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裹挟着大雨,将山脚下的芦苇荡吹得直不起腰。
山间的一排排草屋所组成的山寨中一群刚刚劫掠得手的山贼吆五喝六的掷下手中的投子。
“妈的,是不是你小子给老子出老千了,老子好不容易下山打个窑子。还没捂热乎,就全让你这小崽子给我赢过去了”。那胡子拉碴的山贼二当家一边喝着浊酒,一边指着旁边赢钱的小弟叫骂道。
“老二,你说这话,我这当老大的可不爱听了。懂不懂什么叫愿赌服输,骰子就放在这里,随便你检查。是你自己手气不行,可怨不得别人”。
“就是就是,二大王要愿赌服输啊!”一旁赢钱的山贼小厮在一旁帮腔道。
那二当家眼看自己争论不过,便准备出去开闸放水。刚一打开草屋大门便与一名妙龄少女撞了个满怀。
那少女个头不高,踩着一双泥泞不堪的旧草鞋;一头有些凌乱的及背麻花长辫从后背搭在胸前。背着一条小包袱。左手拄着一条木制盲杖,一双失明的眼睛蒙着一条白色布带。身材更是瘦瘦小小的。只是刚才一撞便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半天起不来。
“主人家,我叫阿若,是这过往的旅人。因为人生地不熟和爹娘走散。误打误撞的摸到了这排山间草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望主人家收留我这一夜”。
那二当家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盲女,虽然脸上有些泥水,但长相也算是清纯漂亮。被雨水打湿的衣服映透出胸前一对不算丰满的小笼包。
随后咽了咽口水装作好人的说道:“能找到这你可真算是小丫头你好运气呢!这里晚上常有山贼野兽出没,女孩子家家的要是天黑前找不到落脚点,大叔我可都不敢想呢!”
盲女阿若被领进屋后一群山贼小厮立马便围了上来,这群常年东躲西藏的山贼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荤腥了。不过山贼群体严格的等级制度还是要等那两位当家先行享用。
山贼的二当家在开闸放水后后早已脱得赤条条了:“小的们,人是我抓的,都给我自觉的在后面排队去”。
“主人家,你们要干什么?”那迟钝的盲人少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声音颤抖的问道。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误打误撞的摸到我们山贼的老巢。你觉得我们还能干什么?我劝你乖乖的不要反抗,等兄弟们玩够了或许还能放你下山。你要是反抗可就不要怪我们辣手摧花”。
那二当家伸出双手刚要撕扯对方领口,但下一秒双手却突然被斩断并抛向房梁。那二当家甚至都没有看见对方是何时拔刀,只是看见那小盲女寸劲一抖甩干血迹;随后缓缓地重新将杖刀重新放入刀鞘之中。
“山贼大叔,色字头上一把刀啊!”那少女揭下眼罩露出一对没有双瞳的混白色双眼说道。
那山贼二当家,一边疼得满地叫唤,一边叫骂道:“我的手,我的手。混蛋,小的们给我把她剁成臊子喂狗”。
只见那盲眼的少女逆手拔刀,一群山贼一拥而上。少女手中杖刀左突右进,每当手中杖刀抬起之时,必有人被斩于手中杖刀下。
不多时,鲜血溅满了草屋便只剩下两名山贼当家。那大当家手持一柄两米多长的大薙刀;面露凶光。势必要将面前的小盲女砍死当场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但是遍地的尸体又在告诫自己,不可轻举妄动。
而另一名被砍去双手的二当家,早已被吓成了软脚虾。同时也因失血过多躺倒在地,爬不起来。少女将杖刀刺入心脏,随后一绞。便彻底没了气息。
“臭女人,今天不杀了你,我也不活着出去了”。
那山贼头目长得一副虎背熊腰,手中薙刀汇聚起盛气凌人的红色灵术。随后当头劈下,看似开山破军的一击却被对方轻易躲过。
只是在木质地板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凹痕,不等山贼头目重新拔出薙刀。阿若便斩断对方的双腿。
“能自学会灵术之法,真是值得称赞。可惜大叔你的体术基本功太差了,多余的动作太多,一起手就知道攻击落点”。
此时此刻被砍断双腿的山贼头目除了惊慌以外,并没有多余的心情听取对方的评价:“求求你别杀我,你想要多少钱都我给你。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已经不会再作恶了。求求你放过我!”
这帮山贼平日里鱼肉村民,不到自己成为砧板上的鱼肉时候。是不会悔过的。
自己的命是命,平日里被鱼肉的百姓就不是命了吗?阿若将山贼踩在脚下,就像那砧板上的鱼肉一样,刷刷两刀砍了两道花刀。
随后取下山贼的钱袋子,装入怀中。正如山贼群体的一句老话说道:杀了你也是我的。
割下两名山贼头目的脑袋,将山寨里值钱的东西打包好。又从山贼马厩中牵出两匹快马,一匹用作自己骑乘。另一匹则驼着从山贼老巢里面搜刮而来的财物。
屋外雨过天晴,山贼们未流尽的鲜血从尸体的伤口上潺潺流出,又与地上的小水洼混在一起,阿若临走时还不忘将山贼老巢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
在马背上骑上一天一夜;直到夕阳,奔向一座远处的日式城堡。
“师傅,我回来了”。
来者开门的是一位有些头发花白的山羊胡老者,名叫真田守安坊昌庆。是我的师傅,也是甲州当地领主大名武田家的老将,虽然已过甲子之年。但身体依旧硬朗,一把大枪耍的是虎虎生威。
将这次讨伐山贼作为战功的两个首级交给昌庆师父,师父随手掏出两枚判金币作为讨伐山贼的犒赏递上去。
“不错啊!让你去探个情报,你直接把山贼的老巢都给端了。饭菜和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谢谢师傅夸奖,我先去洗澡了哈。”阿若接下判金币,又急不可耐的想要去洗去这一身泥水和疲劳。
“唉,这孩子哪都好,就是性子太急每次都不听人把话说完。”昌庆在背后小声的叹气道。
退去被雨水打湿的脏衣服,露出少女淡黄色的健康肌肤。虽然和同龄人相比,还远远算不上是丰满。
然而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19岁了。但是勉强1米6的身高和比搓衣板丰满不了多少的身材,放在自己原本的世界中恐怕走到哪里也最多只会被人当成才上初中的小萝莉。
没错,自己是被古希腊掌管全险半挂的神召唤并穿越过来的。
自己既没有穿越到异世界成为勇者;也没什么强大的系统辅助成长。甚至没有之前那副高大的男性身体。
有的只是盲眼又瘦弱的身体,不过自己依旧算是幸运的。自己被当地的女大名武田千凌当捡回家当做小姓。
且跟做武田家老将真田守安坊学习剑术。我的剑术天赋倒也还算不错是师父门下的得意学生。
也因此得到了苗字带刀的权利,赐下姓名为真田布若音。
以我所学的知识来判断的话,这里应该是个类似于东瀛古代的战国或者是安土桃山的时代。
尽管有武田,上杉,岛津等在原本世界让人耳熟能详的大名各自在幕府的任命下统领一方。但是这里毕竟是异世界,除了大名姓氏与原世界有些雷同以外,其他皆不可一概而论。
就在若音泡个澡好好放松一下的时候,突然被身后的一双大手抱起。
“前辈,师傅让我来给你送衣服来了。”
“小月,你又偷袭我。快点放我下来!”
将若音从背后抱起的少女,虽然称呼若音为前辈。但是却比她还高上一个头不止。
头顶长着一对兽耳。
没错,少女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只狼妖。
少女名叫弓弦月,是昌庆5年前在奴市上买下的少女。
一开始只是一只整日跟随在若音身后一起修行的一条小尾巴,但如今已经长的是亭亭玉立。而若音在这么些年里,却一点身高也没长过。
弓弦月手中端着茶水与叠好的浴衣,身着韵紫色的宽大和服。身上所缠绑的襻膊与束腰凸显出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丰满。
身后一条晃来晃去的尾巴藏不住对若音回来的高兴。
“呐~若音前辈,让我来帮你揉揉肩膀吧”。
“嗯,小月。衣服和茶水就放旁边的小桌板上就行。”
说是揉肩膀,但却是脱下了和服进入浴桶。弓弦月贴在若樱身后,一双纤纤玉手为其柔去数日以来的疲劳。
若音一边品着茶水一边感受着深埋后脑的柔软,如果只是按摩的话,用得着把我搂在怀里吗?
并且明明是自己更年长。为什么,小月却能长那么大?难道是因为细枝难结硕果的缘故吗?明明吃住的都是一样,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了前辈,看你的样子,有什么烦心事吗”?
“没事,只是泡久了头有点晕。”
“哦,对了前辈。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什么好消息?是你觉得我长个子了吗?”
“不对哦前辈,是更大的好事情。主公说要让你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