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爹,别打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大溪村的一户人家里面,一个头上已有点点白发老年手里面拿着一根成年人手指粗细的枝条,在满院子追着云舟打。边追边朝云舟说到“你这个小兔崽子,天天出去打架。今天才半天没有看你,你就去和隔壁村的人打了一架。你看我今天不把你腿打断。”说罢便抄起枝条抽了过去。云舟看见情况不对,便撒腿就跑,赵海见自己追不上,索性直接不追了。一屁股便坐在院子里面一个用竹子编成的躺椅上。
云舟在门外等了一会,见自家老爷子没有追出来,便壮起胆子伸个头往里面瞅了瞅,看见老爷子躺在躺椅上以为睡着了,便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朝院子里面走了进去。
当云舟走了一半的时候,扭头看向老爷子的方向,发现依旧还在躺着,这时悬着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当云舟以为一切都平静的时候。突然一个云舟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声音在云舟身后响了起来“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
云舟猛地一转身看见老爷子依据躺在躺椅上。便结结巴巴的说到“爹~,你~你醒了。”
“什么叫醒了,你爹我压根就没有睡着。”赵海躺在躺椅上便扇动那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棕树叶子剪掉周围多余枝叶做成的扇子便说到。
云舟挠了挠头,站在原地说到“嗨~,我这不是怕打扰到爹你休息吗?”此时的云舟的心里面七上八下的,生怕老爷子猛地一起身,又开始追着打了。好在云舟站在原地站了一会,也没有见老爷子要起身的意思,这才慢慢的放下心来,转身向屋子里面走去。
“你要去哪,我一件事要跟你说”赵海这时停止手中的扇子,缓缓地坐了起来,看着云舟说到。
云舟一听到自家老爷子有事情要说,连忙小跑到了赵海旁边,慢慢的蹲下开口说到“什么事情呀,爹!”
赵海轻轻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说到“你也知道,如今咱们大楚连年征战,南有南越,西有西凉王举兵造反。再加上朝廷征收的税额一年比一年多,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了。前些日子我花了点钱粮,给你找了个差事。”
云舟一听到有差事便迫不及待的问“爹,是什么差事?”云舟现在心里面想着如果这次能把朝廷的差事办好,那么以后还怕吃不到朝廷这碗饭吗?想一想便开心的笑啦起来。赵海见云舟在哪里独自发呆傻笑。哎了一声,说到“舟儿呀,你可知这次的差事是是什么吗?”怎么一问就瞬间把云舟从幻想当中一下子给拉了回来。看见爹那唉声叹气的样子,云舟突然觉得这个差事恐怕不简单,于是收起了刚才的一切幻想连忙问“爹,到底是什么差事呀。看你又是叹气又是愁眉苦脸的.”
“运送徭役。”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瞬间让云舟刚才还想吃朝廷饭的幻想瞬间破灭。运送徭役是什么,那可是和发配苦寒之地没什么两样呀,去了十个能回来一半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运气不好的可能连负责运送的人也一起死在路上了。想到这些云舟果断放弃了这次差事,什么差事能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赵海一开始就猜到云舟回放弃,于是便又说了另外一件事“舟儿,我也知道这个差事不是什么好差事,我也不想让你去呀,可是这次你不去运送,那么下次可就要去服徭役了。你放心,我都已经打点好了,只要这次你运送徭役平安回来,县衙那边就任命你为咱们大溪村的村长,以后都不用在徭役了。”
云舟一听整个人都呆住了,傻傻的站在原地,久久不动,不知多久云舟突然脸色一变,眼神变得十分坚定,好像下来某种决定,于是心一横对着爹说到“反正前后都是可能要死,还不如赌一把。县衙那边说什么时候出发。我去准备一下。”
赵海看见这样的云舟,心里面便十分不好受,虽然云舟不是亲生的,但是养育了十几年,已经可以说一点都不比亲生的差,想到云舟这次一去路上困难重重,甚至还有生命危险,便更加的难受了起来,心里面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在一点点的扎向心脏一样,那种疼痛不是身体上的伤害可以比拟的。
“后天早上就走,到时候会有两个官差与你们同去。”赵海有气无力的说到,说罢便不在多说什么了,转身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云舟看到老爷子转身的背影,走路都在打颤,仿佛马上就要瘫倒在地。只留下云舟一人在院子里面看着爹的背影被房门一点点的遮住。
就这样云舟在院子里面坐了许久许久,不知不觉已经半夜三更了,在这几个小时里,云舟想了许多许多,这时云燕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走到云舟身旁说“云舟,你和爹爹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放心吧,你走后我会照顾好爹的,这路途遥远,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遇到大事情能躲就躲。”
新一天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院落里的一个竹椅上云舟还在坐着,突然云舟站了起来,大步的往外面跑,满村的找他那些平时在一起的同村人。每个人都叫了一遍。
不到半个时辰,胖狗,瘦猴,云虎,柱子等人便陆陆续续的来到他们经常去的村口的大叔下。
“怎么了,舟哥,这么着急,连早饭都没有吃呢!”胖狗气喘吁吁的一路跑过来。停下脚步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是呀,舟哥,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第一到的瘦猴也问了起来,因为瘦猴比较瘦,所以在他们当中跑的是最快的。
云舟看着这些一起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他们听到后又有多少人愿意给我一起去的,心里面满是复杂,云舟想了一会叹了一口浊气缓缓的说到“兄弟们,我现在有两件事要给你们说,第一件事就是朝廷安排我们运送徭役,此去路途遥远,还危机重重。”
还没等云舟把话说完,性子最急的柱子忍不住了,大大咧咧的开口道“舟哥,朝廷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谁不知道运送徭役,困难重重,稍不注意命都没啦。朝廷让我们去,他们怎么不去。”柱子一脸的怒气,恨不得马上冲进皇宫揍皇帝一顿。
“柱子哥说的对呀,运送徭役路途少说也要有上千公里。我们去了那不是与送死无异吗”站在柱子旁边的胖虎这时听完也说到。同样是满脸是怒意,当然他们不是气云舟叫他们去送死,而是怒这个腐朽不堪的大楚王朝。
这时人群里便响起议论的声音。
“是呀,这要是去了非死在路上呀。”
“这个该死的朝廷,是不给我们一点活路呀!”
也有一些人不愿去,就在家里面说什么也不去。
“好了好了,安静点,我还有一件事。”云舟看着混乱的人群做一个安静的手势紧接的说到“第二件事那就是今年要是不去,明年要服徭役的可就是我们了。如果今年我们去啦,还回来了,朝廷说了我就是村长,到啦以后咱们就不用服徭役了。”话音刚落,人群瞬间安静了,可没过一会有沸腾了,议论声络绎不绝。犹如一颗石子落到了一个平静的湖面,瞬间溅起水花。
议论声维持了一段时间,便再次安静下来了。
“舟哥,现在前是个死,后也是个死,我们决定跟你赌一把,跟你去运输徭役。舟哥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出发。”这个时候人群里的胖狗站了出来对着云舟说到。
云舟一眼望去,发现居然没有一人拒绝,所有人全都愿意去,此时云舟心里面五味杂陈,云舟怎么也都没有想到居然所有人全都愿意陪他去送死。
“那好,今天回去收拾东西,跟家里的人好好道个别,明天一早就去吃饭。”云舟又看了看这些即将要陪她送死的伙伴。心里面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感到可惜又感到庆幸,庆幸能有这么多好兄弟。
“好,以后全凭大哥吩咐。”说完一群人便齐齐朝云舟拱了拱手,片刻便都散去,各自回家准备明天出发的行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