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作响的炉火是室内唯一喧嚣的存在,伊顿合上最后一卷关于边境的报告,指节分明的手指按了按眉心,驱散一丝疲惫。
他并未看向任何角落,只是对着空气开口:“出来,你知道时间到了。”
书架旁的阴影一阵蠕动,仿佛空间本身被撕开一道裂隙。艾拉不情不愿地显出身形,她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金色的竖瞳在烛火下闪烁着戒备,身后的尾巴焦躁地拍打着地面。
“你是在召唤你的狗吗,契约者?”她声音冰冷,充满了讥诮,“还是说尊贵的公爵大人连看表这种小事都需要别人提醒?”
伊顿并未动怒,反而向后靠在椅背上,姿态放松,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表演。他太熟悉她这套流程了——先是用尖锐的攻击性来武装自己,试图夺回哪怕一丝一毫的心理优势。
“我只是在提醒一个可能因为能量匮乏而再次陷入沉眠的家伙。”他语气平淡,甚至带着点懒洋洋的调子,“还是说,你更喜欢那种无知无觉、连抱怨都做不到的漫长黑暗?”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艾拉的痛处。
她咬紧下唇,脸上闪过一丝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看穿弱点后的暴躁。
她大步走到书桌前,双手“啪”地一声撑在光滑的桌面上,身体前倾,竖瞳死死盯住伊顿。
“少废话!要做什么就快点!”她几乎是低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借此机会做任何多余的事……”
“比如?”伊顿挑眉,故意拉长了语调,“你觉得我会对一个连实体都需要靠我的力量才能维持的……嗯……女人,做什么?”
“你!”她气极,周身星辉都暴涨了一瞬,却又因力量的快速消耗而迅速黯淡下去,一阵虚弱的眩晕感袭来,让她身形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这该死的能量限制!这该死的契约!
伊顿眼中的戏谑收敛了。
他看到了她那一瞬间的虚弱,也看到了她强撑着的、绝不认输的骄傲。他不再刺激她,只是平静地伸出手,掌心向上,纯净的、银白色的能量开始汇聚,如同在他手中点亮了一小轮温柔的月亮。
“给我吧。”
艾拉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挣扎在极度渴望和极度抗拒之间。
那团能量对她而言是无法抗拒的诱惑,是生命之源,但接受它,就意味着向这个契约了她的混蛋低头。
最终,生存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极其不情愿地,将自己的星璇,放在了伊顿的掌心。
就在接触的瞬间,伊顿掌心的能量如同找到了宣泄口,快速涌入星璇。
“嗯——!”
艾拉发出一声短促的、几乎像是呜咽的惊喘,想要抽回星璇,收却被伊顿稳稳握住。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汹涌的能量流冲刷着她的星璇,星璇反馈来的愉悦感让她双腿一软,几乎无法站立,另一只手慌忙撑住桌面才避免瘫倒。金色的竖瞳瞬间失焦,蒙上了一层水润的、迷茫的雾霭。
“放……放开……”她试图维持最后的尊严,声音却支离破碎,带着甜腻的颤抖,毫无威慑力。
伊顿没有理会,反而加大了能量的输出。
他另一只手绕过书桌,揽住她瘫软的腰肢,将她带向自己,让她半靠在自己怀里,以免她滑落到地上。
这个姿势让她更加无法逃离伊顿的掌控,也让她彻底被他的气息所笼罩。
“嗯……哈啊……”
更强烈的浪潮席卷而来,她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头颅无力地向后仰去,露出脆弱的脖颈线条,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尾巴也不再是焦躁的拍打,而是如同失去了骨头一般,柔顺地、甚至带着点谄媚地缠绕上伊顿的小腿,尾尖的银环紧贴着他的皮肤,贪婪地吸收着每一分溢散的能量。
理智在崩塌,意识在飘远。
羞耻、愤怒、无力感……所有负面情绪都被那纯粹的快感洪流冲得七零八落。她只能本能地抓紧伊顿胸前的衣料,像初生的幼兽般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喘息。
“不……够了……停……”她无意识地哀求着,眼角渗出泪珠,划过滚烫的脸颊。
伊顿低头看着她。
此刻的她,褪去了所有的尖刺和伪装,脆弱、迷乱,完全沉浸在他所给予的愉悦之中,美丽得惊心动魄,也……令人心生怜惜。
他终于缓缓减少了能量的输送,直至完全停止。
能量的余波依旧在她体内回荡,让她时不时地轻颤一下。她瘫软在他怀里,大口地呼吸着,眼神依旧涣散,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聚焦。
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姿态——几乎完全被伊顿抱在怀里,尾巴还不知羞耻地缠着人家,脸上泪痕未干——巨大的羞愤瞬间淹没了她。
她用尽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猛地推开伊顿,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撞到书架。她胡乱地擦掉脸上的泪痕,竖瞳里燃烧着滔天的怒火,却因为气息未平和水光氤氲而显得毫无杀伤力,反而像只被狠狠欺负了的猫。
“你……你是故意的!”她指控道,声音依旧发软。
伊顿整理了一下被揉皱的衣襟,神色平静,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满足。
“我只是确保了能量的充足供应。毕竟,如果你因为能量不足而消散,我会很困扰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刚才抓着我不放,发出那种声音的,好像不是我。”
“闭嘴!”艾拉气得浑身发抖,星辉再次不稳定地闪烁起来,却因为刚刚充能完毕而显得格外璀璨。她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憎恶,有依赖,有杀意,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解读的、因亲密接触而产生的混乱。
最终,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化作一道绚烂的流星,撞开窗户,瞬间消失在寒冷的夜空中,逃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伊顿没有去追。
他独自站在原地,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独特的气息,以及一丝极淡的、甜腻的余韵。
窗外,星河浩瀚。
他低声自语,仿佛在回答她最后的指控,又仿佛在对自己陈述一个事实。
“嗯,我是故意的。”