，你懂的。”
我懂什么啊我不懂！
“晚上用？什么用啊？”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电话那头的顾唯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又纯又欲。
“就是你想的那种用啊，我的小笨蛋。所以，拍得清凉一点，懂？”
我靠！逆天！
向晴的脑子里瞬间刷满了弹幕。
这个女的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她要拿我的照片……干嘛？
“不行！这绝对不行！”向晴的求生欲让她当场拒绝，“这是另外的价钱！”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
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我不是这种人啊！
“哦？另外的价钱？”
顾唯似乎被她逗乐了。
“可以啊，你说多少？”
向晴被问住了，她就是随口一说，哪里想过什么价钱！
“总之就是不行！”
“向晴。”
顾唯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别忘了，你那个小破直播间，现在还开着呢。”
一句话，精准地掐住了向晴的命脉。
向晴瞬间就蔫了。
钱！我的钱！我的直播事业！我未来的小厕所！
“我……我拍……”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但是！”她试图挣扎一下，守住自己最后的底线，“不能拍脸！也不能太暴露！”
“可以。”顾唯答应得异常爽快，“那就拍腿吧，你的腿很好看。”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脚。”
向晴：“……”
行吧，腿和脚，总比让她拍别的强。
挂了电话，向晴生无可恋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她，一个曾经的钢铁直男，现在要给一个女变态拍自己的腿照和脚照。
这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她认命地打开相机，对着自己的腿咔嚓来了一张，又换了个角度，把白嫩的脚丫也拍了进去。
拍完后，她闭着眼睛，胡乱选了几张，点了发送。
发完就后悔了，万一拍得不好看，那个女疯子不满意，又要找茬怎么办？
叮。
手机响了一下。
是顾唯的回信。
向晴紧张地打开，屏幕上只有一个表情——
笑。
一个充满了得意和满足的坏笑表情。
向晴盯着那个表情，脸颊莫名其妙地又开始发烫。
就好像看到顾唯本人露出这种表情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