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抓住顾唯睡袍衣领的手，是真的用上了力气。
刺啦——
丝滑的布料被她扯开了一个小口子，露出了顾唯那片白得晃眼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
但她也就只敢扯这么一下。
这可是真丝睡袍，鬼知道多少钱，扯坏了让她赔，她不得当场表演一个破产。
向晴本以为自己这套流氓战术能把顾唯给吓住。
结果，她错了。
错得离谱。
顾唯不仅没被吓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甚至迸发出了狼一样的光芒！
那不是惊吓，是兴奋！是期待！是那种“你搞快点，我等不及了”的狂喜！
卧日！
玩脱了！这疯女人就好这口！
向晴脑子里的警报疯狂拉响，求生欲让她瞬间松开了手，还顺带往后蹦了一大步，跟顾唯保持了三米以上的安全距离。
“咳咳，那个……顾总，我是说，领子太紧了，我帮您松松，透透气。”
向晴脸上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试图找补。
顾唯懒洋洋地整理了一下被扯开的睡袍，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哦？是吗？”
她的视线没有停在向晴的脸上，而是悠悠地飘向了向晴鼓鼓囊囊的裤子口袋。
“你这手速可以啊，一边给我物理降温，一边还能顺手牵羊？”
向晴的心咯噔一下。
完了，被发现了！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瞬间升温，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消失。
“什么顺手牵羊！顾总您这话说得太难听了！”
向晴嘴上反驳着，身体却很诚实地把那一万块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捏在手里，一脸肉痛。
“我这不是怕您热嘛，钱放口袋里它也热啊！我寻思着先帮您保管一下，等您凉快了再还给您！”
这话说出来，向晴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太假了！
顾唯被她这副又贪财又嘴硬的样子给逗得不行，她笑得肩膀都在抖。
“行了，收起来吧。”
顾唯摆了摆手，脸上是那种猫抓到老鼠的愉悦，“赏你的。就当是你刚才那个扒我衣服的表演费了。”
“虽然表演得有点虎头蛇尾。”
还能这样？
向晴眼睛一亮，刚才的尴尬瞬间烟消云散。
她再次把那一万块塞回了口袋，这次还特意拍了拍，确保它待得稳稳当当。
“谢谢顾总！顾总大气！顾总666！”
向晴瞬间换上一副狗腿的笑容，“下次您想看什么表演，随时吩咐！只要钱到位，我给您表演一个倒拔垂杨柳！”
站在一旁的沈兰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那张温柔的脸上，表情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有钱了不起啊？
用这么粗俗的方式来收买人心！
可当她看到向晴那副抱着钱就差流口水的财迷样，沈兰芝又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好吧，有钱好像是真的了不起。
她可怜的小晴，就这么被金钱腐蚀了。
都怪顾唯这个庸俗的女人！
“早餐我替你准备好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沈兰芝走上前，温柔地拉住向晴的手，不动声色地将她带离顾唯的金钱攻击范围。
三人来到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中西式早餐，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
顾唯大喇喇地在主位坐下，向晴下意识地就想找个离她最远的位置。
可她刚要动，顾唯就抬了抬下巴，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坐那。”
命令的语气，不容拒绝。
向晴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坐了过去。
沈兰芝见状，立刻在向晴身边的位置坐下，紧紧挨着她，摆出了一副守护者的姿态。
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暗流涌动。
向晴埋头干饭，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想赶紧吃完开溜。
她刚拿起一根油条，喝了口豆浆，突然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嗯？
向晴一顿，心里嘀咕，这豪宅里难道还有老鼠？
她没在意，继续吃。
结果，那东西又来了。
这次不是轻轻一碰，而是一路从她的脚踝，不紧不慢地滑到了她的小腿肚，还用脚趾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是脚！
是特么一个人的脚！
向晴的身体瞬间僵硬，嘴里的油条都不香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对面。
顾唯正姿态优雅地用刀叉切着一块煎蛋，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但向晴可以肯定，桌子底下那只作乱的脚，绝对是她的！
这个变态！疯子！色魔！
吃饭都不安分！
向晴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脚踹回去。
但她不敢。
她只能用眼神疯狂输出：你给我收敛点！
顾唯仿佛没接收到她的信号，甚至还对她露出了一个无辜的微笑，然后，桌子底下的脚变本加厉，直接缠上了她的小腿。
滑腻的触感，带着一丝微凉的温度，让向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像个被蛇缠住的青蛙，动弹不得。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向晴深吸一口气，决定无视她，只要我看不见，只要我感觉不到，它就不存在！
她拿起豆浆，猛地灌了一大口，试图用食物来麻痹自己。
就在这时，顾唯那只不安分的脚，顺着她的小腿一路往上，最后停在了她的膝盖窝。
然后，用脚趾，在那块最敏感的软肉上，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有节奏地，勾了勾。
“噗——”
向晴嘴里那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豆浆混合着油条碎，呈喷射状，完美地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抛物线。
一部分洒在了桌上，还有一小块油条碎，精准地、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顾唯那盘摆盘精致的太阳蛋上。
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了。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向晴石化在原地，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她社会性死亡的履历上，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金主面前尿裤子。
在金主饭桌上喷饭。
她向晴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顾唯也停下了动作，她看着自己盘子里那块被污染的煎蛋，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就在向晴以为顾唯要发飙，要把她扫地出门的时候，旁边的沈兰芝动了。
“小晴，你怎么了？吃那么急，是不是呛到了？”
沈兰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纸巾，体贴地帮向晴擦了擦嘴。
然后，在向晴和顾唯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兰芝做出了一个让向晴天灵盖都为之震颤的动作。
她伸出筷子，夹起了桌上另一块被向晴喷出来的油条碎。
不是顾唯盘子里的那块，而是落在向晴手边，离她最近的那一块。
然后，她动作自然地，将那块油条碎，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向晴：“！！！”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
她吃了！她居然吃了我吐出来的东西！
向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到底是什么神仙操作？
只见沈兰芝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还对着向晴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别浪费粮食嘛，味道还不错。”
向晴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两个女人是不是都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终于，一直沉默的顾唯开口了。
她没看沈兰芝，也没看盘子里的狼藉，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一脸懵逼的向晴。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子冷意。
“向晴。”
“啊？”向晴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应声。
顾唯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危险又玩味的笑容。
“过来。”
她指了指自己盘子里的那块加料煎蛋。
“把它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