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顾昀干咳一声，灵识飞速运转，试图再次蒙混过关：
“这个嘛，左右之分，不过是世俗凡人的说法！两位仙子何等修为，早已超脱左右！你们二位，乃是我的……我的‘双翼’！”
他指了指左右，又指了指自己，一脸的真诚与感动：
“你们就是我的翅膀，助我翱翔九天，缺一不可！”
“翅膀？”上官钰阙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比喻倒是新鲜。不过，本尊的翅膀，可是要带着他飞向九天之上。你那翅膀，又能带他去哪？”
她瞥了一眼沐青鱼，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哼！我的翅膀，当然是带着顾昀哥哥，飞向属于我们的‘爱巢’！”
沐青鱼不甘示弱，一把抱住顾昀的胳膊，整个人都快挂在他身上了：
“而且，顾昀哥哥说得对，我们是他的翅膀！那，谁是主翼，谁是副翼呢？”
“噗～”
顾昀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好家伙，我好不容易从“左膀右臂”升级成“双翼”，现在你们又搞出“主副翼”了？
你们两个女人，能不能不要再玩这种文字游戏了！
“顾昀，你来评判。”
上官钰阙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不容置疑。
“顾昀哥哥，你说嘛，谁是主翼，谁是副翼？”沐青鱼也撒娇地摇晃着他的胳膊，眼中充满了期待。
顾昀看着左右两个，一个比一个危险的女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彻底宕机了。
“我…我……”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感受着两股强大的法则之力再次将他锁定，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之撕裂，他也只能……
“我宣布！”
顾昀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你们的修为都太过强大，我这区区元婴，根本看不出谁是主翼，谁是副翼！”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脸上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为了能公平公正地评判出主副翼，我需要……我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所以，两位仙子，请你们助我修行！等我突破到化神，我定能公正无私地评判出，谁才是主翼，谁才是副翼！”
顾昀说完，便双手抱胸，一副“我为世界和平，牺牲小我”的悲壮模样。
沐青鱼和上官钰阙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这个理由……倒是无法反驳。
而且……
“突破化神？”沐青鱼美眸中闪过一丝兴奋，“好主意！只要顾昀哥哥突破化神，就能更长时间地被青鱼……滋润了！”
上官钰阙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呵，突破化神？那还不是在本尊的‘供养’之下？到时候，他只会更明白，谁才是那‘主宰’他一切的‘主翼’！”
顾昀：“……”
他感觉自己好像又把自己给坑了。
这特么哪里是摆脱困境，这分明是给自己找了个“升级礼包”，然后让她们更卖力地“打怪升级”啊！
他这个“软饭”，看来还得继续含泪吃下去……
而且，是双倍的“加餐”！
……
接下来的日子，赤血神宫的气氛变得前所未有的紧张，又或者说，是前所未有的“高效”。
顾昀的“突破化神”计划，成功地将两女的注意力从“谁是主翼”的无解命题，转移到了“谁能更快地助他突破”的全新战场。
于是，双倍的“亲情交流”成了常态。
上午是沐青鱼以空间法则开辟“梦境迷宫”，让顾昀在“万界冒险”中体验神魂共鸣。
什么青梅竹马、什么师尊与徒弟、什么仇敌……总之，各种各样的顾昀与沐青鱼都有。
下午则是上官钰阙引动因果大道，在“宿命长河”中为他洗涤道基。
晚上……
晚上她们便会轮番上阵，用各种“为顾昀哥哥好”的理由，对他进行“滋补”。
顾昀的修为，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内卷”中，如坐火箭般飙升，距离化神之境只差临门一脚。
只不过，两位仙子的竞争，远不止于此。
这一日，两女在各自的“亲情交流”结束后，竟罕见地同时出现在顾昀的偏殿内。
顾昀心中警铃大作。
他能切切实实地感觉到，那股风雨欲来的气息，比往日任何一次都要浓烈。
“顾昀哥哥！”
沐青鱼率先开口，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却不经意地将顾昀身旁的椅子用空间之力挪开，自己坐了上去，宣示着主权：
“今日青鱼观你面色红润，精神饱满，想必已将要突破化神了？”
顾昀心中暗自得意，表面却故作谦虚：“咳，略有精进，略有精进。”
“哼。”
上官钰阙冷哼一声，也随手将顾昀另一侧的茶几用因果之力挪走，自己落座，凤眸中闪过一丝奚落：
“不过是汲取本尊的些许道则，便洋洋得意。小丫头，你可知，欲成化神，需感悟天地，明悟本心，绝非单靠外力可为。”
“老妖婆，你这话是何意？”
沐青鱼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火花：
“难道你觉得，顾昀哥哥的突破，全靠你一人？”
“本尊只是陈述事实。”
上官钰阙语气平淡，却傲慢至极：
“你那粗浅的空间法则，不过是为本尊的因果大道，提供了一条‘便捷通道’罢了。若无本尊的‘信件’，你那‘通道’，又有何用？”
“你！”沐青鱼气得小脸通红，周身空间开始轻微扭曲，“没有‘通道’，你的‘信件’能飞出去吗？还不是得在本姑娘的地盘上乖乖待着！”
眼看新一轮的“集邮”大战又要爆发，顾昀连忙跳出来打圆场：
“两位仙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们的功劳都很大！都是我突破化神的关键！”
“哼！”
“嘁～”
两女同时冷哼一声，却难得地没有再争吵，而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再次锁定在了顾昀身上。
那眼神，让顾昀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只被饿狼盯上的小绵羊，即将被推向一场无法预料的“盛宴”。
“顾昀哥哥……”
沐青鱼甜甜一笑，却无时不在给人一种压迫感：
“青鱼觉得，如今你即将突破，需得心无旁骛。为了让你更好地感悟大道，青鱼决定，今晚要与顾昀哥哥同榻而眠，为你护法。”
“你敢！”上官钰阙凤眸一凝，怒意瞬间凝如实质，“本尊的弟子，岂容你这小丫头玷污？要护法，也轮不到你！”
“哦？轮不到我？”
沐青鱼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那便让我看看，你这老妖婆，又如何护法？难道要像白天那般，在旁边冷眼旁观？”
“本尊……”
上官钰阙被她堵得一噎，那张万年冰封的俏脸上，竟罕见地浮现出一丝羞恼。
她堂堂血钰魔尊，何时被人如此当面揭穿“老底”？
但随即，她凤眸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战意。
“好！既然你这小丫头如此不知廉耻，那本尊便成全你！”
上官钰阙猛地站起身，血色宫装无风自动，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沐青鱼，语气中充满了无与伦比地傲慢：
“今夜，本尊，与你！还有他，三人共寝！本尊倒要看看，谁才是……最能助他突破的‘护道者’！”
“哼！谁怕谁！”沐青鱼眼中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毫不退缩，“就让顾昀哥哥亲身评判，谁的‘护法’……更有效！”
顾昀：“……”
他被夹在中间，看着这两个杀气腾腾的女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彻底宕机了。
好家伙，从“争抢充电宝”升级到“争抢护道者”，现在连“同床共枕”都成了她们争夺所有权的“战场”了？
这特么哪里是护法，这分明是要合伙把我“榨干”啊！
他想拒绝，想逃跑……
可看着两女那已然达成共识，且都锁定了他的目光，事到如今，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仙子别争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得被你们撕成两半……
顾昀在心中发出无声的哀嚎，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场无法停止的荒诞剧。
但，这也十分有趣，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