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安吃完饭回来后,这才看到了楚晓晓于一个小时前回的消息。
【姓楚的呆瓜:不好意思,刚才吃饭去了,我安全到家了。】
陆安也就坡下驴
【夜行者:没事,能理解,因为我刚才也吃饭去了。(得意表情)】
楚晓晓几乎秒回
【姓楚的呆瓜:那么久不回,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委屈)】
【夜行者:怎么可能(摸摸头)】
陆安突然回想起今天这丫头一直盯着自己看,于是打字问到:
【夜行者:你今天咋一直偷偷看我?】
看着备注处的“姓楚的呆瓜”变成“对方正在输入”又变回来,又变过去,陆安仿佛能看到她脸上纠结的表情。
好一会儿,对面才回到:
【姓楚的呆瓜:我就感觉今天的你和昨天我看到的你不一样。】
【夜行者:有什么不一样?(好奇)】
对方正在输入···
【姓楚的呆瓜:昨天看到你和你姐姐说话懒洋洋的,我还以为你挺随性的。没想到今天这么正式,差别有点大。】
陆安突然想逗逗这个呆瓜
【夜行者:那你喜欢昨天的我,还是今天的我?(深情)】
这次变化的时间更久了,陆安切出去视频都刷了十几分钟,楚晓晓的消息才回过来。
【姓楚的呆瓜:都挺好的。】
又是一条
【姓楚的呆瓜:我困了,下次聊,拜拜。】
陆安看了看时间“21:30”,知道楚晓晓不好意思了,想到对方满脸通红缩在被窝里的动作,他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搞得一旁的陆瑶吓了一跳,有些幽怨地白了他一眼。
······
距离临江市六十公里的高速公路上,一辆军用吉普行驶着。
车内只有两个男人,其中驾驶位是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子,身材挺拔,面容坚毅,左脸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看起来有些凶煞。
副驾驶的男人看起来年轻的多,看起来三十多岁。此刻他正将窗户打开一个小口,点燃了一支香烟。
“老大,你说领导至于这么一惊一乍的吗?”男人吐了一口白烟,烟雨中充斥了不满。“犯罪率这种东西也让我们来管?也不见给我们多发警察那份的工资啊。”
伤疤男没有看同伴一眼,只是耐心解释道:“普通的罪犯自然轮不到我们管,我们来也不是为了查这个的。”
“那是?”
“失踪的人。”伤疤男平静道:“过去两个月的时间,临江市下属城镇失踪了大量人口,虽然当地报上来的是一百人,但你我对这种报上来的数据真假如何都心知肚明。”
“而且失踪的人几乎是瞬间消失,上一秒还在家中,下一秒就消失了。”
“没人或者监控看到他们是怎么消失的吗?”同伴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停下了抽烟的动作。
“没有任何目击记录,受害者的家人只是恍惚了一下,人就消失了。”
“最重要的是,失踪的一百人,姑且就按他们的数来说的话,其中有七成都是10岁左右的儿童。”
“嘶。”
副驾驶的同伴突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失踪的人是成年人,先不说他身边的人能否及时反应过来其失踪了,就算是失踪,也有个人问题的可能
但一旦是儿童出问题,那么影响力就不是一个层级了,失踪一个孩子,他的父母乃至整个家庭都会因此受到影响,更何况在短时间内这么多的数量。
没有产生恶劣的事态乃至社会动荡,已经算临江市政府有本事了。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老大”同伴将烟掐灭扔了出去。
“不好说,但肯定不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伤疤男的眼神突然一冷.
“那等咱们下了高速,我去联系这里负责人。”
“不!斌子”伤疤男的语气更像是警告:“咱们这次的任务上面给的性质是绝密,不能让任何无关的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这么严重?”
名为斌子的男人不淡定了,虽然他加入特别行动局的时间不长,但也算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事态,可从没有一次是这样严重。
“记得前两个月东海那个事吗?”
“当然记得,当时不是周队长带人去看的吗?”斌子想起来。前两个月局里突然发通报说东海出现不明血色漩涡,各部门做好应急准备。但不久后随着周队长回来又发通报说影响已经消除。
“那件事不解决的很快吗?我看到周队长回来都连说带笑的”
“哪有这么简单。”伤疤男突然冷笑一声,“我和老周也算过命的交情,但那时候我一提起这个事,老周的脸色就变了,还警告我不要乱打听。”
担心斌子听不懂。伤疤男又解释了一句:“老周看到的东西绝对没那么简单,起码不是我们这个级别能知道的。”
“老大,你的意思是这次我们这件事和东海那件事有关系?”
“你没看到发给我们的任务里有一条就是提取临江市所有河流的水质样本吗?”
“而且在我们出发的同一天,老周也因为任务出发了。我一直相信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巧合”
想到临江的河流最后确实是汇进东海,斌子突然感觉冒冷汗了:“老大,你别吓我。我没见过大世面。”
对于局里那些出现的重大事件,他很清楚的知道任何一个放在他身上,都是九死一生,而这次的事情经过自己老大点拨,显然也不是他能应付的。
“别怕,我们的任务就只是调查和取样,其他的不用管。”感受到下属心中的恐慌,伤疤男宽慰道。
谈话间,两人已经下了高速进入临江市。
铅灰色的云层像被墨汁浸透,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道路上的街灯只剩一团模糊的光晕。突然,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天际,将楼宇的轮廓照得棱角分明,紧接着,震耳的雷声在云层里滚过,临江市迟到了近一个月的春雨终于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