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她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一串零，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了。
刚才还满腔的愤怒和屈辱，此刻就像被扎破的气球，咻的一下，全泄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机屏幕上那一大段激情辱骂，再抬头看了看那笔五万块的巨款。
脑子里那个代表“尊严”的小人，和代表“金钱”的小人，开始进行殊死搏斗。
尊严小人：不能收！收了你就成了什么人了！我们要有骨气！
金钱小人：有骨气能当饭吃吗？五万块啊！你直播多久才能挣到五万块？点一下收款，五万块就到手了！
尊含泪点头：我觉得它说得对。
向晴的内心挣扎，前后持续了不到三秒。
她果断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自己刚才打的那段辱骂给删了。
然后，她的小手在那个“确认收款”的按钮上，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您已收款五万元。
真香！
向晴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升华了。
收完钱，新的问题来了。
该怎么回复？
向晴看着和顾唯的聊天框，陷入了沉思。
几分钟后，她组织好了语言，小心翼翼地敲下了一行字，发了过去。
向晴：顾总，钱收到了，谢谢顾总！您真是太大方了！
消息刚发过去，顾唯的回复秒到。
顾唯：所以，你要辞职吗？
向晴的心猛地一跳。
向晴：辞职？辞什么职？我为什么要辞职？给顾总您这么善良大方美丽动人的老板工作，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刚才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吃坏肚子了，所以才急着跑回来的，绝对不是旷工！请您相信我的人品！
向晴：我明天一定早早到岗！为您服务！鞠躬！
发完这段话，向晴感觉自己的脸皮厚度，又提升了一个新的境界。
呵呵。
顾唯只回了两个字，但向晴却从中品出了玩味和了然。
这个女人，肯定什么都知道！
但那又怎么样呢？
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啊！
向晴抱着手机，看着银行卡里多出来的五万块，在床上幸福地滚来滚去。
尊严算什么？节操算什么？
在金钱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晚上，向晴站在自家狭小的淋浴间里，热水哗啦啦地冲在身上，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烫。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五万块！
就那么几下，就动了动嘴皮子，五万块就到手了！
这赚钱速度，比她开直播喊“大哥大哥刷个火箭”快多了！
早说有这好事啊！
早说搓个澡，调戏两句，就能拿五万块，何止是帮顾唯搓澡，她能直接把顾唯搓秃噜皮！
至于什么尿裤子，什么奇耻大辱……
那是什么？能吃吗？
在五万块的巨款面前，尊严算个屁！
她甚至已经开始美滋滋地盘算，明天要用什么姿势去上班，才能让顾唯那个变态金主更开心，顺便再给自己发点奖金。
必须得想个活儿。
第二天，向晴一扫昨日的狼狈，特意换上了自己最精神的一套衣服，神清气爽地按响了顾唯家的门铃。
“叮咚——”
门开了，顾唯穿着一身丝质的睡袍，慵懒地倚在门框上。
她那张本就精致的脸蛋因为刚睡醒，带着几分迷离，头发松松垮垮地挽着，几缕碎发落在雪白的锁骨上。
向晴眼睛一亮，立刻堆起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职业假笑。
“顾总早上好！我来上班啦！”声音洪亮，充满了搬砖人的活力。
顾唯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恶劣的笑。
“哟，这不是向小姐吗？”
她上下打量着向晴，阴阳怪气地开口，“怎么，钱到账了，尊严又捡回来了？”
“顾总您说的这是哪里话！”
向晴脸不红心不跳，笑容甚至更灿烂了，“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您给的钱到位了，我别说推磨了，我能给您把磨盘扛起来当场做个负重深蹲！”
只要思想一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跟钱过不去，那才是脑子有病！
顾唯被她这番不要脸的言论给逗笑了，刚想再说点什么。
“小晴，你来了。”
沈兰芝温柔的声音从顾唯身后传来。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居家服，端着一杯温水，像个女主人一样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站到向晴身边，将她和顾唯隔开了一点距离。
“别听她的，钱虽然重要，但我们做人还是要有底线的。”沈兰芝柔声细语地劝着，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不能为了钱，什么都做。”
向晴一听，觉得很有道理。
这倒是。
她虽然爱财，但是个有原则的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她立刻收起嬉皮笑脸，严肃地点点头：“兰芝姐你说的对！我向晴是有底线的！”
“底线？”
顾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
她转身走进客厅，向晴和沈兰芝也跟了进去。
只见顾唯随手从玄关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啪的一声，扔在了茶几上。
信封口是开着的，一沓红色的、崭新的钞票露了出来。
“底线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被打破的吗？”
顾唯慢悠悠地拿起那沓钱，足足有一万块。
她用手指弹了弹，发出的清脆声响，在向晴听来，简直是天籁之音。
“一万块，够打破你的底线吗？”
顾唯拿着那沓钱，故意在向晴眼前晃了晃。
向晴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她的视线就像被强力胶粘住了一样，死死地跟着那沓钱上下移动。
她的底线？
她的底线是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她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够！太够了！”向晴下意识地回答，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沈兰芝在一旁急得直皱眉：“小晴！”
顾唯满意地笑了。
她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坐，双腿交叠，睡袍的下摆滑开，露出了一小截白得晃眼的小腿。
“我有点热。”她把那一万块钱递到向晴面前。
向晴一愣，没明白她的意思。
顾唯用下巴指了指自己：“拿着，给我扇风。”
哈？
用一万块现金当扇子扇风？
这是什么古早霸总文里的脑残剧情？
有钱人的世界都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吗？
向晴心里疯狂吐槽，但身体却很诚实。
她一把接过那沓钱，感觉就像接过了什么圣旨。
“好的顾总！没问题顾总！”
她站在顾唯面前，拿着那一万块，开始卖力地扇风。
“呼——呼——”
钱的味道，真香！
“用力点，没吃饭吗？”顾唯闭着眼，懒洋洋地指挥。
“是！”向晴手上加了劲儿，扇得更卖力了。
“风呢？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顾唯的眉头皱了起来。
“……”向晴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这一万块就这么点大，能扇出多大风来啊！你以为这是芭蕉扇吗！
“你这是给我挠痒痒呢？”顾唯不满了，“我可没给你点这个服务。”
要求真多！
向晴一咬牙，豁出去了！
扇子不管用是吧？
行！
她猛地停下动作，在顾唯和沈兰芝错愕的注视下，一把将那一万块塞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嗯！鼓鼓囊囊的，安全感十足！这是我的劳动所得！
然后，她往前一步，直接俯下身，两只手抓住了顾唯睡袍的衣领。
“扇子不管用，我给您来个物理降温！”
向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把衣服脱了，不就凉快了吗！”
说着，她手上用力，作势就要把顾唯的睡袍给扒了！
顾唯脸上的慵懒瞬间消失，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
但那惊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兴奋和狂喜。
哦豁？
小猫咪不装了？
开始主动亮爪子扒我衣服了？
有点意思。
不，是太有意思了！
这种感觉，比花钱看十场脱衣舞都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