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还不喜欢人,让人该怎么确定自己的性别呢?

作者:好人芷 更新时间:2025/9/20 20:46:13 字数:2191

胡吝现在有一点讨厌自己了。

在自己躺到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之后,胡吝再一次醒来,已经是正好太阳即将起飞的时候了。

而自己昨天的回忆伴随着自己今天早上清醒的神志共同找到了自己,胡吝琢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而只觉得很是尴尬,毕竟自己的哭泣不可能不让朝风知道而继续。

让他有一点无所适从的是朝风没有制止自己,也没有安慰自己,或是对自己表达什么疑问。

这让胡吝知道自己以后一定要在这样一个知晓自己脆弱的那一段时间的人面前继续仿若无事发生过的生活。

而自己不知道朝风到底对此是怎样的一个态度。

仿若一根达摩克里斯之胡萝卜一般,高高悬起。

他穿好了衣服,探出头去,看见房门外面没有人,而在日月交换的同时,娇软与残烈的两种火光同时浇在大地之上,晨雾蔓延到金属般白色的天际线之间,群山看去,模糊不清。

胡吝看起来有一些沉浸在雾色之中,而他知道自己只是不再想要思考一切有关于人与人之间的交往。

因为自己总会因为一点点的细微末节而重新改变自己的心情,他知道自己的心情是稍显敏感的,乃至于让别人与自己都显得无所适从。

想要窥探自己的话语都被隔离在已然烧灼过的碳灰之外,这层碳灰是已经被来回摧折过的心神的烬余。

一时之间,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孤独的自己被隔离在外,还是自己一次次的厌恶,最终为自己构筑了自己的小盒子。

湿气有些打湿了自己的睫毛,头发湿漉漉的,甩了甩也只是在水汽之中愈发的吸收湿润,胡吝转头间看见了沉寂着看着自己的朝息子。

胡吝有些尴尬,有些恐惧于自己刚才旁若无人的一切思绪会有哪怕一丝被人竟然窥视到,当然他不会显示出来尴尬。

“怎么了?”

“……嗯,那个,吃饭了。”

“哎。”

“胡吝,”

“……”

“?”

……

“最近像这样的事情,真的很多吗。”

胡吝没按捺住自己,还是在饭后问了朝风。

“……很多。”

“……而且还会越来越多。”

朝风看向山下的阶梯,四周的云此时已经重新浮现了起来,没有之前那样杨家村的乌云,让人稍微松了一口气。

尽管这一天几乎像是梦一般,但是胡吝恐怕还是要惦记不少的时间。

“你害怕么?”

“……”

没有回复,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自己害怕,说害怕,肯定是害怕,但是如果再来一次的话,胡吝不会拒绝。

胡吝只是不知道朝风是以什么角度来问他的,是不是还有什么想要接着说的话,还是想要做出一个决定。

“……下次你去的话,能接着带上我吗?”

“好。”

朝风说。

随后稍微地,场面开始有一点的沉默,胡吝想起来,胡吝还没见过朝风怎样的修行。

前天晚上的时候,朝风举起的火炬的火光映入眼中,胡吝根本看不懂朝风都做了什么,那把柴刀,如春雨般滴下。

也许是胡吝不是那一枚即死的冰片,所以无法知晓那把刀的快利,不是黑暗中可怜的野兽,所以没有被火光驱赶。

作为一个人,一个与过去的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他忽的举起手,看着手上的纹路,纤细的手指,自己只是一个肉体凡躯,所以那些事情与自己没有关系。

他想起书籍上所写的内容,对于所提到的一切事物几乎都极尽详细的描述了,息的轮转,息的用途。

可是他还差一根钥匙,一个提示,哪怕一个门槛,一根铁索,把自己的平凡肉躯与书上所述的繁华思绪连接起来的一个场。

“居士,我可以修行吗?”

“……”

“不,暂时还不行。”

“……居士,我什么时候可以修行?”

“……”

“……居士?”

“……”

“……”

“居士,我是谁?”

“……”

——

胡吝今天得到了一个承诺,在下一次哪里出事的时候,朝风会继续带上他。

自己的腿脚还是比较疲软,自己的无力几乎让自己心中燃起了一丝怒火,只是他继续无能为力,在书籍之中,胡吝已经确定了没有什么所谓的修行之法。

他快看完了每一本书,不能说自己博闻强记,对于除了书籍以外的东西,胡吝都感受到无知,只是可以预见到的,像在风雪前的疑虑一般,胡吝能够用到这些知识的地方会越来越多。

时间随着自己的梳理,越发变晚。

漆黑的月华隐晦的露出边缘,月末的黑夜让视线格外消逝,他说是偶尔,其实是经常的看向月光。

遮遮掩掩的天空之中传来遥远的鸟鸣,暗云中传来蝉的呐喊,风牵起一缕发丝到他的眼前,他现在还是不会绑头发,就像是仍然不会做饭一般。

“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在呼吸中的空挡,在明天再一次的乌云叠起前,他终于发现了一个时间可以用来向自己提问。

这个问题格外晦涩,他几乎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问出来这样一个问题,但是对于他的未来格外重要。

如果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的人生目标应该是找到一个女人,与之相并列的应该是做出一番事业。

如果作为一个女人,自己的人生目标应该是找到一个男人,组建一个家庭。

他忽的想到在之前自己所见到的家庭,对于自己的孩子格外苛求的女人,对于自己的生活格外看中的女人,不知所踪的男人。

……蹲起来,捧着脸,他最终什么都没想出来,这些事情对于他还是太遥远了,乃至毫无意义。

他暂时,还不喜欢人。

所以这些事情,有关于自己的事情,有关于自己要做的事情。

像是吞下衣服上的拉链,坚硬的金属带着锈蚀的斑味,在柔软的腔道之中蠕动,涩酸让人一直抽动,最终重新涌出。

最终只能让人发出“哈”的一声。

也就是毫无意义的一声呼吸。

……

“我该想到的。”

朝风在第二天早上说。

远方杨子村的云像是自己之前所见过的样子一般,重新灰黑了起来。

“兽群的规模太大了,那时候死去的也太多了。”

灰色的瞳孔遥远望着那片区域,胡吝设想着那里会变成什么样。

“其实也不会怎么样。”

朝风对着朝息子说。

“你只要去那里重新划分一条支流出来就好。”

“……”

朝风看向胡吝。

“带点盘缠,想要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吧。”

在这还没有见过钱的胡吝则看向朝风,一脸看不出来茫然的茫然。

“好。”

朝息子则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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